平層 作品
第109章 雖千萬人吾往矣【求訂閱】
所以魏君說他殺了賈秋壑,是有人信的。
當然,修真者聯盟肯定不相信。
陳長生應該是知道賈秋壑實力高強的,他肯定不會認為魏君能夠殺死賈秋壑,甚至也不會懷疑塵珈,因為塵珈的實力距離賈秋壑也差的很遠。
魏君估計賈瑛應該還是陳長生心中的第一嫌疑人。
不過不重要。
反正塵珈安全就行了。
賈瑛既然是神瑛侍者,對於他的安全問題也不需要過多擔心。
一個神仙轉世如果這麼容易就能被人弄死,那也太看不起神仙了。
為了掩護塵珈,魏君把自己、陸元昊和賈瑛全都拋了出去做棋子,已經算是盡到了全力。
“趙大人,此間之事就交給你了,我等你的後續消息。”魏君準備離開。
趙鐵柱沒有阻攔,後面的事情監察司接手,確實沒有魏君什麼事了。
“魏大人請便,未來幾天,我個人建議魏大人最好告病,不然恐怕會不勝其煩的。”趙鐵柱道。
魏君淡定道:“沒關係,我等著上門的麻煩。”
……
天下果然沒有不透風的牆。
賈秋壑之死很快就傳了出去。
且不提陳長生的震驚,單單朝廷這邊,已經人仰馬翻了。
因為賈秋壑不是正常死亡的,他是被人殺死的。
有多少年沒有出過一個非自然死亡的國公了?
勳貴集團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集體出離了憤怒。
這是要造反嗎?
雖然榮國公賈秋壑這幾年和他們這些勳貴越走越遠,但是打斷骨頭還連著筋。
他們彼此之間的關係是根深蒂固的,肯定要守望相助。
不過還沒等他們為賈秋壑出頭,很快就有了新消息開始在坊間流傳:
張致遠供出了榮國公賈秋壑。
魏君根據張致遠的供詞,查到了賈秋壑頭上,真的查出了賈秋壑當年詭異的辭官與衛國戰爭有關。
然後賈秋壑鋌而走險,想要殺魏君滅口。
被保護魏君的陸元昊當場反殺。
也有其他版本,說賈秋壑是死於魏君之手。
這個傳聞傳出之後,已經準備摩拳擦掌為賈秋壑出頭的勳貴集團集體沉默。
他們品出了不對勁。
怎麼和衛國戰爭扯上關係了?
而且還有實據?
其實就算真的有實際證據,只要賈秋壑活著,這些勳貴也願意保他,至少保下榮國府。
但是賈秋壑死了。
那他們就不會再為賈秋壑盲目出頭了。
哪怕是姻親,現在想的也不再是為賈秋壑出頭,而是要如何與賈秋壑切割關係。
不過他們也沒有立刻開始有動作。
畢竟賈秋壑才剛死。
而且目前一切都還只是傳聞。
他們要等等,看看局勢到底會怎麼發展。
這一等,就等來了下一版的消息:
榮國公賈秋壑在衛國戰爭發生之前辭官是早有預謀,而且賈秋壑把當時西海岸沿線的軍事情報信息全都交了出去。
衛國戰爭發生後,西大陸聯軍連戰連捷,很有可能並非西大陸的武器裝備太過精良,而是因為我方有內鬼,不止是賈秋壑一個內鬼。
這個消息傳出之後,朝野沸騰。
有很多人都坐不住了。
連趙鐵柱都坐不住了。
在監察司內,趙鐵柱大發雷霆:“誰?是誰走漏的風聲?我不是說過要絕對保密嗎?”
“大哥,我查過,消息不是從我們監察司內部洩露出去的。”一個紅衣男子回答道。
“不是從我們監察司內部洩露的?那是從哪裡洩露的?”趙鐵柱皺眉。
除了他們監察司,也沒有人知道的這麼詳細啊。
紅衣男子道:“是從一些很零散的酒樓和妓院傳開的,至於是誰傳的,找不到出處,不過目前傳言發展的形勢讓我有了一個猜測。”
“什麼猜測?”
“這很像是儒家‘三人成虎’的威力。”紅衣男子道。
趙鐵柱心中一驚:“難道儒家內部有人在針對魏君?會是誰?”
“謠言確實是在針對魏君,但是未必是儒家的人動的手。”
陸總管突然出現。
他的面色依舊有些蒼白,沒有血色,說話也還有些許咳嗽。
但是基本的行走能力他還是有的。
目前已經恢復了一半。
見到陸總管出現,趙鐵柱和紅衣男子齊齊行禮道:“見過義父。”
兩人都是陸總管的義子。
陸總管一共有九個義子,趙鐵柱最年長,紅衣男子排名第二。
他的姓氏也叫第二,無名。
喜紅衣,擅殺伐,死在他手中的生靈,比陸總管另外八個義子加起來都多。
論實力,第二也超過趙鐵柱。
但因為第二手段太過狠絕,行事往往不留活口,導致他在監察司內部也如同一尊殺神,下屬對他懼多於敬,所以他很難當陸總管的接班人。
不過若第二不是殺戮成性的樣子,反而行事做人進退有度,那陸總管的繼承人恐怕就是第二了,而第二和趙鐵柱要如何相處,到時候又會是一個問題。
在京城,一個人表面上是什麼樣子,和他實際上是怎樣的一個人,是很難完全畫等號的。
陸總管對兩個義子點了點頭,把目光放在了第二身上,主動問道:“老二,你認為這些傳言是誰散發出去的?”
第二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猜測:“我猜恐怕是魏君自己散播的。”
“魏君自己散播的?他瘋了?自己給自己找麻煩?”趙鐵柱吃驚道。
陸總管欣慰的笑了笑:“我和老二想的一樣,消息是魏君主動散播出去的。”
趙鐵柱:“……”
這不是有毛病嗎?
他不理解。
“義父,魏君為什麼要自己給自己找麻煩?要知道如果他的猜測是真的,那他肯定會遭遇巨大的阻力,很多人都不會讓他繼續調查下去的。”趙鐵柱道。
陸總管輕嘆了一聲:“魏君應該是想盡快證實自己的猜測是否為真,若真有人因此給他施加壓力,那就能夠作證他的推測了。”
第二點頭:“我也是這樣想的,魏君這是以身為餌,釣魚上鉤。”
“但是他這條魚餌很容易讓人一口直接吞下去。”趙鐵柱擔心道。
第二的語氣中有罕見的欽佩:“這說明魏君確實不是那種沽名釣譽的偽君子,他是真的不怕死,寧可去死,也要查清衛國戰爭背後的真相。”
“不錯,魏君這樣做,應該是已經做好自己被施壓甚至加害的準備了。”陸總管同意第二的看法:“真是一個很了不起的年輕人,居然能夠做到這一步。”
“等等。”趙鐵柱有不同的看法:“義父,老二,現在還沒有確定傳聞是魏君對外散佈的呢,你們怎麼就這麼篤定了?”
“確定了。”陸總管淡淡道:“除了老九之後,我也安排了其他人暗中保護魏君,以防萬一,畢竟魏君得罪的人太多了,他們向我彙報了魏君的行蹤。”
趙鐵柱:“……”
他服氣了。
陸總管其實也服氣了。
“論盡忠職守,和魏君比起來,我都有些慚愧,自愧不如。”陸總管道:“老大,魏君讓你查的事情怎麼樣了?查清楚了嗎?”
“肯定還沒有查清楚,畢竟事情發生已經距離現在過去的時間太久了,不過我確實查到了一些東西,能夠佐證魏大人的推測。”趙鐵柱的臉色轉為凝重:“義父,當初西大陸聯軍在甫一登陸後就能夠過五關斬六將長驅直入,其中恐怕還真有些貓膩。我們的將士很有可能不是沒有擋住西大陸聯軍,而是他們連抵擋對方的機會都沒有。”
“什麼意思?”
“當年很有可能有人假傳軍令,禁止各關卡的士兵抵抗,實行了不抵抗政策。”趙鐵柱看著陸總管逐漸變得鐵青的臉,自己的內心也十分沉重:“義父,我查到了宋連城身上。”
“宋連城?”
陸總管和第二全都面色一變。
第二脫口而出:“千金樓的宋連城?”
“對,就是他,傳說中財富足以買下京城的宋連城,天下知名的富商。”趙鐵柱道:“宋家本來就是天下豪族,宋連城當年正是賈秋壑麾下的副將,在當時賈秋壑手下排第二。衛國戰爭開始之後,賈秋壑的第一副將被處死,宋連城本來也應該被處死的,但是宋家花了鉅款,買下了宋連城的一條命,所以宋連城逃過一劫。”
陸總管面沉如水:“如果和宋連城有關的話,那就麻煩了,朝廷內部有很多要職官員都和宋連城過從甚密,他也資助了很多寒門學子,在朝野間的聲望都極高。”
“是,就連魏君魏大人,其實也受過宋連城小小的資助。當年魏大人求學之時,在宋連城名下的店鋪裡做過工,算是為魏大人解了當年的燃眉之急。魏大人算是有骨氣的,自力更生。這些年宋連城開辦書院,免費為很多寒門學子提供教育,甚至主動出錢資助一些寒門學子進國子監學習。短短十多年的時間,宋連城散財無數,他的財富也增漲了數倍。”
趙鐵柱的語氣十分忌憚:“如果真的查到宋連城頭上,朝廷內部一定會有很多人給我們施壓的。”
“查。”陸總管大手一揮,聲音斬釘截鐵:“監察司難道還怕一個商人不成?查,一定要查一個水落石出。”
趙鐵柱和第二對視了一眼,同時發現了對方眼神中的擔憂。
如果宋連城僅僅是一個商人的話,那監察司自然不用擔心。
但是宋連城當然不僅僅是一個商人。
他有從軍的經歷,在軍中有很多同僚。
他是賈秋壑的副將,在勳貴中很有人脈。
他資助了很多寒門學子,而這些寒門學子很多都已經入朝為官。
他和很多高官過從甚密,其中甚至包括上官丞相。
最重要的是,他很有可能還和修真者聯盟有關係。
執意調查這種人的話,說不定都有生命危險。
趙鐵柱自己其實倒是不怕。
他相信宋連城再瘋狂也不敢對他怎麼樣。
但是他擔心魏君。
不過現在擔心也沒用。
既然陸總管這樣說了,那趙鐵柱自然也只能頭鐵的繼續查下去。
同時他也沒有忘記提醒魏君一下,免得魏君沒有心理準備,連要面對的人是誰都不知道。
魏君接到了趙鐵柱的傳音之後,若有所思。
“宋連城?這倒是一個出乎意料的人選。”
和魏君預料的有些不一樣。
當然,趙鐵柱只是查到了宋連城頭上,牽涉其中的也未必就只有宋連城一個人。
魏君不急。
單單就這一個名字,收穫也已經不小了。
有權的和有拳的,魏君都已經得罪了不少。
但是有錢的魏君還沒有得罪過。
正好這次開開葷。
看看有錢人能不能一言不合弄死他。
要是弄不死他,魏君就秉公執法看看能不能把對方弄死。
既然趙鐵柱已經查到了宋連城頭上,魏君估計自己的麻煩應該也快來了。
事實沒有出乎他的預料。
在趙鐵柱傳音告知他自己已經查到了宋連城頭上的次日,魏君就迎來了很多訪客。
第一個訪客出乎意料是上官丞相。
魏君很意外:“丞相是來為宋連城說和的?”
上官丞相笑著解釋道:“放心,我就是來看看,不為任何人說和。我與宋連城也並無什麼特殊的關係,就是他送了我一些禮物,然後我接下了。”
魏君:“……”
好傢伙,這不就是受賄嗎?
你是怎麼做到說的這麼理所當然的?
“怎麼?感覺很不可思議?”上官丞相笑著問道。
魏君點頭:“畢竟是受賄,這是違反律法的。”
“確實是受賄。”上官丞相坦然承認道:“不過這些錢並不是我為自己要的,而是陛下讓我拿的。”
“陛下?”魏君一愣。
上官丞相點頭道:“對,陛下修道花費很多,宋連城藉助我的手週轉,把自己的心意轉送給陛下。當然,他對我也有所表示,不過我全都給陛下了,不然你以為過去這些年,為什麼陛下從來不撤掉我的丞相之位?難道真的是看重我的才華?”
魏君:“……陛下是這樣說的。”
“有才華的人很多,但是能夠施展自己才華的人卻很少,尤其是在最高的政治舞臺上。”上官丞相教誨道:“一個人如果想要身居高位,除了才華之外,他必須要具備其他的能力和不可替代性,否則他會被很快的拋棄。”
魏君無法反駁。
因為他其實認同上官丞相的話。
上官丞相繼續道:“所以我今天來你這裡特意給你解釋一下,我和宋連城沒有關係。你如果真想查他,不用顧忌我的面子。”
魏君誠懇道:“我本來也沒打算顧忌您的面子。”
上官丞相:“……”
這孩子也太不會說話了。
只能說不愧是周芬芳的學生。
上官丞相假裝沒有聽到魏君的話,繼續道:“本相還是要提醒你一句,查宋連城的話,有很大的可能會查到陛下頭上。”
魏君皺了皺眉。
上官丞相提醒道:“宋連城過去這些年在京城擴張自己的生意版圖,身家增長的如此之快,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他抱住了陛下的大腿。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宋連城現在其實等於皇商。”
魏君直接道:“皇商又怎麼了?連皇帝我都罵過,還會怕皇商?”
上官丞相:“……”
有理有據,無法反駁。
其他的官員大概率會怕乾帝。
但是魏君是真的不會。
大不了就再指著乾帝的鼻子罵他一頓。
上官丞相相信魏君絕對做的出來這樣的事情。
既然魏君是這樣態度,上官丞相也沒有繼續廢話,點了點頭道:“你有這個心理準備就好,本相只是來提醒你一下,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上官丞相慢走。”
魏君懶得分析上官丞相到底是來提醒他的還是來當說客的。
不重要。
反正他的態度就一個——實事求是,勇往直前。
然後視死如歸。
歡迎一切打擊報復。
魏君不僅不怕,反而很期待。
但是讓魏君失望的是,打擊報復確實有,但是更多的居然是上門求放過。
當然,身段沒有放的那麼低,不過意思就是那個意思。
“魏君,好久不見。”
“馬博士?您怎麼會來找我?”
馬博士是國子監的博士之一,和周芬芳一樣,都是他的老師。
在國子監的時候,馬博士對他也多有照顧。
但是魏君沒想到,馬博士這種學者居然也能夠被宋連城請動。
“聽說你和宋連城有些誤會,我想做箇中間人,幫你們化解一下。魏君,連城想和你見一面,給我個面子吧。”馬博士主動道。
魏君看著眼神有些閃躲的馬博士,長嘆了一口氣:“老師,其實我做好了有人來給我施壓的準備,也做好了面對威逼利誘的準備,但是學生沒有想到,最先出面的人居然是您。學生原以為國子監是是搞學術的地方,現在看來,也不盡然啊。老師能告訴學生為什麼要出面為宋連城說和嗎?學生想知道答案。”
馬博士也嘆了一口氣:“魏君,你和連城之間應該是有誤會,連城其實是一個很好的人,我們國子監的很多寒門學子如果沒有他的資助,很可能就上不了學了。無論連城犯了什麼錯,為了這些學生,魏君,不要剝奪這些學生上學的權力。我是為了學生來的,我實在不想看到很多和你我一樣出身的孩子因為經濟壓力而無法讀書。魏君,將心比心啊。”
“我並沒有任何剝奪寒門學子讀書的意思,老師,我只是在秉公執法。”魏君坦然道:“而且目前並沒有任何證據證明宋連城有問題,老師現在就上門為宋連城說和,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
見魏君這麼不給面子,馬博士怒了:“魏君,你就是這樣尊師重道的嗎?”
魏君並沒有被馬博士的氣場嚇住,而是很犀利的反駁道:“馬博士,你就是這樣為人師表的嗎?”
“放肆,我是你長輩,是你老師,你怎麼能這樣對我說話?”馬博士被魏君氣的不輕。
魏君看了馬博士一眼,有些看不起這廝的演技。
太辣眼睛了,一眼就能看出來生氣有一半是演出來的。
對於這種明顯被金錢腐蝕掉的老師,魏君一點面子都沒有給他留,直接針鋒相對:“你才是放肆,本官乃正五品,你何官何職?敢在本官面前大放厥詞?信不信若再在本官面前咆哮,本官直接把你投進大獄監禁三日。”
大乾律是有類似規定的,所以魏君的威脅還真不是在嘴炮。
不過馬博士沒有慫,而是冷笑道:“魏君,你如果要冒天下之大不韙,那就把我投進大獄。我倒是要看看,天下人會如何評判你這欺師滅祖之舉?你又有何臉面面對天下人?”
魏君笑了:“既然如此,我滿足你的要求。”
不就是千夫所指嗎?
不就是欺師滅祖嗎?
本天帝又不是嚇大的。
再說了,本天帝最擅長的就是欺師滅祖。
道祖在哪現在還不清楚呢,先拿你過過癮。
魏君直接讓人真的把馬博士投進了大獄,監禁三天。
消息傳出之後,輿論譁然。
把自己的老師送進監獄,確實挑戰當前的主流價值觀,尤其是儒家的主流價值觀。
畢竟儒家推崇天、地、君、親、師。
學生若是違背了老師的意願,便是大逆不道,更何況把老師送進監獄。
見魏君玩真格的,連陸元昊都驚了。
“魏大人,你這樣會壓力很大的。”陸元昊道。
魏君一點都不擔心壓力。
他更關心做到哪一步能夠刺激到那些利益相關的人,要是鋌而走險幹掉他就更棒了。
所以魏君沒有接陸元昊的話,而是轉移了話題:“陸大人,麻煩幫我查一下馬博士的資料,看看他和宋連城到底有什麼關係?”
“可能真的是為了國子監的寒門學子繼續求學啊。”陸元昊道:“我看這個馬博士還是很真誠的。”
魏君嗤笑道:“完成求學的辦法有很多種,朝廷有補貼,國子監內有扶持,學生自己也可以做工賺錢,我當初就是這麼過來的。能入國子監的學生都不小了,自己養活自己沒問題。退一萬步說,就算不想那麼辛苦,那沒有宋連城還有唐連城呢,國子監的學生,不缺奇貨可居的商人投資。”
當初也有人願意投資他。
只不過魏君拒絕了。
權力和義務都是對等的,接受了別人的投資,日後總是要給對方相應的回報甚至是翻倍的回報,更有甚者,會因此永遠的被對方所控制。
這些都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前車之鑑,所以魏君沒有接受任何商人的投資。
但是魏君沒有,不代表其他人也沒有。
陸元昊對國子監的運行情況並不瞭解,聽到魏君這樣說,他也就不再說什麼了,去監察院調了馬博士的資料。
魏君很快就明白了馬博士和宋連城的真正關係。
監察司最近也在查宋連城,從宋連城為起點,監察司開始調查和宋連城關係親密或者過從甚密的人。
馬博士就在名單上。
“馬家跟在宋家屁股後面賺錢,馬博士在做的課題研究也是宋連城在幕後資助。”魏君看著馬博士的資料譏諷道:“還真是一個一身正氣的好老師啊。”
陸元昊仰天長嘆。
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虧的他還真的相信馬博士是為了國子監的寒門學子著想,以為馬博士和宋連城根本沒有利益關係。
看了馬博士的資料才知道,原來馬博士和宋連城的關係比他想象的還要更加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