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層 作品

第109章 雖千萬人吾往矣【求訂閱】

    第109章雖千萬人吾往矣【為“餮帝殤”、“瞌睡怪”、“engition”、“戀魚的蠍子”、“聖黃”、“布遊逆”的萬賞加更】



    “老師?魏兄你老師小看你?”塵珈三人都很疑惑:“誰會小看你?而且魏兄你有專門意義上的那種老師嗎?”



    魏君剛才說了“道祖”,但礙於規則的關係,三人已經強制把關於道祖的部分全部忘記了,只記得魏君後面一段話。



    這就很自然的上下文連接不上了。



    他們自然也理解不了魏君的話。



    畢竟魏君名義上,確實是沒有真正的老師的。



    周芬芳那種不算,塵珈他們理解的老師是真正如師如父的那種老師,可以養老送終傳承衣缽的,國子監的老師和學生更像是工作關係,和他們傳統的師徒觀念並不一樣。



    魏君輕笑了一下,沒有過多解釋,直接跳過了這個話題:“陸元昊這邊我來聯繫,不過未必能起到什麼作用,賈瑛你要做好一定的心理準備。讓陸元昊對賈秋壑之死負責是沒有問題的,但是修真者聯盟信不信就是另外一種說法了。”



    賈秋壑犯的事情太大,而且他現在已經死了,在有證據且人已經死亡的情況下,即便是和榮國府守望相助的姻親也不會在這種情況下跳出來為了賈秋壑鳴不平。



    那是愚蠢的表現。



    所以這個時候讓監察司出來背一口黑鍋是沒有問題的。



    死人沒有價值,也不需要害怕得罪一個死人。



    賈秋壑活著的時候,是真的不能得罪。



    “塵兄,你先撤吧,賈秋壑的死牽扯到賈瑛身上可以接受,但是不能牽扯到你身上,你比賈瑛重要的多。”魏君道。



    賈瑛:“……”



    雖然很扎心,但無法反駁。



    塵珈也沒意見,不過他還是對薛寶釵道:“薛將軍,請務必把自己和賈公子關於我的記憶刪掉。這無關信任,只是為了以防萬一。”



    “我明白,不過我的實力不夠。”薛將軍道:“塵兄可有什麼信得過的強者?想要刪除記憶的話,我和瑛弟的實力還不夠資格。”



    賈瑛弱弱的舉手:“薛姐姐,其實我可以的。”



    薛將軍和塵珈都詫異的看向賈瑛。



    薛將軍更是直接道:“瑛弟,你不會是為了記住塵兄故意這樣說的吧?這樣很容易壞事,生死之事容不得絲毫僥倖。”



    賈瑛:“……”



    這也太不信任他了。



    他是那樣的人嗎?



    看到薛將軍、塵珈和魏君全都是用不信任的眼神看著自己,賈瑛哭了。



    同樣是做人,魏君就被人這麼信任,他就被人這麼懷疑。



    賈瑛感覺自己不會再愛了。



    賈瑛努力的解釋道:“薛姐姐,你不要忘了,我是神瑛侍者,你別把我真的當成一個紈絝公子啊。”



    薛將軍俏臉一紅,低聲吐槽道:“我還真忘了,都怪你自己不靠譜。”



    神瑛侍者也是天上的神仙,就算不強,但是瘦死的駱駝也比馬大。



    刪除記憶這種事情還是做的到的。



    不過塵珈對賈瑛確實缺乏信任,塵珈皺眉道:“賈公子,你真的是神瑛侍者嗎?為什麼賈秋壑不相信?”



    “因為他需要一個殺死我的理由,賈秋壑屬於那種當了繼女還要立牌坊的人。”



    知子莫若父,賈瑛吐槽道:“就連他當初投降,都要解釋成是因為感覺自己死的毫無價值。這種人虛偽透頂,幹著最不要臉的事情,還想讓人理解他,註定不會有什麼大成就。”



    “這倒是真的。”魏君點了點頭:“賈秋壑的道心太弱了,連做一個純粹的魔頭都沒有資格。”



    一個人如果真的內心認同自己的選擇,哪怕自己的選擇會傷害到很多人,他依舊不會認為自己的選擇是錯的。



    而且他甚至會為自己的選擇所驕傲。



    賈秋壑沒有這份堅持,也沒有這份驕傲,他只有妥協。



    這樣的人上限註定不會很高。



    當然,這個上限是對魏君來說的。



    從普通人的角度來講,賈秋壑其實是一個人才。



    塵珈認同賈瑛對賈秋壑的判斷,但他有一件事情還是沒有完全信任賈瑛:“賈秋壑關於你不是賈瑛的判斷真的是錯的嗎?”



    聽到塵珈這樣說,賈瑛的神色也變的認真起來。



    “你懷疑我是奪舍的?”



    “賈瑛,我對你並不瞭解。”塵珈十分理智:“上一次見面我們還在密謀殺死魏君,現在就讓我完全的信任你,你覺得可能嗎?”



    一個臥底要是那麼容易相信別人,那他就離死不遠了。



    塵珈的做法是很正常的。



    賈瑛換位思考了一下,內心好受了很多,他認真的為塵珈,也是為薛將軍和魏君解釋了一下自己的身世:“是先有了神瑛侍者下凡,才有了賈瑛這個人的存在。而不是先有了賈瑛的存在,後有了神瑛侍者下凡取代賈瑛。這樣說你們能明白嗎?”



    魏君點了點頭:“明白。”



    很簡單的一個先後順序的問題。



    這和天帝和他的關係也一樣。



    先有了天帝要萬世輪迴,才有了天帝后面的萬世。



    而不是先有了那些生靈,然後天帝奪舍他們度過屬於他們的人生。



    後者是奪舍。



    前者始終就沒有變過。



    塵珈也聽明白了。



    不過他提出了一個有力的質疑:“誰能證明是先有神瑛侍者下凡,後有賈瑛這個人的存在?這只是你的一面之詞。”



    賈瑛解釋道:“我的出生時間很容易查,神瑛侍者下凡的時間也很容易查。你現在的身份可能還不夠資格,不過等你在修真者聯盟內部更進一步之後,應該就能看到一些關於天上的資料了。”



    聽到賈瑛這樣說,塵珈內心的戒備放下了很多。



    他來京城之前陳長生特意交代過他,賈秋壑才是他配合的第一優先級。



    賈瑛是棄子。



    陳長生沒有理由要騙他。



    而且以賈秋壑的實力,更不會拿這種大修行者來演戲。



    所以修真者聯盟是不可能配合賈瑛的。



    賈瑛既然敢說修真者聯盟內部有他的資料,那說謊的可能性極小,因為這個謊是可以被證偽的。



    “其實還有不少人可以證明神瑛侍者下凡的時間。”賈瑛繼續道:“現在的凡間,神仙轉世的並不只有我一人,上官丞相的女兒是真正的音神轉世,她應該也知道我。”



    “傳聞是真的?”塵珈心中一動。



    但是也沒有太過詫異。



    因為上官婉兒是音神轉世的傳聞很早就有了。



    “她和我們是對立面嗎?”塵珈主動問道。



    賈瑛搖頭:“音神是有神位的真神,我只不過是一塊天上的玉石,我不可能知道太多核心的秘密。音神到底要作何選擇,要問她自己。”



    “好了,塵兄,你該走了,你在這兒停留的時間已經太長了。”魏君提醒道:“畢竟你這次從長生宗出來,身邊是帶著拖油瓶的。”



    陳長生讓塵珈帶著一些長生宗弟子來京一起歷練。



    目的是為了讓這些弟子改變心態,認清現實,而不是做一個只懂得修道的道痴。



    但是若說這其中沒有讓這些弟子監視塵珈的意思,那也是扯淡。



    這種事情根本不用交代,完全是主動的。



    塵珈點了點頭:“是要走了,而且我彙報的時候,哪怕朝廷把賈秋壑之死定性為陸元昊陸大人做的,我也會把賈瑛一起彙報上去,用以博取信任,請賈公子諒解。”



    塵珈主動向賈瑛行了一禮。



    賈瑛有些為難:“我現在自然是理解你的,但是待會我刪除了自己關於你是臥底的記憶,你再一心為難我,我就不會理解你了,甚至有可能對你產生殺意。”



    塵珈笑了:“該殺就殺,賈公子不必留手,這本就是我應該面對的情況。而且藉助賈公子的手,若能夠把長生宗這一代的年輕核心弟子全部除掉,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他們死不死我不關心,萬一我失手把你打死了呢?”賈瑛跺腳道。



    看著賈瑛跺腳擔心兩連擊,塵珈不知道自己是該感動還是該噁心。



    做人真的很難。



    塵珈只能無奈道:“你別忘了,令尊一半的功力已經傳給我了,你未必是我的對手。”



    賈瑛:“……”



    老臉一紅。



    自作多情了。



    “若你真的能夠把我打傷甚至打的瀕臨至死,對我來說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塵珈淡淡道:“自古以來,苦肉計都是屢試不爽的,只要不死就會有收穫。我傷的越重,修真者聯盟就會越信任我。如果真的死在了自己人手中……”



    頓了頓,塵珈繼續道:“那大概就是我命不好吧,我認命。”



    死於自己人之手的臥底並不罕見。



    這就是這個職業最殘酷的地方之一。



    聽到塵珈這樣說,賈瑛沉默片刻,在塵珈面前主動刪掉了自己關於塵珈是臥底的記憶。



    他的記憶被刪改,賈秋壑死在了他和薛將軍的聯手苦戰之下。



    做完了這一切,塵珈默默的告辭,消失在了黑暗當中。



    而魏君也傳音給了陸元昊,讓他把監察司的人叫過來處理此事。



    賈秋壑牽扯的事情太大,六扇門處理不好,處理這種事情還是監察司擅長。



    而且賈秋壑之死不是結束,只是一個大案的開始。



    當年賈秋壑辭官,把西海岸沿線的軍事機密全都交了出去,但是賈秋壑在軍中仍有親信。



    西大陸聯軍登錄大乾地界之後,最初勢如破竹,很快就佔領了大片的土地。



    對此,最開始大家都以為是對方的武器領先太多所致。



    現在看來,會不會另有其他原因?



    比如,賈秋壑在軍中的那些親信,到底有沒有真正的抵抗?



    有些事情已經被歷史掩埋,但是身為史官,魏君要把歷史的真相挖掘出來,還很多人一個公道,也讓一些人得到應有的懲罰。



    這也是他應該做到的事情,是執筆者本身的責任。



    所以魏君把陸元昊叫了過來。



    這才有了兩個時辰之後,陸元昊自己接鍋的事情。



    當然,陸元昊主要負責接鍋,他肯定不能負責查案。



    魏君對他的能力一百個不放心。



    所以這次,是監察司大檔頭趙鐵柱陪陸元昊一起來的。



    真正的具體事務,還是要靠趙鐵柱去負責推進。



    陸元昊在裡面和賈瑛薛將軍林將軍他們尬聊。



    而魏君在外面和趙鐵柱商議正事。



    “魏大人,到底是怎麼回事?”趙鐵柱現在是懵逼的。



    突然接到了賈秋壑死亡的消息,他也是嚇了一跳。



    後來魏君讓陸元昊轉告他請監察司配合,趙鐵柱就更懵逼了。



    不過魏君的要求趙鐵柱還是滿足了,帶著監察司的人封禁了這座道觀。



    他也親自和陸元昊一起來到了現場。



    魏君本來是想找陸總管的。



    不過陸總管的傷勢還沒好全……



    畢竟滿打滿算,距離陸總管從天機閣活著回來,一共其實也沒過多長時間。



    陸總管可是差點死在那裡。



    至於為什麼同樣差點死在那裡的陸元昊和劍神為什麼現在活蹦亂跳?



    魏君只能為陸總管掬一把同情淚。



    遇到兩個變態,也不是陸總管的錯啊。



    魏君沒有直接回答趙鐵柱的問題,而是先關心了一下陸總管的身體:“陸總管現在傷勢如何了?”



    趙鐵柱道:“多謝魏大人關心,義父基本已經好了一半了,再有一個月的休養,應該就能好的差不多了。”



    這已經是一個很快的速度了。



    再次重申,陸總管上次是差點死在天機閣的。



    從死亡的邊緣拉回來,再休養一個月就能夠康復,這速度挑不出毛病。



    魏君也是恭喜道:“這樣就好,有陸總管在,監察司就不會亂,我也能鬆一口氣。趙大人,這次之所以讓你跟著陸大人一起來,是有一件棘手的事情要請你調查,你不要慌。”



    趙鐵柱苦笑:“我本來是不慌的,但是魏大人你特意說讓我不要慌,我現在開始慌了,和榮國公之死有關係嗎?”



    “當然,我已經查實榮國公賈秋壑通敵賣國,證據確鑿,有留影珠為證。”魏君道。



    留影珠,看字面意思就知道了,錄像的道具。



    魏君越來越感覺這個可以修行的世界其實和科技是有異曲同工之妙的,這些技術手段通過修行基本都可以辦到。



    賈秋壑自爆的那一段,魏君已經用留影珠錄下來了。



    賈秋壑其實也知道,但是他無所謂。



    他本來在吃了賈瑛之後,也是準備離開的。



    賈秋壑的實力已經是頂尖的大修行者了,而且已經辭官,他完全沒有必要再滯留於此。



    以他的實力和身份,即便去了修真者聯盟也一定會被禮遇有加,甚至會被修真者聯盟打造成投降派的代表,享受比榮國公更大的榮華富貴。



    所以魏君曝不曝光他他其實都無所謂。



    更何況當時賈秋壑認定魏君今天會死定了,所以根本懶得阻止魏君錄像,反正在他心目中,魏君是個死人,一切都是無用功。



    但是他死了,魏君還活著。



    留影珠上的內容自然就變成了鐵證。



    魏君給趙鐵柱播放了一下留影珠的內容,當然,是經過剪輯後的。



    塵珈的存在要絕對保密,就算是趙鐵柱值得信任,也不能暴露塵珈的存在。



    看完魏君剪輯後的留影珠,趙鐵柱悚然動容。



    這些年陸總管在逐漸放權,他身為陸總管的第一義子,監察司的大檔頭,已經在事實上提督監察司。



    而且當年衛國戰爭他也是親自經歷和參與過的。



    趙鐵柱很快就意識到了賈秋壑之死問題的嚴重性。



    “賈秋壑本來就是負責守護西海岸沿線的將軍,在衛國戰爭開啟之前突然辭官。他辭官後不久,衛國戰爭開啟,西大陸聯軍勢如破竹,連戰連捷,我軍一敗塗地,此為國恥。”



    趙鐵柱看著魏君,面色凝重道:“如果證實賈秋壑與衛國戰爭有關,那當初西大陸聯軍能夠長驅直入,就很有可能有問題。魏大人,這件案子要通天。”



    只要順著這條線查下去,正常人都能意識到,肯定能夠查出一大串人。



    再加上賈秋壑的地位擺在這裡。



    這次的事情肯定會比張致遠案弄的更大。



    趙鐵柱甚至懷疑自己如果據實調查的話,很有可能會炮製乾帝上位之後的第一大案。



    他現在知道魏君為什麼說讓他不要慌了。



    他現在真的有點慌。



    魏君很淡定,甚至還有心情和趙鐵柱開玩笑:“趙大人,如果不是通天大案,我也不會麻煩你啊。職責所在,我要調查衛國戰爭幕後的真相,按照規矩,本官有權調動朝廷一切部門協助,監察司也在其中。趙大人,你應該不會拒絕本官吧?”



    趙鐵柱苦笑:“我很想拒絕,這次的案子實在是太大了。”



    “不大的話,也用不著監察司出手。”魏君輕笑道:“趙大人順著我提供的線索查就是了,等白傾心白大人出關後,我會讓她主導此事。若有什麼後果,本官一力承擔,絕不會讓監察司代本官受過。”



    “魏大人,你有考慮過本案查下去的後果嗎?此案查下去,很有可能會推翻很多世人已經根深蒂固的認知。如果真的像魏大人所猜測的那樣,最後一定會殺的人頭滾滾,甚至有可能引起朝廷和軍部的動亂。”趙鐵柱提醒道:“魏大人,相信我,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我也有不祥的預感。”



    強者一般都是有靈覺的,一件事情到底棘手與否,他們會有所感應。



    魏君和趙鐵柱都意識到了這件案子會十分棘手,這也基本意味著此案背後的內情錯綜複雜。



    越是如此,魏君就越是想要調查清楚全部的真相。



    無論於公於私。



    “不過不重要,趙大人,我記得朝廷是把當初最早那一批戰敗身亡的將士都定義為了失敗者的,並沒有給他們應有的陣亡撫卹金和待遇。”魏君道。



    趙鐵柱沉默了片刻,然後輕嘆了一口氣:“朝廷也缺錢,而且當初我們敗的實在是太慘了,朝野上下群情激奮,好不容易活著回來的軍官們甚至直接被勒令處斬。當時幾乎所有人都要求嚴懲作戰不利的將士,在那種環境下,朝廷沒有追究他們的責任已經很好了,又怎麼可能給他們發放陣亡撫卹金?”



    “即便是作戰不利,但人是真的死了。只是因為戰敗就不發放陣亡撫卹金,前線的將士失去了性命,後方的軍屬失去了家庭支柱,甚至是經濟來源。”魏君幽幽道:“這件事情,朝廷做的讓人不齒。如果最後查實這些將士是被設計的,那朝廷就真的成了一個笑話了。”



    “所以魏大人你還是執意要調查此案嗎?”趙鐵柱問道。



    魏君回答的毫不猶豫:“當然,我的職責便是查清衛國戰爭的真相,然後秉筆直書。天日昭昭,報應不爽,如果是錯了,朝廷當然要承認並且補救自己的錯誤,雖然已經晚了很多年了。”



    “魏大人你太天真了,我不覺得朝廷會承認錯誤。”趙鐵柱搖頭道:“我甚至覺得這件案子根本無法深入調查下去,絕對會影響目前朝野穩定的局面。”



    “趙大人你先查,有什麼事情我會頂著。若有人給監察司施壓,你讓他們來找我就行。”魏君沒有一味的給趙鐵柱出難題,他只是讓趙鐵柱秉公辦事:“趙大人,監察司本來就有調查此事的義務,更何況本官也有勒令監察司調查此案的權力。本官不為難監察司,也請監察司能夠履行自己的責任。”



    “監察司責無旁貸。”趙鐵柱肅然道。



    魏君贏得了他的尊重。



    哪怕他知道此案肯定會引起巨大的麻煩。



    但是魏君已經這樣說了,監察司若連這點魄力都沒有,那還要監察司做什麼?



    魏君的要求並不是在為難他。



    魏君只是在要求他做分內的事情。



    所以監察司責無旁貸。



    不過趙鐵柱還是好意提醒道:“魏大人,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只要我這邊開始調查,你那邊就肯定會收到壓力。這種壓力都未必是支持修真者聯盟的人帶給你的,還有可能是很多中立派甚至是主戰派帶給你的。”



    魏君輕笑道:“那就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



    趙鐵柱再次抱拳拱手。



    他感受到了魏君的堅持。



    真是一個了不起的年輕人。



    內心讚歎了一聲,趙鐵柱繼續問道:“魏大人,賈秋壑到底是怎麼死的?”



    “賈秋壑是被陸元昊陸大人殺死的。”魏君道。



    趙鐵柱懵了:“???”



    陸元昊明明是跟他一起來的。



    難道陸元昊會分身術不成?



    “趙大人,賈秋壑必須是陸大人殺死的,這樣真正殺死賈秋壑的那個人就不會有危險。”魏君解釋道。



    這個解釋趙鐵柱能夠接受。



    他想了想陸元昊的防禦,然後道:“這倒是一個好辦法,反正以老九的防禦,基本也死不了,不過這能騙的過人嗎?”



    “能騙一時是一時,也可以對外宣傳賈秋壑是我殺死的。”魏君道:“因為我調查衛國戰爭的事情,查到了他的頭上,而且已經有了證據,所以賈秋壑想要殺我滅口,然後讓我反殺了。”



    “原來如此。”趙鐵柱點頭安慰道:“魏大人放心,你這是正當防衛,不會有事的。而且你本來也有尚方寶劍在身,遇到賈秋壑這種負隅頑抗的人,本來就有權力殺了他。”



    趙鐵柱沒有全信賈秋壑是魏君殺的,不過他信了一半。



    因為他並不知道賈秋壑的實力有多強大。



    這些年賈秋壑一心修道,根本就不在公眾場合出面,沒有多少人知道他的實力到底到了哪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