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蟲月二 作品

第一千一百七十一章晉王之死

    一路偷襲阻止致晉陽城。

    而且這些偷襲的兵甲不可貪功,只要有所小成即可達到目的即可,不能與之真的糾纏。

    只要讓智氏大軍來到晉陽城時已是驕兵,不再把趙氏兵甲放在眼中即已達到偷襲的目的了。

    而這當然也要有犧牲,就由族主依此原則自行來辦,不必講求章法。

    不過對於韓氏與魏氏兵甲卻不可偷襲,要區分對待。

    一來將來趙氏與此兩氏還有需合作共同對付智氏,二來此二氏大軍必然會拖後行軍,若是偷襲此兩氏會讓趙族兵甲陷入包夾之態,徒添傷亡。

    而且所有逃亡的趙氏兵甲都必須朝一個方向逃,那就是晉陽城,不可再潛於其它城鎮讓智氏懷疑。

    這樣晉陽城未戰之時,就會變成一個傷兵滿員之城,再加上受前三氏攻擊,此時的晉陽城除了北城門之外已是滿目創傷,世人見了都會覺得晉陽城已是風雨飄搖,可以輕鬆拿起,這樣才能讓智韓魏三氏大意,到那時再給三氏迎頭痛擊。”

    王禪說完喝了一口茶水此時到也氣定神閒的,對於將來迎敵也是自信十分。

    “先生所佈置之事,老夫雖然理解,可我怕兵甲會不會理解,若是一直打敗仗再逃回晉陽,會動搖我趙氏大軍的軍心,此一點我與尹鐸主也是一樣的想法,不如在三氏行軍中直接用大軍阻擊,縱然會多損失一些,可卻能讓智氏不敢小瞧,而且也能讓韓魏二氏心有悔意,將來執行先生離間之計會更有效用。”

    趙鞅也是精通兵法,若是如此也非是沒有道理,幾月前範氏中行氏邯鄲趙氏趙氏已經示弱,讓三氏以為可以輕鬆攻下晉陽城。

    可幾個月三氏費盡心力而且損兵折將卻只能飲恨而歸。

    由此一來,此次智韓魏三氏必然會重視趙氏,不會像範氏與中行氏這般輕視趙氏。

    若故技重施不會有太多效用,反而會造成趙氏一族兵甲士氣低落,不利於將來反擊。

    “族主說得不錯,我們此次是最後決戰,不是智氏亡,就是趙氏亡。

    先生不必過於在乎趙氏兵甲犧牲,他們既然當了兵甲,隨時都有可能喪命,這是誰也無法避免的。

    若說讓智氏如此順利圍攻晉陽城,那麼就太便宜智氏了。

    而且將來若想圍殲數十萬智氏大軍,非是易事。

    若說韓魏兩氏若說對於趙氏沒有半分恐懼,覺得可以打敗趙氏,那麼他們又如何會改弦易張,把找贏趙氏的好處拱手相讓,去攻擊更強大的智氏。

    所以在下也同意族主之意。”

    尹鐸也覺得只是偷襲而不與智氏正面對抗,實不利於軍心,也不利於王禪將來的謀算,就是策反韓魏兩氏。

    “我師傅說過:用兵有言,吾不敢為主而為客,不敢進寸而退尺。是謂行無行,攘無臂,扔無敵,執無兵。禍莫大於輕敵,輕敵幾喪吾寶,故抗兵相加,哀者勝矣。

    兵之大禍是為驕,退非無利,退可成全,亦可至趙氏為哀兵。

    若說逃亡之兵回到晉陽,而他們的父母兄弟皆被智韓魏三氏大軍控制,士氣不會低落,反而會高漲,若他們不死戰,那麼父母兄弟妻兒就會置於戰火之中。

    而趙氏為保沿路百姓不被戰火影響,反而拼死保護沿路百姓,你說這些兵甲還會有什麼後顧之憂,還會不理解趙氏的仁義之舉嗎?

    若正面相剛非是可以讓韓魏二氏心有動搖,反而會讓兩氏更加堅定必須殲滅趙氏之心,那麼於趙氏一族而言,必然是大患臨身,適得其反。

    韓魏兩氏與族主交往一直不錯,若不行仁義之舉,又如何讓兩氏心懷舊情,將來又如何說服兩氏呢?

    若趙氏不進寸而退尺,會讓智韓三氏成為驕兵,而且對於趙氏也會心有同情。

    若說將來趙氏一滅,那麼韓魏兩氏就會感同身受,才有機會改弦易張。

    而至於晉王之死韓魏兩氏自然明白非是趙氏所為,而是智氏。

    此時五萬戶其實已在智氏控制之下,一年之後足可組十萬大軍,若再加上此時智氏的實力,縱然是兩氏聯合,將來也逃不會被智氏吞併的危險,這一點只有我方弱了才會讓他們感同身受。

    若是示強之舉,反而會讓他們感受到威脅不得不痛下決心,就怕趙氏不滅將來會遷怒於他們二氏。

    世間之道即是如此,兵法其實也是如此。

    師傅有言人之生而柔弱,其死也堅強,萬物草木之生也柔脆,其死也枯槁。故堅強者死之徒,柔弱者生之徒。是以兵強則不勝,木可則折。強大處下,柔弱處上。

    用兵之道,亦與天地自然之道同。

    天地之間,人為何能獨佔之優,非是人比虎獸強,而是人懂得避讓,懂得迂迴。

    若說要殲滅智氏數十萬大軍,其實尹城主過慮了,有晉陽城大軍,又有西側三山藏軍,還有汾陽河的水師,以及趙族主的大軍以及韓魏兩氏大軍,只要智氏一圍晉陽城,必是籠中之獸。

    更何況邯鄲城毋恤還有數萬大軍,若從數量來看,並不吃虧反而佔優。

    尹鐸主又何必擔憂呢,難道說有如此多的大軍還不能殲滅智氏嗎?”

    兩人聽著王禪分析,始終還是有顧忌

    ,卻又無從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