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寫文(7)

    主要還是他總是接不上話很尷尬啊。</p>

    劉慶如get不到紀父心底在想什麼,恍然大悟:“老師說的是,長澤是還年輕,我以後不當著他的面誇了。”</p>

    年紀輕輕就能有如此成就,不愧是老師教出來的。</p>

    他一臉“啊,我今天對老師和師弟的看法又被刷新了一點”的表情離去,一等到學生走了,好奇得不行的紀父才忍著心底的抓心撓肺,出去問了一句紀長澤,方才他和師兄都說了什麼。</p>

    聽到說是給了新稿子劉慶如,紀父就算是再怎麼好奇,也只能忍到第二天,讓紀長澤出去幫自己買了一份《柔安日報》。</p>

    《柔安日報》比較雞賊,他們是又想要賺報紙的錢,又想要賺賣書的錢,於是在紀長澤給出全文後想了這麼一個辦法,書照樣賣,價格定得比較高,但那可是慎澤先生寫的東西,自然是值得的。</p>

    若是不想買書又想看小說,你買報紙啊。</p>

    我們家報紙便宜的很!只要不是那種吃不起飯的人家都買得起。</p>

    當然了,雖然便宜,但總不能讓人家買了書的人和你們買報紙看“免費”小說的享受一樣的待遇吧,所以以後報紙上面關於《修仙回憶錄》的內容將會少掉一半,另一半則會放新的小說。</p>

    報社這麼幹沒毛病,許多人也理解,畢竟若是報社還像是以前一樣每天放出一段故事,那買了書的人花錢買特權的感覺也會比較弱一些,畢竟在書出來之前,大家都是這麼追連載的,要是改成連載期間只放以前的一半,那可就不一樣了。</p>

    當然,理解的人都是買得起書也打算買書的。</p>

    買書的人差不多就相當於是從vip用戶升級成了vvip,掏錢都痛快了不少。</p>

    而那些沒錢或者捨不得花錢買書的人可就不爽了,本來好故事就看不夠,現在還要砍掉一半,誰樂意,可人家報社也沒說逼著你買,只是說現在只賣一半了,愛買不買。</p>

    還能怎麼樣?一邊罵一邊買唄。</p>

    買都買了,自然不能浪費,追完了更新,視線就落到隔壁的小說版塊去了。</p>

    在看之前,幾乎八成的人都對這本佔了他們喜歡小說位置的新小說相當不滿和遷怒,等到掃一眼作者,發現是個不認識的,叫什麼東柳先生的之後,那份不滿就更加升了級。</p>

    就是這麼個不出名的新人作者搶走了慎澤先生的c位嗎?</p>

    呸!寫的還沒慎澤先生一半好,憑什麼搶我們慎澤先生的位置,垃圾,呸呸呸!</p>

    《大牛的故事》?這什麼破名字,大牛也太土氣了吧,出門街上隨便一喊,就能有十個人出來答應。</p>

    一部分人從心底為被佔了位置的慎澤先生感到委屈,另一部分人唾罵了一陣,到底還是覺得都花了錢不能浪費,抱著挑剔的心情繼續看了下去。</p>

    同樣是第一人稱,只不過寫下這篇文章的人卻不是主角。</p>

    【這本書寫的是一個年輕人的故事,先自我介紹一下,我住在一個靠西的小村子裡,小時候跟著師父學過一些本事,師父是個很有本事的算命先生,他不瞎也不聾,是個瘸子,撿到棄嬰的我,養了我十年便去世了,在我心裡,他亦師亦父,因此在他走後,我很是努力的鑽研他留下的東西,自覺學到了不少,但因為師父告訴我,說我八字不好,不能出他佈置的院子,否則會有不好的東西找上門來,因此我活了四十八年,一步都沒踏出院子過。】</p>

    看到這裡,一些人已經開始心底嗤笑了,裝神弄鬼,看慎澤先生的修仙回憶錄活了,就來蹭這些鬼神的熱度嗎?</p>

    結果再看下去,畫風一轉:【四十八歲生日的那天,我晚上醒了起夜,卻看到院子口站著一個‘人’,他蒼白的臉,身上有血,穿著軍裝,腳下是光著的,我當時有些訝異,但並不害怕,因為他看向我的眼神是倉皇無助的,加上他瞧著像是十四五歲的少年人,我這個歲數放在平常人家若有兒子,也該是他這麼大的,因此看著看著,我便心軟了,看他好似很冷,一直在打顫,我更加起了惻隱之心,又想著自己學過術法還有師父留下來的符咒,便走上前問他來我這兒做什麼。】</p>

    【他的一雙眼黑黑大大,讓我想起了隔壁鄰居家的小黃狗,村裡的狗都怕我遠遠看見我在院子裡就跑了,只有小黃狗愛來找我,在我無聊時排解了我不少寂寞,他不光眼神像小黃狗,就連身上的氣質都像,弱弱的,小小的,在我問完他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很遲疑的開了口,小心翼翼的請求我:請問,你可以幫我給家裡人寫信嗎?】</p>

    【他打著抖告訴了我他的情況,原來他是個軍人,叫大牛,是死在了戰場上的,據他說是被刀刺死的,死之前他還想爬回去,結果半道上就死了,這才身上都是血,他也不是十四五歲,而是十八歲,只不過因為吃的不好,看著便小,他想讓我給他家裡人寫信也是因為爹孃年紀大了,擔心知道他死的消息後爹娘受不住,這才想讓我以他的名義寫信寄過去,我寫完信,突然問他,怎麼這麼早上了戰場,本以為他要回我是被強拉著去,或者是家裡吃不飽飯這樣的話,沒想到他抬起手指了指天上的天,用那雙很黑,很像小黃狗的眼睛亮亮的看著我,清脆的聲音帶著鄉音,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