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沒有光亮的黑夜適合用來睡覺,沒有愛情的婚姻也可以湊合
“還能怎麼辦，走吧！”
說罷，眾人就從哪裡悄悄地來就從哪裡悄悄地回去了。
走到半路的時候，烏魯庇突然聽到後方米爾家的方向傳來了一個小女孩兒的嘲笑聲。
“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在冷靜下來之後，意識到自己剛才差點就做出了對不起神的旨意的事情的眾人此時紛紛心有餘悸起來，哪裡還會心情去聽遠處的些許聲響。
“你可不要嚇唬我們呀！”
害怕招惹來神的懲罰，眾人腳下的步伐不自覺加快了許多。
“或許是你聽錯了！”
烏魯庇沒有回答，只是兀自停下腳步，要向聲音的源頭走去看個究竟。而趕著離開的其他人顯然並未注意到烏魯庇的離開。
一直到眾人意識到他們已經走了許久卻始終停留在原地的時候，才猛然發現了烏魯庇的消失。可那已經來不及了！
待漆黑的烏鴉沿著黑夜的蹤跡飛到他們的頭頂，眾人腳下的土地就像一頭睡醒的猛獸一般將他們一口吞入肚中，讓世界重歸黑夜本來的寂靜。
並不知道自己僥倖逃過一劫的烏魯庇重新來到米爾家的附近，他來到附近的一棵楊樹旁坐下，一面休息一面等著那個嘲笑的聲音再次響起。
可那聲音卻再也沒有響起。
在漫長的等待中，烏魯庇有些困了，他的眼皮開始不自覺地貼合在一起。縱使烏魯庇認為自己的思想仍然是清醒的，可眼皮卻始終睜不開了。
突然，一陣寒風吹過烏魯庇的臉頰，將烏魯庇從昏沉中喚醒。
那陣寒風並未離去，而是沿著烏魯庇所依靠著的楊樹的樹幹爬到了楊樹頂端。
“你是誰？”一道略顯稚嫩的聲音從樹頂傳來。
烏魯庇聽後連忙驚慌地站起身來，朝著楊樹頂的方向望去。
那是一個瘦弱矮小的女生，她沒有穿衣服，而是用一條輕薄的白布裹著了自己身體上的重要部位。她沒有穿鞋子，一雙精緻誘人的小腳如同她細膩的手臂一樣在皎潔的月色下閃著美麗的柔和的光。
由於那棵楊樹早已枯死，所以烏魯庇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那個女生此時正翹著二郎腿端坐在那棵光禿禿楊樹最頂端的一個小樹枝上。
僅僅一個小樹枝，可能還沒有烏魯庇的拇指粗，卻能夠承受住一個女子的體重。
她是誰？
她是怎麼爬那麼高的？
她為什麼沒有從樹上掉下來？
她是從什麼時候就待在那裡的？
一想到他們剛才想要偷窺米爾的舉動可能被眼前的這個女子看得清清楚楚，烏魯庇心裡就止不住地緊張起來。
烏魯庇從小就沒有害怕過幾乎任何人或者任何事物，但這次，他卻難免感到害怕。
又一陣冷風吹過烏魯庇的臉頰，帶走他額頭上的冷汗，並在烏魯庇打了個冷顫後再次沿著樹幹攀爬到女子的身旁。
冷風吹拂著女子身上的白布，時不時地將其腿上的布料吹到別處，露出那性感的美腿，甚至是那潛藏在美腿深處的美麗。
可是烏魯庇卻欣賞不到這樣的美景，此時的女子正背對著月亮，神聖的月光籠罩著她滑膩的肌膚，從烏魯庇的視角望去，除了能看出女子的大概身形外烏魯庇再也看不清任何。
“你是誰？”烏魯庇並不想
回答女子的問題。
女子瞥了一眼自己家的房子，隨後輕蔑地笑了笑：“真是一個可笑的人！虧你還想要娶我，到頭來卻竟然連我是誰都不知道。”
“我就是讓你們這些凡人著迷，讓你們這些凡人渴望的那個女人。”
“米爾！”
米爾說話時會用自己小手比劃著烏魯庇的身體，彷彿此時的他不過一塊兒石頭而已。
烏魯庇沒想到米爾不穿鞋子不穿衣服的傳言竟然是真的，不過烏魯庇距離米爾並不算近，所以米爾到底洗不洗澡，烏魯庇就不太清楚了。
“現在，該說出你的名字了！”
儘管米爾尚且只是剛發育不久的小女孩兒，但她的聲音中卻透露著一股強大的氣場，讓人總是有一種想要給她下跪的衝動。
在烏魯庇將自己的來歷告知米爾後，米爾再次嘲笑起來：“小子，你真是可笑！”
“明明我們從未見過面，也從未了解過對方哪怕任何，你卻能聽信一些虛假的傳言不遠千里跑來這裡，然後拿著自己僅有的一些東西告訴我你愛我，你想要娶我做老婆？”
“我並不愛你。”
烏魯庇說話時眼神中流露著一股少有的真誠，讓米爾感到奇怪。
“你說什麼？”米爾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儘管她的聽覺異常敏銳。
“我並不愛你。”烏魯庇再次回答道。
無論米爾問多少遍，烏魯庇的答案都不會改變，最起碼現在不會改變。
米爾皺起眉頭，有些嚴肅地問道：“既然你不愛我，又為什麼要來娶我呢？”
只是說這話的時候，米爾的語氣已經沒有了剛才高傲的氣場，而是多了一種只屬於那些沉迷於情情愛愛的年輕人的簡單和單純。
“我只是想來看看你的眼睛。”烏魯庇再次誠實地回答道。
“什麼？”米爾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說不定烏魯庇有些奇奇怪怪的癖好呢！
儘管烏魯庇看不到米爾的眼睛，但仍然目不轉睛地盯著那裡。
“我只是想看看，一雙可以讓無數的人心甘情願地把自己的財產送給你的眼睛到底是多麼的攝人心魄。”
尚且年幼的米爾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話。
儘管米爾知道，自己之所以會受到無數男人的追捧，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來源於自己的這雙眼睛，可這種話除了從自己父母口中聽到過以外，米爾再沒有聽任何人提起過。
那些渴望得到自己的人都會誇自己美妙動人的肌膚、誇自己真誠善良……雖然他們也會誇自己有著一雙美麗的眼睛，可從來沒有任何一個人是像烏魯庇這樣直接的。
從烏魯庇說話時的語氣，米爾不難看出，烏魯布想得到的根本不是自己，而只是這雙長在自己臉上的眼睛。
只是這雙綠色的眼睛。
米爾笑了笑，說道：“小子，想不到你還挺有趣的嘛。”
烏魯庇當即反駁道：“我已經不是小子了。我已經17歲了，已經可以娶妻生子了。”
“可我看你並不像是著急找老婆的人呀！”米爾眯起眼睛，重新打量起了烏魯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