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薑糖 作品

26.小狗“情敵”?!

對於系統的回答, 蘭鳶山不是沒有料到。




但即使是早有預料,當真的聽到這個回答的時候,蘭鳶山的心中還是不免劃過一絲失落。




蘭君欽還好,雖然是他名義上的兒子, 但並沒有血緣關係, 就算真的見不到, 估計難受個把月,也就沒事了;但謝宛........




蘭鳶山垂下頭,明滅不定的漆黑瞳仁中倒影著的, 是手背上繃緊的青筋。




但是謝宛不一樣。




謝宛是他不惜一切代價都要保護的人,是差點和他領證的未婚妻,是他死前仍舊心心念唸的存在。




他想和晚玉見面,想和他拋下過去重新開始, 即使.......即使這裡只是一個虛擬的空間,即使他隨時有可能再次死去, 他也想試試,他想——




他想和謝宛在這一世走下去, 想在這一世與他白頭到老。




為了讓劇情線不過早地崩塌, 為了能和晚玉再多呆一些時間, 蘭鳶山思來想去, 還是決定不過早地斬斷蘭君欽和鬱棲的感情線。




一來,是因為謝宛是鬱棲的小叔, 如果他不準蘭君欽和鬱棲見面, 他自己也沒理由去找謝宛, 著實有點煩躁;二來,是小狗最近一直鬱鬱寡歡,活像是被妖精吸了精氣, 蘭鳶山怕要是再不讓小狗順心遂意,明天就會收穫一隻病懨懨的小狗崽。




為了父子倆的身心健康,蘭鳶山把自己關在陽臺上抽了一晚上的煙,最終還是咬牙決定同意謝宛的提議,讓鬱棲給蘭君欽補習。




謝宛見蘭鳶山這麼久不聯繫他,還以為蘭鳶山已經徹底把他的建議拋之腦後了,沒想到蘭鳶山竟然同意了,頗為訝異道:




“你竟然同意?”




謝宛仰頭看著撐在他老闆椅兩邊的男人,漂亮的桃花眼裡帶著顯而易見的困惑:




“你不是說鬱棲他.........”




“他確實不是個好人,但是堵不如疏,越不讓小狗見他,小狗反而越是惦記。”




蘭鳶山拉著謝宛的領帶,把謝宛拉進自己的懷裡,隨即鼻尖在謝宛的脖頸上輕輕吸了一口氣,隨即低聲道:




“何況我也得找個由頭見你。”




謝宛:“.......”




他臉一紅,正想說話,重心卻一晃,視線陡然發生了變化。




這次,他比第一次有經驗了,主動抱住蘭鳶山的脖子,隨即坐到了辦公室的桌子上。




蘭鳶山掃掉桌面上的文件,看著配合他躺下的謝宛,並不急著馬上脫衣服,而是用指尖從謝宛的額心,一路撫摸到下巴的邊緣,低聲問道:




“想我沒有?”




謝宛:“.........”




他自然也想蘭鳶山了。




上次被他從酒吧偷摸順走的衣服上早就沒有了蘭鳶山的味道,謝宛放在床上放了很久也沒捨得洗,差點沒把那件衣服供起來了。




如今他和蘭鳶山一直保持著心照不宣、彼此都不點破對方身份的若遠若近的曖昧關係,這種類似於再談一次戀愛的新鮮感讓謝宛有點沉迷,但又惦記著以前的事情,不肯放下自己的矜持,因此只用白淨的腳尖踢了踢蘭鳶山的胸膛,佯裝不耐道:




“快點。”




蘭鳶山手疾眼快,抓住那節白的晃眼的纖細腳尖,將其放到了自己的肩膀上,隨即俯下身,完全的將身形比他小了一些的謝宛籠罩在陰影之下,指尖撫摸著謝宛脖頸上最敏感的一截皮膚,低聲笑道:




“既然謝總這麼主動,我也不客氣了。”




.......




等雲散霧歇之後,爽完的蘭鳶山才重新提起了便宜兒子的事情:




“對於小狗補習的事情,你還有什麼建議?”




“我能有什麼建議,我都聽你的。”現下坐在老闆椅上的人變成了蘭鳶山,謝宛坐在他大腿上,身上只披著蘭鳶山的襯衫,一雙長腿不著寸縷,有一下沒一下地在椅子邊緣晃動,聲音裡全是疲憊和沙啞:




“我都聽你的。”




他看了蘭鳶山一眼,又道:“何況蘭君欽是你的兒子,你想怎麼管就怎麼管,我能怎麼辦。”




蘭鳶山一聽這話就笑了,指尖勾著謝宛的下巴,強行令他轉過頭來,親暱地用指腹摩挲著:




“還生我的氣呢?小公主,怎麼這麼記仇?”




謝宛別過臉不讓他碰,也不理他。




見此,蘭鳶山“哎呦”一聲,抱住謝宛的腰,將他摟進懷裡,輕輕晃了晃,又用掌心拍了拍謝宛的背,低低笑道:




“是我不對,我不該對我們公主說重話的。我真該死,我.......唔!”




謝宛原本一開始還在眯著眼睛,懶洋洋地聽著蘭鳶山過於敷衍的道歉,但當聽到“死”這個字的時候,他眼睛忽然一眯,整個人像是個受驚的貓咪,背後的毛都差點沒炸起來,瞬間坐直,用力捂住蘭鳶山的嘴,瞪著他:




“不許說死!”




他的手還在發著抖,眼睛裡雖然帶著怒意,但顯然恐懼比驚慌更加明顯,蘭鳶山被迫被打斷了話頭,本該生氣,但看著謝宛慘白的臉,半晌,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緩緩收斂了臉上的笑意。




他伸出手,抓住了謝宛顫抖的手腕,隨即輕輕撫摸著他的長髮,像是在安慰一隻受驚的矜貴布偶貓,溫言且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