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薑糖 作品

25.“公主,你真漂亮。”

縱然此時的謝宛心中百轉千回, 但蘭鳶山畢竟不是他心底的蛔蟲,對謝宛所隱瞞和揹負的事情,他終究還是不得而知。




蘭鳶山看著謝宛不太好看的臉色, 還以為謝宛是在替被校園暴力的小狗生氣,撫摸著他鬢髮的指尖一頓, 半晌輕柔地將謝宛的下巴托起,在那失去血色的唇上落下一吻, 隨即輾轉纏綿,直到謝宛的唇染上了淡淡的粉,才輕笑著放開他:




“好了。”




他伸出手, 揉了揉謝宛的頭髮,相比較於揉蘭君欽的頭, 他的動作多了幾分輕柔和安撫,像是在緩解氣氛:




“我知道你之前說的話, 都是為了小狗好。”




蘭鳶山頓了頓,隨即低下頭, 對上了謝宛接近於琥珀般透明的眼眸:




“我也是。”




他重複道:“我所做的一切.......也都是為了小狗。”




“所以我不能讓鬱棲接近小狗, 他居心不淨,並非良人。”




說道鬱棲時, 蘭鳶山的語氣又恢復了一貫的冷硬, 明月在他漆黑的瞳仁中打上了淡淡的亮色, 但隨著蘭鳶山低頭的動作,又很快消失不見, 好像是被吸進去了一般,再也留不下一絲光,猶似他整個人,捉摸不透, 真正的喜怒不形於色。




看著蘭鳶山認真的表情,謝宛忽然上前一步,伸出右臂勾住了蘭鳶山的脖頸。




蘭鳶山先是一愣,隨即配合地攬住謝宛的腰,低頭看著謝宛,眼神重新變的溫柔起來:




“怎麼了?”




“........”千言萬語,不知該從哪裡開始說;即便說了,也不知蘭鳶山是否會相信。思及此,謝宛抬起頭,看著蘭鳶山,半晌,才低聲道:




“蘭鳶山,你要相信我。”




“.........什麼?”蘭鳶山沒有聽清。




“你要相信我。”這次,謝宛聲音大了一些:“你要相信我,無論我今後做什麼,我都是為了小狗能成功地長大。”




小狗是他歷經千辛萬苦才生下來的小崽,被他抱在懷裡的時候才不到五斤,小小的一隻,只會皺著鼻子哭,全身紅彤彤、皺巴巴的。




但是很可愛,長大一些的時候,會主動爬進他懷裡,軟聲喊他媽媽。




他是謝宛會想盡一切辦法保護的存在。




看著謝宛真誠而又急切的臉,蘭鳶山不知為何,忽然怔了片刻。




他不知道謝宛為什麼要對劇情裡的紙片人有這麼深刻的感情,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想問晚玉是不是也是穿越進來的,但是最終,他還是沒敢問——




他怕晚玉和他一樣,在現實世界早已死去,只剩下孤獨的意識在系統的虛擬空間裡遊蕩,不得歸宿,也不得解脫。




見蘭鳶山久久不說話,謝宛還以為蘭君欽不相信他,不由得急了,猛地上前一步,語氣也變得急促起來:




“蘭鳶山,我其實.........”




“好,我相信你。”




謝宛話還尚未落下,蘭鳶山就先行一步開了口,打斷了謝宛的自白,認真道:




“我相信你。”




“......真的?”謝宛怔怔地看著他,眼睫輕顫,似乎是忽然接到了從天上掉下來的餡餅,有些慌亂和不知所措,但更多的是不可置信。




“真的,公主。”蘭鳶山甚至連解釋都沒有解釋:“我相信你。”




我相信你的人品,相信你不會害小狗,不需要你千言萬語的解釋和自白。




只要你是他,我便無條件的相信你。




謝宛看著眉目含笑的蘭鳶山,忽然上前一步,右臂勾住蘭鳶山的脖頸,猛地親了上去。




他親上來的時候還有些莽撞,蘭鳶山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只感覺到牙齒磕在唇上的微麻痛意。他沒站穩,冷不丁後退了幾步,下意識伸手接住撲進懷裡的溫熱人體,半晌,才恍然意識到謝宛在親他。




謝宛比蘭鳶山矮一個頭左右,所以仰頭親蘭鳶山的時候還有些費勁,幾乎要微踮起腳才能親到。




摸著懷中人柔韌的腰,蘭鳶山的理智緩緩回籠。




在意識到謝宛主動親上來之後,蘭鳶山閉上眼睛,用力回吻了過去,舌尖勾著謝宛的舌,更加深入地攻城略地,幾乎不給謝宛反抗的機會。




手腕被死死的按在牆上,無法掙脫,耳邊是粗重的呼吸聲和嘖嘖的水聲,謝宛熱的無法思考,連皮膚裡都好似要冒出水汽,口腔裡無一處不是蘭鳶山的味道,他好像被蘭鳶山佔滿了,侵略了,他的一切歡愉都是蘭鳶山給的,他仰頭在看蘭鳶山,就像虔誠的信徒在仰望他的神明。




唇邊濡溼,又被蘭鳶山輕輕擦掉。指腹擦過皮膚,帶起一片戰慄的酥麻癢意,幾乎要從尾椎骨直竄頭皮。謝宛被親的大腦缺氧,無法思考,雙腿發軟,只能踉蹌地靠在牆上,以期找到支柱來支撐自己的身體:




“蘭、蘭鳶山........”




謝宛有些暈頭轉向,連說話的軟了下來,語氣裡悶悶的帶著鼻音,像是被欺負狠了:




“我呼吸不上來了......腿軟........脖子酸......”




聽著謝宛恍若貓崽子般的細聲示弱,蘭鳶山不由得悶笑出聲,胸腔震動,震得謝宛抵在他胸膛的臉皮發燙,頗有些惱羞成怒道:




“笑什麼......唔!”




隨著一聲驚呼,謝宛只覺重心一晃,緊接著腰間一緊,似乎是被人用掌心掐著,快的他幾乎來不及適應,旋即視野內便陡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被蘭鳶山抱了起來。




“蘭鳶山,你做什麼!”




謝宛雙腿夾緊蘭鳶山勁瘦的腰肢,膽戰心驚地看著自己懸空的腳面,趕緊抱住蘭鳶山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