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鳳仙閣

    鳳仙閣，離著皇宮不過兩條街的距離，是大興國內最豪華最為奢侈的茶樓，與其他熱鬧的茶樓不一樣，鳳仙閣立於這條熱鬧街市的末端，似不想參合塵煙，但茶樓外琉璃瓦的屋簷，在陽光下瀲灩著波光，無言的彰示著它獨一無二的奢華。

    鳳仙閣的窗柩不同於一般糊著油紙的窗戶，裡面是匠人精心雕刻的雕飾，每一扇窗都不同，有的似龍鳳戲珠大氣佘貴；有的似高山流水，潺潺而動；有的又只是簡單的牡丹花，讓人驚歎窗柩的同時也感受到雕刻之人絕妙的手法。

    裡屋與一般茶樓一樣擺放著桌椅，然而仔細瞧去那都是上了上等紅漆的，小二拿布一擦鋥亮而乾淨，配上一杯淡茶，圍二三友人，嫋嫋茶香為這奢華中添了一絲的寧靜，卻不顯得突兀，讓踏進裡面的人覺得似乎喝茶就該在這樣的環境。

    門口三個小二正拿著木桶與布擦拭著窗柩，其中一小二擦了好一會兒停下來，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朝旁邊人道:“咱茶樓可真講究，擦個窗子的布都要不能太溼又不能太乾。”

    “你新來的自然不懂，這窗可是源壽山的匠人給雕刻的，”旁邊的小二擰了一把布，解釋著，“聽廚房的那幾個老傢伙說著窗子都是源壽山的木頭做的。”

    “啊！咱們掌櫃這麼厲害？”問話的小二睜著眼一臉不可信，講著，“看他一天就操心那禿了的頭，也不操心生意，還能有這麼多得錢？”

    “你不知道……”

    “閉嘴！”

    回話的小二話剛出口就被一直未說話的那個小二呵斥著打斷了，只見前面正好走來億人，而身邊喊自己閉嘴的那小二放下手中的活兒，擦了擦手連忙朝來人走去，恭敬的在其面前彎著腰，“爺，您來了。”

    剛剛還興致勃勃要回話的小二反應過來急忙一把將身邊還在抬頭打量的人腦袋給按了下去，呵著腰恭敬的給讓開了路。

    來人點了點頭便抬腳往裡面走去，身後的小二緊隨其後，一腳跨進門檻了那小二頓住腳步，回頭警告著剛剛談論的兩人:“多做事少說話。”

    待人都走進去了，最開始問話的小二抬起頭來，憤憤著，“神氣什麼神氣！都是當狗的，就他神氣！”話音落就被旁邊的小二捂住了嘴，“噓！”

    小二回頭看了看裡面的人似乎沒有聽見外面的話，舒了一口氣，將手從問話小二嘴上拿下來，悄聲小心道:“新來的，悄悄告訴你，聽說咱們茶樓背後的那人，是皇宮裡的，剛剛那個溫子染你也別惹，據說是專門留在這裡監視咱們的，上次有個小二和他起了爭執，過了一天人就不見了。”

    問話小二被這話嚇得打了一個冷顫，點了點頭做了個閉嘴的動作，繼續拿起布來做自己的活兒。

    而他們討論的溫子染正與來人踏上樓梯，透過樓梯隔欄眼眸瞥了一眼外面腦袋挨在一起的人，面上正勾起一個諷刺意味十足的笑，而這一幕被稱作爺的人正好看見，饒有趣道:“這次招的人也不老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