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特 作品

第 257 章 我在想我要怎麼發癲

陳子輕在犬牙變尖之後不久,又出現了另一個突破性進展。




那是在嶽起沉直播途中。




嶽起沉直播主打一個“愛看就看不看就滾“風,他開特效擋臉坐在鏡頭前寫毛筆字,全程既不看彈幕,也不開口。




就這樣都有源源不斷的打賞,和越來越多的粉絲進來觀看。




一是他執筆的手自成一幅畫,太過賞心悅目,誰看誰迷糊,更何況是手控群體,那還不是截個圖發一下就引來一大批志同道合的控友來欣賞人間極品。




二是,那一手仙風道骨般的瘦金體是活招牌,同行會來學習圍觀。




陳子輕趴在桌邊看嶽起沉寫字,他看入迷,不經意間伸手去拿離他不遠的鎮紙,往上放了放。




【主播,你旁邊是你室友嗎,手那麼白。】




嶽起沉沒注意到彈幕。




陳子輕一歪頭瞟到了,他激動地抬起屁股,前傾上半身探頭,湊到鏡頭前說:“你能看到我?”




一張清秀乾淨的臉在鏡頭裡放大,黑髮白臉,眼瞳黑亮透澈如琉璃。




直播間霎那間就沸騰起來。




嶽起沉手中毛筆在宣紙上落了道急躁的筆跡,他把筆一丟,快速下播。




“誒,怎麼不播了啊,我還沒確認呢。”陳子輕急眼。




嶽起沉把他扛到肩上:“不用確認,你真真實實地被人看到了。”




說著,側頭親他臉頰,咬住一塊吮了吮,嚐嚐他的鹹淡可口:“輕輕,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陳子輕眨眨眼睛:“意味著什麼?”




嶽起沉正色:“意味著屍毒傳送和吸收的進程都十分可觀,我們應該一鼓作氣。”




陳子輕“噢”一聲:“我還酸著呢。”




嶽起沉信誓旦旦:“沒事,老公舔舔就不酸了。”




陳子輕不知回憶起什麼畫面,耳朵都紅了,他小聲:“別了吧。”




嶽起沉將他扛到房間裡,丟到床上:“我想給你舔。”




陳子輕害怕他這如狼似虎樣子,連滾帶爬地跑到了床裡面:“別了。”




嶽起沉給他爹發了個“沒事別回來有事自己看著辦”的通知,手機一扔,炙熱的目光膠著在老婆臉上:“過來。”




陳子輕:“我不。”




“那我過去。”嶽起沉湊近他,單膝跪在他面前,強勢又卑微地沿著他脖頸吻下來,唇舌在他鎖骨流連忘返,掀起眼皮,深邃的眼直勾勾地盯著他。




陳子輕頓時就沒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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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雨稍停,天地半乾,陳子輕讓嶽起沉帶他下山,行人真的都能見到他了,他終於擁有了某種意義上的第二次生命,獲得了所謂的新生,就開始了新一輪的入世生活。




自那之後就換陳子輕直播,嶽起沉在旁邊陪同,一會喂他吃這個,一會喂他吃那個,不讓他的嘴閒著,他跟直播間的網友們說個話都要爭分奪秒。




陳子輕羞惱:“你來播!”




嶽起沉懶洋洋地笑:“我來就我來。”




“讀到誰的了(),網友貝貝(),”他翻了翻桌上打印出來的私信內容,拿起最上面那張,“你辭職去外婆家開直播裝修老屋,第一天晚上睡覺的時候,感覺有人摸你後背?”




“那應該不是錯覺。”嶽起沉不負責任道,“我建議你想想你多久沒給你外婆上墳了。”




【貝貝在直播間嗎,你快聽小帥哥的……呃,這位是小帥哥的?】




【室友吧。】




直播間緊繃的畫風突然就因為一條彈幕跑偏了。




【等等,這聲音,之前是不是出現過。】




【老粉呢,老粉確認一下。】




【是出現過,幾年前小七不小心讀到了一條對他發|騷的彈幕,才讀到一小半就有聲音進來,叫他下播。】




【蠻搞笑的,才說了那點字,幾年前過去還能記得?】




【不好意思,我是聲控。】




【聲控的答案可信度沒話說,嘎嘎高。】




【我也是老粉,我懷疑這個哥哥是小七的榜一。】




【不會吧,不會真是榜一吧?兩人是情侶?】




【榜一的名字好老土,感覺年紀很大的樣子,真的假的啊,我接受不了小帥哥的男朋友可能跟我爸一個年代。】




【名字而已,我在網上叫二娃,現實生活中三套房。】




【看半天了,現在我不得不出來說句真心話,二娃這名字一聽就貴。】




【娃哥好!】




……




【有幸圍觀過當年熱火朝天的榜一爭奪戰,在下作為‘花開富貴’戰隊的一員,跟‘汪’隊大戰了三百回合。】




畫風越跑越偏,大家的關注點從真假不定的靈異事件轉移到了小帥哥和榜一,以及幫他直播的人什麼關係上面。




嶽起沉將度過的紙條撥到一邊,換下面那張,嘩啦抖幾下:“我是他的榜一,也是他的唯一關注。”




直播間靜了一兩秒,之後是海量的起鬨,紛紛都在嚎叫虐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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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起沉不光宣誓主權,還要發神經的角色扮演,他黏人地用下顎抵著老婆的手背:“你和我在一起,你男朋友知道了不會生氣吧?”




陳子輕差點被一口蘋果噎著,非要玩尬的是吧,行,玩就玩。他咕噥:“會生氣。”




嶽起沉眉骨抽動:“那你是要為了你男朋友,把我踹了?”




陳子輕有演戲經驗,眼珠一轉就說:“他歲數大了,沒你強,腰還不好,吃各種大補的腰子都沒用,和你做,我不需要假裝高||潮。”




“……”嶽起沉小奶狗似的蹭他手背,“我現在雖然年輕,可也有人到中年力不從心的時候,到那會兒你就會嫌我滿足不了你,就像你嫌你男朋友不中用一樣。”




“你不是殭屍嗎?”陳子輕裝作不小心說漏嘴的樣子,急忙捂住嘴巴,不知所措慌張極了。




嶽起沉一




()改前一刻的奶狗風,他陰沉沉地笑:“竟然被你知道了這個秘密,那就不能留你了。”




拿掉他蘋果,捏著他的腰就親上去。




陳子輕往後仰頭,嶽起沉追著他親,他的舌根都是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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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婚後有兩個家,一個在人類的城市,一個在亂葬崗的地下,城市那邊的住宅是出租房,在煙火氣很濃的地段。




而亂葬崗的婚房是一口雙人豪華版新棺材,兩人一三五和人類接觸,二四六在棺材裡度過,禮拜天跟老嶽一塊兒在附近轉悠著玩。




陳子輕發覺嶽起沉有抖m的一面。




早前陳子輕不使勁踹,他起不來,不轉著圈的踩,他垂不下去腦袋。




後來那兩點現象稍微好點了,又多出來一個症狀,每次都要陳子輕把他咬出血,他才能到達快樂之巔。




陳子輕盤算來這個世界還沒用過仙品,他打算讓嶽起沉吃點好的。




第一次用就差點翻車,嶽起沉面色可怕地掐著他:“輕輕,你是不是要走了?”




陳子輕被他掐得直哆嗦,嫩苗苗一抽一抽的:“沒,沒啊。”




嶽起沉將那隻還彎曲著維持摳挖弧度的手放在他面前,併攏的中指跟無名指挑起來,拇指按上去捻幾下,拉出細絲:“你人都化了,還跟我說沒?”




陳子輕:“……”




啊對對對,這是我的屍油,可把你牛逼壞了。




嶽起沉翻身下床。




陳子輕目瞪口呆:“你幹嘛去?”




嶽起沉口吻隨意到讓人毛骨悚然:“我去拿打火機把自己點燃了燒起來,看看出的油跟你的是不是一個樣。”




陳子輕吸口氣:“是不是有毛病啊?回來!”




“嶽起沉,你不管我了啊,我都開開了。”陳子輕把聲音一夾,“殭屍哥哥~”




嶽起沉後背如遭電流擦過,他神志不清地返回到床上,就著開通的小徑一走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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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輕以為這事兒翻篇了,哪知有天深夜,他被抱進棺材,撐著水晶棺的邊沿趴上去。




嶽起沉在他身後攏著他,發神經道:“你是不是想趁我不注意跑去投胎?”




陳子輕:“……”




“輕輕,你要是非得投胎也沒關係,我可以等你的轉世。”嶽起沉咬他耳朵,“我會看著你去哪戶人家投胎,陪你從嬰兒時期慢慢長大,再娶你當我老婆,反正我這張臉永遠是你喜歡的樣子。”




陳子輕:“不行。”




“怎麼不行?”嶽起沉用唇舌描摹他肩頸線條,狀似隨意地問,“不能投胎?”




“嗯。”




“你已經是殭屍了,我還是患得患失,總覺得你要走,你又說沒法投胎。”嶽起沉神神叨叨,“那你陪我多久?”




陳子輕的腦中閃過許多騙人的漂亮話溫暖話,最終選擇實話實說:“不知道。”




他向後一些,緊緊貼著嶽起沉:“能陪多久就陪多久。”




嶽起沉掰過他的臉(),纏綿地吻了他片刻⊕()⊕[(),喉嚨裡發出性感的低喘,看似被慾望侵蝕,眼尾卻因為未知帶來的不安發紅:“沒法陪的時候,你要去哪?”




陳子輕夾了夾說:“我也不知道。”隨機的。




嶽起沉被他夾得腦子都不清醒了,既然一問三不知,那就有一天是一天,有一天過一天。




反正殭屍也是可以結束永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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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輕沒了時間概念,他跟著岳家父子換地方生活,免得被當怪物抓走。




有天來了個年輕人,他在門口敲門,來這趟的墓地是送骨灰盒。




陳子輕坐在窗戶裡面的桌邊吃麻花,嘴裡嘀嘀咕咕:“怎麼又是骨灰,誰的啊?”




“你哪位?”陳子輕出聲兒。




年輕人連忙做自我介紹,他說他家主子姓邱。




陳子輕不假思索地打開窗戶,趴在窗邊伸出腦袋:“邱燕林?”




年輕人見到他的臉,嘴裡發出恐懼的尖叫:“鬼——鬼——鬼啊!”




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年輕人被陳子輕掐醒,他抖著身子往牆邊縮,恨不得鑽進牆裡面:“別害我別害我……”




陳子輕蹲在他面前,雙手托腮看他:“我為什麼要害你?還有,你亂叫什麼呢,誰是鬼啊,這麼不禮貌。”




年輕人的求饒聲停了停,瞪大眼睛看了看他,還是怕,哆哆嗦嗦地說見過他的照片,他不該這麼年輕。




陳子輕露出恍然的表情:“那不是我,那是我,”




“爸”字到了嘴邊覺得不符合,他便改了身份:“爺爺,那是我爺爺。”




年輕人一算,年齡對得上,他這才稍稍放鬆了一點,強顏歡笑道:““您跟您爺爺長得一模一樣。”




“隔代遺傳嘛,”陳子輕臉不紅心不跳地瞎說八道,“我爸就不像我爺爺,像地溝邊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