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特 作品

第 221 章 我拿到反派劇本的第三十三天





接戳破你的心思,是因為我根本沒那想法,別那麼沒數。”




“下次你再誣陷我,再搞這出‘妻子紅杏出牆丈夫捉姦在床’戲碼,我就找我哥取消婚約,我不管你奶奶死活,不給你當福星,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陳子輕把自己說累了,他倒在座椅裡癱了一小會,歪著腦袋問:“怎麼樣,可以嗎?”




虞平舟給出評論:“還不錯。”




陳子輕難掩神氣:“那我就這麼在電話裡和他說一遍。”他才不跟楚未年面對面呢,楚未年都扒他褲子了,嚴重越界,就這種行為,長得帥也不行。




虞平舟理了理少年不知何時被細汗打溼的劉海:“析木,你不喜歡你的未婚夫,這麼在意他做什麼?”




陳子輕:“……”




虞平舟的記憶恐怕是真的有問題,怎麼又問到這上面來了,健忘症嗎。




“原因告訴你了啊,少了他不行。”陳子輕接起楚未年再一次打過來的電話,他把對著虞平舟演練過的內容全部搬運出來。




就這麼在楚未年那裡過了關。




暫時的。




陳子輕把手機放一邊,大腦使用過度讓他有些疲勞:“哥哥,就目前這形勢,我們只能繼續偷|情了。”




下一瞬就說:“這是權宜之計。”




言下之意是,你委屈一下,暫時把你正宮的皮衣收起來壓箱底,等時機成熟了再拿出來穿上。




求你現在別招搖。




虞平舟微微一笑:“你怎麼高興怎麼來,不用在意我。”




陳子輕心想,話說得比唱的好聽,你別哪天喝醋喝多了,中毒發病就行。




沒過多大會,陳子輕就收到了楚未年的訊息。




【下車】




那通電話只得來這麼個反饋,就兩個字,連個標點符號都沒有。




陳子輕沒回楚未年訊息,他求助地望向虞平舟:“怎麼回事啊,哥哥,我該說的都說了,我未婚夫還叫我下車。”




虞平舟用上了在駕駛座當吉祥物的秘書。




三秘半路來接董事長,領了個司機的工作,沒想到臨時還加了個活。




陳子輕看到秘書下車跟楚未年說了什麼,楚未年垂眸立在原地片刻,轉身離去。




不多時,楚未年開車走了。




陳子輕怔怔地:“這就走啦?”




虞平舟說:“我讓秘書請他上車坐坐。”




陳子輕一頭霧水:“那他怎麼……”




“你對他無意也無情,他就是輸家,手上的牌再多都扭轉不了乾坤,他越鬧,越難堪。”虞平舟笑道,“尤其是在我這個好友面前。”




陳子輕的心情跟坐過上車似的:“你很瞭解他,你們認識很多年了。”




他憂心忡忡:“你們會不會對立啊?哥哥,我不要你們為了我對立,我想你們還是好友,我想我們幾個人能坐在一桌吃飯,有你有我,有楚未年,還有周衍明,江扶水,當然,沈文君來也可以,你幫我招待他們,大




家高高興興的。”()




虞平舟:……




?本作者西西特提醒您最全的《任務又失敗了》盡在[],域名[(()




痴人說夢。




虞平舟在少年的期盼眼神中開口:“既然我答應你把事情擺平,不讓你害怕的局面發生,那我就會盡力做到,其他不要過多操心。”




陳子輕只能把希望寄託在虞平舟身上。




如果虞平舟搞砸了,那他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陳子輕在心裡唉聲嘆氣,他要是真的反派,就會惡毒地想,楚老太太怎麼還不死,能不能快點死,那個老不死的真礙事。




可他不是反派啊,哎。




.




楚未年這頭離開“上星府”就去了酒吧。




周衍明剛巧也在那邊會友談買賣,他掃見楚未年還以為看錯。




那傢伙在吧檯喝酒,毫無平日裡的風流雅緻。




周衍明過去踹他椅子腿:“你他媽裝什麼喪家犬,你有老子的寶貝心肝,夢裡偷著樂,來這兒演的哪出?”




楚未年不答,只是一杯接一杯地喝酒,對周圍伺機而動的omega們無動於衷。




周衍明撒泡尿的功夫,酒吧就多了個私人活動,有個Alpha叫下屬拿來一箱高級珠寶,讓一群omega站在他面前舔嘴唇,咬嘴唇,把嘴唇舔溼了,咬紅了,咬||腫了,留住印子。




哪個做到了,就會得到一件珠寶。




周衍明抱著胳膊欣賞世家長孫發神經,他欣賞了會就拍下視頻發給江扶水。




【怎麼樣,我們聯手搞毀他們的婚約?】




江扶水沒回。




周衍明打去通訊,對方也沒接。




“裝什麼清高,你以為老子稀罕你這個盟友?都敢拿人體做實驗,一肚子的臭水。”周衍明罵罵咧咧一通,他叫手下把他送去上星府。




人是回來了,卻不在家。




去學校了。




周衍明轉頭就去學校,他在教師公寓樓底下逮到人,吊兒郎當地倚在車邊,笑得頗有男人味。




陳子輕揹著書包:“你怎麼來了?”




“我不能來?”周衍明上下看他,怎麼也看不夠,恨不得含嘴裡,“我這些天給你發的訊息你看沒看?”




陳子輕邊走邊說:“看了。”




“看了你不回?”周衍明要捻他後頸,被他躲開了,衣領下是虞平舟的咬痕,層層密密蓋了很多,要是不塗積分買的道具藥,這個月底都不會消退。




陳子輕剛剛去找輔導員說事了,下午滿課,他說:“你自己給我發的,又不是我讓你發的,我想回就回,不想回就不回,你管不著。”




後面沒了動靜。




不用看都知道Alpha面色鐵青,當了十幾年舔狗的人了,換個人舔,味道大不一樣,舔法也不同,所以會有落差。




陳子輕沒回頭地說:“我去食堂吃飯,你去不?”




立刻就有腳步聲跟上來。




食堂鬧哄哄的,四處都是青春氣息攪拌著飯菜香。









()衍明把雞腿夾到心上人碗裡:“你哥易感期為什麼非要你陪?”




陳子輕的眉心一蹙:“什麼非要,別亂用詞,我正好有時間就照顧一下。”




“有時間?”周衍明說,“你學都沒上。”




陳子輕含糊:“大一還好。”




周衍明桌底下的雙腿夾著他膝蓋:“你哥易感期是危險分子,一次兩次三次沒出事,不代表次次不出事,你下回能不能別陪著了,你衍明哥哥吃不好睡不踏實,就怕你受傷有個好歹。”




陳子輕吃口菜:“不會的,我哥注射的抑制劑好像很牛逼,效果很好。”




周衍明眼神質疑:“我怎麼沒聽說出來了什麼先進的藥劑?”




“那說明你勢力不夠,你應該想辦法搞實業。”陳子輕說,“不然以後我參加社交活動都見不著你的身影。”




周衍明:“……”




雖然誇張了些,但也是個警醒,他是該加把勁,不能在眼前人搶來的玩具裡排末尾。




出身貧窮的江扶水就算了,他跟他們不在一個跑道。




周衍明狀似隨口一提:“寶貝兒,我聽說你未婚夫揹著你在酒吧找了十幾二十個omega玩,這種未婚夫還要來做什麼,扔了算了。”




陳子輕心下震驚,不是吧,楚未年能亂到成那樣子?他做出虛偽的天真好奇姿態:“怎麼玩的?你拍視頻了吧,我看看。”




周衍明的目光頓時就兇厲起來:“視頻是江扶水那狗|逼跟你說的?”




陳子輕眼睛一瞪:“你發給了江扶水?”




周衍明抬手擋在額前,臉往旁邊撇,操,敢情視頻一事是小朋友猜的,他怎麼這麼沉不住氣。




陳子輕“啪”地把筷子放在盤子上面:“好啊,周衍明,你瞞著我拉盟友是吧?你是不是想毀了我安定的大學生活,還有我的婚約?”




周衍明忍著怒氣:“拉個屁的盟友,只是一個人看熱鬧不過癮,找個人一塊兒看,畢竟我跟他都是你從沈文君身邊搶過來的玩具,說你未婚夫,不要岔開話題,你們吵架了?”




陳子輕垂了垂眼,不耐地說:“別問。”




周衍明臉都不要了:“你以為你衍明哥哥想問?我還不是算計著能及時挑撥離間,跟在他後頭撿他吃剩的。”




陳子輕臉色難看:“我是剩飯剩菜?”他騰地站起來,居高臨下盛氣凌人,呵呵笑道,“原來你是這麼想的,我知道了。”




不等Alpha倉皇解釋,陳子輕就把運動鞋重重踩在他皮鞋上面:“周衍明,我短時間內都不想見你,不想和你說話,別來學校找我,讓我更煩你。”




說著還把啃了兩口的大雞腿扔回他盤子裡,端著自己的盤子走了。




周衍明莫名其妙就被按了個罪名,比蹲大牢還糟糕,他拿筷子夾起被丟回來的雞腿,沿著少年啃過的地方啃了起來。




媽的。




七天沒見,才見了不到一小時就闖大禍,把小祖宗惹毛了,不理他了。




什麼




吃剩的,就他媽亂形容,年輕時候讀的書都白費。




.




周衍明被冷落了,他職場得意,情場一塌糊塗,憤怒憋屈,有種殺人放火都他媽別過了的衝動。




那不可能變現,小朋友才剛上大學,人生真正意義上還沒開始。




周衍明沒辦法折磨擺脫不掉一級殘廢頭銜的小可憐,就把受到的怨氣發洩在職場上,他回了周家,把這些年不在意的冷豔嘲諷一波切了。




忙裡偷閒地哄著祖宗,嫉妒他未婚夫。




而周衍明不知道的是,他以為的夢裡偷著樂的楚總比他更憋屈,未婚夫只是個掛名。




楚未年換了比上一家還要自由的公司,一個月不去坐班都沒事,他騰出來的時間用不到小未婚妻身上,人忙著搞學業,沒空搭理他,甚至都沒時間和他坐下來聊聊天,說說他易感期那晚的混亂,問一問他易感期怎麼過的,或是回家陪老太太吃頓飯。




呵。




楚未年心頭那股戾氣被裝在一個瓶子裡,已經衝到了瓶口,塞子隨時都要被沖掉,他在接到好友的電話之後,就把車開離學校後門,去了虞氏。




一踏進辦公室,楚未年就問:“平舟,你家老宅的家宴怎麼遲遲沒辦?”




他還打算以家屬的名義陪同,順便趁機帶小未婚妻去海邊待一晚。




虞平舟喝口咖啡:“溱方孝吃了一顆槍子,目前在老太太安排的醫院養傷,推遲了。”




楚未年挑眉:“誰幹的?你家其他勢力?”




虞平舟沒否認。




“你家內部不都讓你收拾了,捏在掌心了,怎麼還有亂蹦躂的?”楚未年問完就有了答案,這件事是好友放出信號,家族才會有動作,為討他歡心,也為了表明態度跟立場。




溱方孝做了什麼得罪好友了?




兄弟之間,同父異母。




兩人不是一個母親,溱方孝是小三的孩子,好友給點顏色看看也情有可原。




但這不像他的處事風格,他在商界向來以和為貴,從理出發。




楚未年在思索好友的反常,眼前浮現的卻是小未婚妻被好友按著後腦勺,在車窗裡的那幾分鐘,以及他紅腫的嘴。




有些事,楚未年最近刻意迴避,不去面對。




正面處理了,情勢會對他不利,這是他的防護機制告訴他的信息,他該和稀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那才有所謂的好日子過。




維持現狀就是好日子,嘁。




“啪嗒”




楚未年扣開小鐵盒,拿了幾顆糖粒放進口中,用力咬開,碾碎。




糖裡的濃縮甜度已經滿足不了他,沒法讓他的神經得到安撫。他眯眼盯著坐在辦公桌後的好友,不知在想什麼,也像是什麼都沒想,腦子空茫。




“未年,關於你跟我弟弟訂婚的原因,”虞平舟的聲音響起,“我已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