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特 作品

第 221 章 我拿到反派劇本的第三十三天

虞平舟的領帶被拽出褶皺,他也在那股扯力之下被帶向少年人,徐徐道:“是嗎,你未婚夫發現了我們的姦情?”




“千真萬確。”陳子輕又煩又慌,他當初為了從沈文君身邊搶走楚未年答應婚約,




有得必有失,有好處自然就有壞處,只是他沒想到壞處會這麼多,這麼大,可以說是後患無窮。




早知道就換個策略做楚未年這條線。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其實是他的心態不好,這場婚約促成他走進楚未年的世界,拉近他們的關係,讓他的任務進度一路高歌。順便利用楚未年刺激虞平舟,得到他的特權和愛護,拿下任務四的秘密前半部分,積分袋都在賬戶上了。




他不該後悔,不該質疑當初的決定和選擇。




這分明是成效最高最快的做法。




可是……




楚未年也的確是個麻煩,他跟周衍明江扶水比起來,就是送分題和思維題的差異。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陳子輕六神無主,“要不我們現在就走,馬上走,我先跟你去公司,我不回家了,還是直接回學校吧,在學校楚未年不太敢亂來。”




少年語無倫次,不自覺地抓著領帶放在嘴裡,牙齒磨|著|咬|著。




虞平舟不動聲色地深深嗅他的味道:“不想你未婚夫發現我們的姦情?”




陳子輕立即就含糊不清:“當然不想。”




根本就不能。




“那也好辦,”虞平舟給弟弟出主意,“你可以編個理由解釋你嘴上的痕跡。”




陳子輕一下沒反應過來。




“我想以他的視角,應該只是看見了這個,”虞平舟一寸寸地拿出自己的領帶,兩指捏他下巴,拇指從左往右地擦過他嘴角的溼意,“看不到我們親吻。”




否則在我吻你的七分半時間裡,你的未婚夫有多次機會衝過來阻止。




陳子輕嘴唇蠕動:“這有什麼區別?”




虞平舟道:“本質上的差別,衝擊程度不同。”




陳子輕轉頭挪到車窗邊往外瞧,思慮楚未年的視角範圍,他惱怒地瞪了眼罪魁禍首:“都怪你,非要把我叫回去親。”




虞平舟只是縱容地笑。




陳子輕不合時宜地被男色晃了下神,他趴在車窗邊自言自語:“我未婚夫的車停在那裡,不過來也不離開,這是什麼意思啊?”




虞平舟將領帶上的深色區域放在鼻尖,抵著蹭幾下,味道消散得快,他索性取下被津液濡溼的領帶疊起來,放進口袋:“我下去看看。”




“你看什麼啊,你不怕被我未婚夫打啊。”陳子輕焦躁不安地回頭,“哥哥,如果他打你,那你別還手,我跟你說過的,不管怎樣,我都不能讓他憎恨我。”




姦夫虞董靠近,抬手拍拍慌亂不已的弟弟背部:“我有分寸。”




陳子輕白了虞平舟一眼:“你有個鬼的分寸,你是不是忘了,你那晚翻陽臺去我跟他




的婚房,把他打吐血了!”




虞平舟無奈:“那是易感期。”




陳子輕有理有據:“可你過了易感期回來的路上,不還是說起來就起來,在樹林裡還要讓我幫你。”




兩次,連續的,都沒有中場休息。




“生理課沒好好學?”虞平舟撫著少年後頸,“Alpha結束易感期會有一段時間的激素紊亂調整期。”




陳子輕冷哼:“所以你跟我說你有分寸?”




虞平舟啞然。




“哥哥,事情沒你想的那麼輕鬆,雖然我感情自由,不用為他守身對他負責,但在婚約取消之前,我不能讓他發現我給他戴綠帽,而且姦夫是他的多年好友你。”陳子輕咬咬牙,把心一橫,“我去找他。”




少年要去找未婚夫了。




虞平舟握住他的膝蓋,寬而涼的掌心不輕不重地攏著:“你身上有我的信息素。”




陳子輕想了想:“我不可以是去哪燒紙了嗎?”




虞平舟道:“他那個級別的Alpha分得出來。”




陳子輕把放在車門上的手縮了回去:“多久會散啊?”




話音一落,他就被撈進的胸膛裡。




耳邊是機械心臟的跳動。




他垂在頸側的髮絲被撩開,Alpha埋進他脖頸,嗅了嗅:“兩三個小時。”




“那也快。”陳子輕嚥了口唾沫,他推推虞平舟,沒推動,就把手放在對付脖子上面,摟著,“哥哥,我未婚夫在不遠處盯著,臉色很嚇人,我還在車裡跟你親熱,我這麼壞,雷公劈我都不帶猶豫的。”




虞平舟把人帶到腿上:“劈不到你,有我擋著。”




陳子輕小聲:“你當小三了啊,哥哥,這是你人生唯一的汙點了吧。”




虞平舟好整以暇:“不算汙點。”




“這還不算?你是虞家家主,虞氏的董事長,你做小三,傳出去會讓你的名譽大打折扣,直接影響虞氏的形象。”陳子輕看著不置可否帥得要命的Alpha,“你要是真的無所謂,那我跟楚未年沒了婚約,我再找個能給你帶來利益的聯姻,讓你繼續做小三。”




虞平舟面部一抽:“那也不必。”




陳子輕後仰頭躲他的吻,被他掐住腰,吻溼了脖頸。




而楚未年就在旁邊車裡坐著,猶如在一場大戲的舞臺邊沿,試圖爭取到一點戲份。他看不到他的未婚妻在他好友的懷裡,衣衫不整唇溼眼紅。




隱晦的刺激能讓人瘋狂。




陳子輕把手放進虞平舟的額髮裡,扯得散落下來幾縷:“你不是不在乎嗎?”




虞平舟沿著他脖頸舔舐上來,吻了吻他的嘴:“我不在乎自己做小三,我在乎你是別人的未婚妻,和別人躺在一張床上,被臨時標記。”




陳子輕喘著氣:“都說了不是標記了。”




虞平舟道:“咬了脖子就算是。”




陳子輕把腦袋搭在虞平舟的肩頭,無語地說:“這很不客觀,純粹是歪理。”




一聲低笑落入他耳中(),他在Alpha胸膛帶起的震顫中亂了呼吸:你別放信息素了(),不然我身上的味道消散的時間又要延長!”




虞平舟嗓音沙啞:“沒放。”




陳子輕納悶:“那我怎麼暈暈的?”




虞平舟溫柔道:“是情動。”




“……哦。”陳子輕的臉驀地一紅,他摟著虞平舟,身後的車窗突地傳來一道不大不小的響聲。




是一隻手按在了玻璃上面。




車隔離效果極強,羅勒葉的味道進不來半分。




陳子輕有種冷不防進入靈異片的既視感,他明知從車外看不見車裡,依然心驚膽戰,感覺被那雙灰色眼睛盯死。




“我下去和你未婚夫打聲招呼。”虞平舟說,“你在車裡等我。”




察覺脖頸被緊緊抱著,他出聲安撫:“我保證不起衝突。”




抱著他的力道不減絲毫。




“打什麼招呼,他給我打電話了!”陳子輕方寸大亂地拿出響個不停的手機,“我接不接啊?”




虞平舟替他把電話按掉:“你在處理周衍明跟江扶水的事上得心應手,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只管自己快樂,不管他們如何,包括對著沈文君。現在遇到楚未年相關,為什麼就變得如履薄冰?”




陳子輕說:“他們能跟楚未年比嗎?”




車內空氣猝然就像被抽走。




“確實不能放一起。”虞平舟理解道,“他是你未婚夫,到底還是不一樣。”




陳子輕默默地摳了摳Alpha的袖釦,哥,別在這時候吃醋了好不好。




你真的分裂了知道嗎,裂成幾塊了,一會大度縱容,一會摳字眼陰陽怪氣,還茶。




車窗上的手撤離,兩秒後,虞平舟的手機響了。




虞平舟沒接聽。




陳子輕舉起震動的手機說:“他又打過來了。”




“看來你們這場溝通已經不可避免,電話溝通只怕是不能滿足你未婚夫,還要是面對面才罷休。”虞平舟沉吟幾個瞬息,頷首道,“你在車裡演練一遍,以防你出錯。”




陳子輕:“……”




這時候玩角色扮演,還演我未婚夫?哥,你的精神狀態沒問題吧?




陳子輕看著沒半點逗趣意思的虞平舟,欲言又止:“你不趕著去公司?”




虞平舟道:“不差這麼一會。”




陳子輕一言難盡地把嘴一抿,他從“未婚夫”腿上下來,往邊上坐了坐,醞釀著情緒進入演練模式,眉眼間爬上浮於表面的驕橫:“未年哥哥,你怎麼在上星府啊?”




虞平舟撫||摸西褲上殘留的體溫:“來看你。”




陳子輕“哦”一聲,他乾巴巴地說:“我,呃,我,你易感期已經過了是吧?”




虞平舟不答反問:“宋析木同學,請你告訴你的未婚夫我,你的嘴上為什麼會有啃||咬留下的痕跡?”




儘管是演練,陳子輕的腦子還是一嗡:“我自己咬的。




()”




虞平舟盯著他生動的雙眼:“怎麼咬的,都咬||腫了,咬給我看看。”




“你什麼意思?不信我是自己咬的?”陳子輕梗著脖子,虛張聲勢地大聲,“我一到秋天嘴巴就容易幹,剛才我跟我哥說事情的時候舔了幾下嘴,咬了咬,就這樣,愛信不信。”




虞平舟眼神晦暗不明:“我怎麼覺得是你哥把你禁錮在車窗前,重重碾著你的嘴吃了很久?”




陳子輕臉色鉅變,他像是受到了極大的羞辱,渾身不住顫動:“你瘋啦!那可是我哥!我怎麼可能背德□□!”




虞平舟的唇間牽起冰冷的弧度:“你們不是親哥,沒有血緣關係。”




陳子輕有點怕這樣的,裝他未婚夫楚未年的虞平舟。




“在我心裡,他就是我親哥。”陳子輕不躲不閃,“況且我是你未婚妻,在有婚約關係的情況下,我和別人親嘴不就是偷情,我絕不會做出那種事。”




虞平舟意味不明地哧了一聲,拖起懶懶洋洋的腔調:“這樣啊。”




令人心驚的壓迫感讓陳子輕後背發涼,冷汗都下來了:“對啊,就是這樣啊,你煩不煩,你有什麼臉來看我,那晚你趁我睡覺咬我脖子,到現在都不道歉,是不是就當作沒發生過?”




虞平舟抬了下眼眸:“抱歉,我易感期不清醒。”




“這是萬能的理由嗎?你不清醒,就能亂咬人?”陳子輕眼圈說紅就紅,“你還兇我!”




“我這也叫兇你?倒打一耙。”虞平舟捏他臉頰。




陳子輕吸氣,楚未年平時就喜歡這麼對他,虞平舟是怎麼知道的?




虞平舟該不會是幹過偷窺的行為吧?




那畫面他想象不出來。




陳子輕一分神,捏他臉頰的手就移下來,箍著他下巴逼他仰起頭。




虞平舟離他很近,曖昧地和他氣息相融:“我看到你哥按著你的後腦勺,說什麼事情需要這麼做?”




陳子輕強自鎮定:“那不是我頑皮,我哥怕我不聽完就跑。”




虞平舟靠他更近,幾乎碰到他沾著焚燒味的嘴唇:“手指插||進你的髮絲摩挲?”




陳子輕咧開嘴角,笑盈盈道:“兄弟之間不都這樣。”




虞平舟:“沒見過。”




“你沒見過是你的事,”陳子輕用力掰開捏著他的大手,“反正我跟我哥感情好得很,我哥多寵我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後半句說辭還真是好用,每次都不帶改動。”虞平舟似笑非笑地看他半晌,“到我車裡來說。”




陳子輕渾身毛刺:“我不。”




“你以為我為什麼一看到你就跑回我哥車裡啊,我根本不想見你。”陳子輕滿臉厭煩的表情,“我還沒原諒你私自咬我這件事,等我什麼時候原諒你了再說。”




“在這之前別來煩我,我聽到你的聲音就不開心。”少年很是無情,且十分惡劣,話裡充滿了輕蔑與譏諷,“未年哥哥,我不欠你的,我也不是你真正的未婚妻,我沒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