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弦 作品

第六百九十四章:正是時候





菰勒勒美目一瞪,算你識趣。





隨後,又安慰起馬婆子。





也不管箕鴀走沒走,箕鴀暗暗搖頭,捏緊鼻子悄摸邁過門檻,瞥了眼守在外頭的依蘭。





兩人四目相對,依蘭意會。





只讓他快去,這邊有自己兜著。





要說陣營,兩人現在無疑是最鐵的。畢竟,都是為同一個人賣命。





偷眼看了屋裡的人一眼,她眼底沒有恨,唯有不止的野心翻騰起伏。說白了,她不在乎自己容貌幾許,容貌好看固然好,可容貌這個東西太脆弱。





說沒就沒了,所以她不怪菰勒勒當日那頓鞭打。





可以說,沒有那頓鞭打她也陷在容貌的禁錮中。以容貌為利器,將之看的太重。





跳出這個坑才知道,容貌只是最微不足道的。





摸著看著“完好”的臉,念頭愈發堅定。眼神則是隨著箕鴀遠去,變得幽深而犀利。





箕鴀沒有忽略身後那道濃烈的視線,坦白講,他是喜歡這種女人的。所有的野心,滿滿當當都寫在臉上。





不會矯揉造作,不會扭扭捏捏。





這種喜歡,和容貌無關。





純粹,就是這個人合了胃口。





菰勒勒意思很明顯,想碰她沒可能。不過這個被打的皮開肉綻變醜了的丫鬟該是可以,只要他下得了嘴,人隨時都可以是他的。





也算,用來定自己的心。





只是,若是那樣看自己……呵呵呵,未免把人看扁了。





他兜兜轉轉來到後門,在那裡,江柺子已然等候多時。抬眸將人上下打量了一番,道:“有事?”





顯然,他這是明知故問。





有道是好事求不得,壞事送不走。





自己送上門,那是肉眼可見的包藏禍心。要有好事,輪七輪八也輪不到自己,又怎麼可能單獨等著自己。





蹙眉道:“說吧。”





江柺子同樣眉目森森,多年的殺戮讓手上銅拐泛著異樣的色彩,冷眼微抬間似笑非笑。





低聲細語,警告道:“主上讓你去趟連陰谷。”





“幹什麼?”





“你到了打開,自然知曉。”說罷,揚手托出一封信以及一枚錦盒。





盒子不大,也就巴掌大小。





單從外邊看,看不出所以然。





見狀,他接過放在手心一掂量,側眸挑了跳,道:“不能現在看?”





其實不看,他大致也能猜的到。





只是,他看不慣對方的嘴臉。





都是當狗的,誰還比誰高貴了?





江柺子明顯不吃他一套,不客氣的掃了眼,便大踏步的轉身走了。





丟下,一句。





“不怕死,你大可試試。”





看的箕鴀,冷眼是邪。





一邊垂眸看著手上的信,一邊罵罵咧咧。可惜,人是柺子不是瘸子,是故走的一派瀟灑兼坦然。





左右掂量,一番思索後。





終是,揣進懷裡。





回眸看了眼身後,便攥著石子原地消失。





匆匆趕來的菰勒勒,巧不巧晚了一步。一股腦兒的怒火,全堆在依蘭身上,扇了兩巴掌不解氣。





翻手就要取出皮鞭,被馬婆子攔下。倒不是馬婆子多好心,而是殺了她並不能把事情解決。





菰勒勒氣的奔回花廳,原以為這廝尿急,出去就出去了。可沒想到這廝轉眼留和江柺子搭上線。





江柺子是誰?





那是自己老子的人,自己老子的人避著自己也就意味著親爹有事在規避自己,一個外人可以被委以重任,親閨女卻被劃到了圈外。





不是擺明有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