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果 作品
第一百五十章 和好
林家富一下午都在喝悶酒，到晚上飯菜端到桌上時，林家富醉的一塌糊塗，東倒西歪的回床上倒頭就睡。
趙氏回到屋時，聞到一屋子的酒味，皺著眉頭氣罵了兩句，到底是夫妻十幾年，不管鬧到什麼地步，感情還依然在，她把林玉兒熬好的醒酒湯，餵給林家富喝下，幫他蓋好被子，掖嚴實被角，才關上屋門，走出來。
“娘，爹整日這麼喝酒也不是個法子，要不要讓小姨夫勸一勸爹。”林玉兒湊上前小聲問道，其實，她更想說的是，讓小姨夫勸一勸爹，不要再執迷不悟。
趙氏轉身看了一眼屋門，再回身時，眼底的提憂不見了，冷哼一聲道：“他自己作死，咱們也不必管。”
娘倆回到屋內，溫了一壺桃花灑，一起圍在桌前吃年夜飯，熱熱鬧鬧的說笑，根本沒有因為林家富不在，有任何不好之處。
年味很濃，到處都是一片熱鬧之景，林心兒因為是女孩沒有守歲的資格，林書柏卻是整整守了一夜的歲，次日天未亮，跟著林家富去鄰居拜年，下午趙氏帶著林心兒在鄰居家拜完年，回到家時，已經是傍晚了。
林書柏應同窗之邀，聚在一起吃酒。今日我做東，明日你做東，六個好友輪流著請客吃酒，前去吃酒的客人，都要帶上些禮物。
年前林心兒在家中無事，灌了香腸，又做了一大鍋醬牛肉，買肉花了一個月的活食銀，把趙氏心疼的不得了，見女兒做出來的香腸美味，還有醬牛肉涼抖一下，味道更是極美，喜不自禁。
此時，聽到林書柏要去做客，林心兒拿出三根香腸，再裝上一大盤醬牛肉，放在食盒中，遞給林書柏道：“帶兩樣小菜過去，讓大家嚐嚐鮮。”
見到林書柏漸漸恢復了些，跟同窗好友也繼續有了來往，林心兒在心中高興，希望林書柏能多與同窗來往，迴歸以前的開朗活潑，善良自信。
林書柏接過食盒，笑道：“真是便宜他們了。”
送走了林書柏，趙氏回到屋子裡，嘴向隔壁屋奴了奴，“又在喝乾酒呢，再這樣下去，我看明年也不用過年了，省了紅對子的錢了。”
“娘，別管說，大年下的，咱們說這些晦氣。”林玉兒一臉不贊同道。
林心兒拔花生皮，聽到了趙氏和林玉兒的談話，只當沒有聽到，腦海中想起程子良，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那封信，他應該看到了吧。
在臨走時，什麼都沒有給他留下，只留下了一封信。
自己感覺有些對不住程子良，人心換人心，在這世上，對自己真心好的程子良，怎麼能讓她不能動容。
趙氏從矮櫃裡，端出來一個拎盒，打開之後是各種紙包的豎果，“李家還想著給咱們送年貨，咱們也得回點東西才好。”
“什麼時候送來的？”林心兒抬頭看向趙氏的手中的提籃，一包一包的圓鼓鼓的東西，從趙氏手中打開，都是各色的豎果，在鎮上壓根就沒有見過。
趙氏抓起一把堅果，舉到林心兒面前道：“你回來前幾日送過來的，瞧一瞧，這個是什麼呢，我可是第一次見，連吃都不會吃。”
“這是松子。”林心兒拿起一顆松子，拔開，把裡面的松子果放在嘴裡，香甜無比。
“和瓜子倒挺像的。”趙氏也學著林心兒的模樣，拔開一顆松子，放在嘴裡細細品味了一下，笑道：“一股子油味。”
“這個是極貴的。”林心兒說道。
她如果不說極貴，趙氏會以為松子和瓜子一個價錢，沒的糟蹋了人家李府的好意，所以林心兒覺得自己還需要講清楚。
捧著松子的手一抖，趙氏緊張的問道：“這個多少錢？”
“一斤松子能買一百斤瓜子。”林心兒笑道。
趙氏驚的手一抖，差一點把松子給撒了，她連忙把手中的松子放回到紙包中，“這麼貴的東西，我可不管吃，糟蹋了好東西，留著給你們吃吧，我瞧著這一紙包松子，也得有一斤。”
她用紙重新把松子包好，用繩子繫上，放在手中掂了掂，估算著這松子有多少，得多少銀子。剩下的紙包，趙氏都一一打開，讓林心兒告訴她都是什麼，價格是多少，聽完之後，驚的下巴快要掉了，“我原以為李府送的新布料都是極貴重了，這些堅果更是貴的，像吃銀子似的，果然還是老人說的理，貴人吃貴物，咱們窮人糟蹋了好東西。”
“娘，咱們怎麼還啊？”林玉兒急聲問道，受了這麼大的禮，怕是一點半點都回不過去，家中的銀錢都在心兒手中，她們也不好給心兒要錢，買些貴物的禮物還回去，畢竟是他們家受了人家的禮。
趙氏也為難了，她也不知道怎麼辦，看向林心兒。
林玉兒也順著親孃的目光，看向林心兒。
林心兒把花生皮放在破筐中，拍拍手中的灰塵，笑道：“等到尋了機會再想著怎麼回禮吧，李府一家人都回了省城，可惜咱們在縣城，也沒來得及送他們。”
“當時是我糊塗了，全都是依著你爺爺奶奶之意，倒是把真心對待咱們的李府給虧待了，當時李府走的急，之前也沒有聽過消息。”趙氏覺得李府走的時候太急了些，像是有什麼事發生，按理說，要搬傢什麼的，肯定要提前說的啊，尤其是去省城這麼大的事。
趙氏還在叨叨著。
林心兒從廚房拿來菜板和刀，又端了一盤豬皮，把豬皮切成絲，把趙氏和林心兒看懵了，兩人對視一眼，林心兒開口問道：“心兒，你在做什麼？”
“我在做一盤菜，叫豬肉凍，冬天吃當成下酒菜，味道不錯。”林心兒笑道，冬季是動物的冬眠日子，也是農家最閒的日子，天氣太冷，都窩在家中不願出門。
趙氏在偏廳支起一個小土鍋，能燒熱水取暖，也是因為林心兒都回家了，得有一個暖和的屋子，上次買的炭，也只是晚上在睡覺的屋裡點上一盆，能暖暖和和的睡著，等到睡著後，被子裡也暖和了。
有了小土鍋，添些木頭，能燃上很久，熱水在沸騰，趙氏又添了一勺子涼水，把小土鍋下的灰扒出來，再往鍋底扔上一根木頭，屋內流敞著熱氣，“過兩日，柏哥兒和同窗在咱們家吃酒，也得提前備好菜，頭一次來，菜還是備十個好。十全十美，上次東巷裡的果酒不錯，我再去打上兩壺果酒，給他們燙點果酒吃，倒也熱鬧，過年就圖個吃吃喝喝。”
趙氏回到屋時，聞到一屋子的酒味，皺著眉頭氣罵了兩句，到底是夫妻十幾年，不管鬧到什麼地步，感情還依然在，她把林玉兒熬好的醒酒湯，餵給林家富喝下，幫他蓋好被子，掖嚴實被角，才關上屋門，走出來。
“娘，爹整日這麼喝酒也不是個法子，要不要讓小姨夫勸一勸爹。”林玉兒湊上前小聲問道，其實，她更想說的是，讓小姨夫勸一勸爹，不要再執迷不悟。
趙氏轉身看了一眼屋門，再回身時，眼底的提憂不見了，冷哼一聲道：“他自己作死，咱們也不必管。”
娘倆回到屋內，溫了一壺桃花灑，一起圍在桌前吃年夜飯，熱熱鬧鬧的說笑，根本沒有因為林家富不在，有任何不好之處。
年味很濃，到處都是一片熱鬧之景，林心兒因為是女孩沒有守歲的資格，林書柏卻是整整守了一夜的歲，次日天未亮，跟著林家富去鄰居拜年，下午趙氏帶著林心兒在鄰居家拜完年，回到家時，已經是傍晚了。
林書柏應同窗之邀，聚在一起吃酒。今日我做東，明日你做東，六個好友輪流著請客吃酒，前去吃酒的客人，都要帶上些禮物。
年前林心兒在家中無事，灌了香腸，又做了一大鍋醬牛肉，買肉花了一個月的活食銀，把趙氏心疼的不得了，見女兒做出來的香腸美味，還有醬牛肉涼抖一下，味道更是極美，喜不自禁。
此時，聽到林書柏要去做客，林心兒拿出三根香腸，再裝上一大盤醬牛肉，放在食盒中，遞給林書柏道：“帶兩樣小菜過去，讓大家嚐嚐鮮。”
見到林書柏漸漸恢復了些，跟同窗好友也繼續有了來往，林心兒在心中高興，希望林書柏能多與同窗來往，迴歸以前的開朗活潑，善良自信。
林書柏接過食盒，笑道：“真是便宜他們了。”
送走了林書柏，趙氏回到屋子裡，嘴向隔壁屋奴了奴，“又在喝乾酒呢，再這樣下去，我看明年也不用過年了，省了紅對子的錢了。”
“娘，別管說，大年下的，咱們說這些晦氣。”林玉兒一臉不贊同道。
林心兒拔花生皮，聽到了趙氏和林玉兒的談話，只當沒有聽到，腦海中想起程子良，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那封信，他應該看到了吧。
在臨走時，什麼都沒有給他留下，只留下了一封信。
自己感覺有些對不住程子良，人心換人心，在這世上，對自己真心好的程子良，怎麼能讓她不能動容。
趙氏從矮櫃裡，端出來一個拎盒，打開之後是各種紙包的豎果，“李家還想著給咱們送年貨，咱們也得回點東西才好。”
“什麼時候送來的？”林心兒抬頭看向趙氏的手中的提籃，一包一包的圓鼓鼓的東西，從趙氏手中打開，都是各色的豎果，在鎮上壓根就沒有見過。
趙氏抓起一把堅果，舉到林心兒面前道：“你回來前幾日送過來的，瞧一瞧，這個是什麼呢，我可是第一次見，連吃都不會吃。”
“這是松子。”林心兒拿起一顆松子，拔開，把裡面的松子果放在嘴裡，香甜無比。
“和瓜子倒挺像的。”趙氏也學著林心兒的模樣，拔開一顆松子，放在嘴裡細細品味了一下，笑道：“一股子油味。”
“這個是極貴的。”林心兒說道。
她如果不說極貴，趙氏會以為松子和瓜子一個價錢，沒的糟蹋了人家李府的好意，所以林心兒覺得自己還需要講清楚。
捧著松子的手一抖，趙氏緊張的問道：“這個多少錢？”
“一斤松子能買一百斤瓜子。”林心兒笑道。
趙氏驚的手一抖，差一點把松子給撒了，她連忙把手中的松子放回到紙包中，“這麼貴的東西，我可不管吃，糟蹋了好東西，留著給你們吃吧，我瞧著這一紙包松子，也得有一斤。”
她用紙重新把松子包好，用繩子繫上，放在手中掂了掂，估算著這松子有多少，得多少銀子。剩下的紙包，趙氏都一一打開，讓林心兒告訴她都是什麼，價格是多少，聽完之後，驚的下巴快要掉了，“我原以為李府送的新布料都是極貴重了，這些堅果更是貴的，像吃銀子似的，果然還是老人說的理，貴人吃貴物，咱們窮人糟蹋了好東西。”
“娘，咱們怎麼還啊？”林玉兒急聲問道，受了這麼大的禮，怕是一點半點都回不過去，家中的銀錢都在心兒手中，她們也不好給心兒要錢，買些貴物的禮物還回去，畢竟是他們家受了人家的禮。
趙氏也為難了，她也不知道怎麼辦，看向林心兒。
林玉兒也順著親孃的目光，看向林心兒。
林心兒把花生皮放在破筐中，拍拍手中的灰塵，笑道：“等到尋了機會再想著怎麼回禮吧，李府一家人都回了省城，可惜咱們在縣城，也沒來得及送他們。”
“當時是我糊塗了，全都是依著你爺爺奶奶之意，倒是把真心對待咱們的李府給虧待了，當時李府走的急，之前也沒有聽過消息。”趙氏覺得李府走的時候太急了些，像是有什麼事發生，按理說，要搬傢什麼的，肯定要提前說的啊，尤其是去省城這麼大的事。
趙氏還在叨叨著。
林心兒從廚房拿來菜板和刀，又端了一盤豬皮，把豬皮切成絲，把趙氏和林心兒看懵了，兩人對視一眼，林心兒開口問道：“心兒，你在做什麼？”
“我在做一盤菜，叫豬肉凍，冬天吃當成下酒菜，味道不錯。”林心兒笑道，冬季是動物的冬眠日子，也是農家最閒的日子，天氣太冷，都窩在家中不願出門。
趙氏在偏廳支起一個小土鍋，能燒熱水取暖，也是因為林心兒都回家了，得有一個暖和的屋子，上次買的炭，也只是晚上在睡覺的屋裡點上一盆，能暖暖和和的睡著，等到睡著後，被子裡也暖和了。
有了小土鍋，添些木頭，能燃上很久，熱水在沸騰，趙氏又添了一勺子涼水，把小土鍋下的灰扒出來，再往鍋底扔上一根木頭，屋內流敞著熱氣，“過兩日，柏哥兒和同窗在咱們家吃酒，也得提前備好菜，頭一次來，菜還是備十個好。十全十美，上次東巷裡的果酒不錯，我再去打上兩壺果酒，給他們燙點果酒吃，倒也熱鬧，過年就圖個吃吃喝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