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果 作品
第一百四十九章 失望
憑著記憶，找到昨日的鋪子，林家貴站在店鋪門外五米遠的距離，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彈了彈那不存在的灰塵，扭頭囑咐林老漢和楊氏道：“爹孃，心兒仗著背後有程公子撐腰，不把咱們放在眼中，是時候給她點顏色瞧瞧，不管她背後有誰撐腰，她都是林家的孫女，不管程公子權勢再大，也不能搶奪民女。”
“嗯。”林老漢重重點了點頭，一臉誓死如歸的模樣，把一旁的楊氏嚇了一跳，伸手推了一下林老漢道：“我說你啊，怎麼要赴死的表情，你放心吧，咱們今天就算把鋪子砸了，心兒也不能說咱們一個不好來。”
比起林家貴和林老漢的猶豫，楊氏卻是信心十足，管家十幾家，她對幾個兒子的兒媳婦，掌握的十分透徹，對幾個孫女，更是握在手心裡，在她的手下，還從來沒有見哪個孫女敢大聲說話呢。
昨天傍晚，是因為趕路累了，才讓林心兒走了上風，今天歇了一夜，雖然沒有睡好，但是身子骨不那麼乏了，喝了水吃肚了飯，精力充足，不管說話還是罵人，都聲音極大。
有了楊氏這一句話，當了定心丸，林家貴把那一絲猶豫的心也落定了下來，三個人前後腳進了鋪子裡，走在最前面的楊氏，氣勢十足的仰著頭，指著一個小丫頭厲聲道：“快把林心兒給我叫出來。”
“心兒姑娘出遠門了。”雪兒迎上前笑盈盈道，剛才她在接待客人時，就看到門外停頓了一下的三人，正是昨日過來的三個人，心中奇怪，昨天不是答應的好好的，跟心兒姐斷絕關係，不在來往了，今日怎麼又來了。因為心中一直謹記著林心兒交待的，無論是哪一個客人來，都必須要笑臉相迎。
所以，此時此刻，雪兒雖然心中不屑，但是表面功夫依然做的很足，她一邊不著痕跡的擋在楊氏前面，一面轉頭，朝著張媽使眼色。
一個眼神，立馬讓張媽明白了她的意思，笑著將手中包好的點心遞給客人，從櫃檯一旁繞出來，走至楊氏身前笑道：“老太太來了，今日可是不巧，姑娘出了趟遠門，怕是一時半會回不來，不如老太太過幾日再來。”
本來一副要打架氣勢的楊氏，被兩個人先後笑臉相迎，說話又十分客氣討好的，讓楊氏很受用，板著的臉緩和了一絲，“你們別想唬我，昨日還好好的在這兒，今日怎麼就出遠門了？我看她是不想見我吧。”
張媽很無奈，她說的是實話，但是對方顯然是不相信，眼看著進鋪子內的客人越來越多，雪兒正在陪著客人挑選點心，時不時有客人往她這裡看，僵持下去會耽誤鋪子裡的生意，連忙把楊氏他們三人讓到一側的小屋內。
“老太太先在屋內等會，若是聽到姑娘的聲音，老太太再說我唬你不遲，這一間小屋子的門，我半開著，也方便老太太看一看鋪子裡的情形，今日老太太既然來了，我也不好讓你失望而歸，但是老太太在鋪子裡等著，終究是要失望的。”張媽一邊說，一邊倒了三杯茶，捧到三個人面前，又端了兩盤點心。
“你別拿話騙我，我是不相信昨天晚上還在的人，今天一早就不在了，我就要看一看，林心兒能躲我們多久，你也不用為難，我等到不耐煩了，就在你們鋪子裡哭鬧一場，看她能不能沉的住氣。”楊氏耍起無賴。
平日裡笑嘻嘻的張媽，顯少見有生氣的時候，此時，卻是真的生氣了，被楊氏一番不要臉的話氣著了，頓時臉色一沉，厲聲道：“老太太還請自重，咱們魯地，最是講究規矩的，甭管誰做錯了事，官府從不包容，你膽敢鬧事，我就敢去官府告狀，老太太這大年紀，想坐一坐牢房，我自然也不會攔著，咱們醜話說前頭，在魯地，還沒有人敢枉法，更不敢有人敢滋亂挑事。”
丟下狠話，張媽甩袖離開。
把楊氏氣的一口氣喘不上來，拍著胸口順完氣，批著張媽的背影，猛的站起身，正要開口罵，被林家貴給攔住了。
從坐位上衝到楊氏面前的林家貴，連忙攔住要追上去的楊氏，好言相勸道：“娘啊，咱們先忍一忍，犯不著跟一個下人計較，沒的掉了咱自已的身價，心兒竟然想躲，咱們就在這裡靠著，看誰能靠的過誰。”
一雙陰冷的眼睛打量了一下屋內，“這屋子裡倒還算是精緻，我看到還有一張木塌，咱們一會累了，就輪流躺在塌上歇著，餓了就讓下人端了飯菜來，鋪子關了也不必怕，咱們就不出去，他們得跟咱們安排客房。”
還是小兒子最聰明，將事情看的清明，林老漢忍不誇讚道：“到底是讀書人，一看就能穿所有事情，咱們即有了吃，也有住，反正也閒著無事，就不怕乾耗時間。”
“爹說的有理，咱們一路趕來，是要歇上幾日才能恢復一點體力，我倒是沒有想到，心兒今日竟然躲了起來，只讓下人接待咱們，看到下人討好巴結的模樣，我也能猜出心兒是自知理虧，故而特意交待了下人。”林家貴好不得意，優雅的撩了下衣袍，坐回到太師椅上，捏起一塊點心放在嘴裡，慢條斯理的吃著點心，喝著清茶。
惱怒不已的楊氏，被丈夫和小兒子一席話說動了心思，也慢吞吞的坐了下來，心有不甘道：“便宜了剛才那個老賤婦了，我也不跟她計較，不能丟了我的身份，等到見了心兒，我得給她一巴掌，讓她知道這林家是誰當家。”
最後一句話，說的林老漢和林家貴都臉色有些難堪，在這個家中，楊氏處處都要顯示出她當家，林老漢心裡堵著一口氣，只覺得自己的臉面沒處放，林家貴卻有些不岔，自己娘這個得性，難道不知道他是秀才，他是讀書人，懂的最多，當家權自然是由他說了算。
介於楊氏糊塗蠻不講理的性子，林老漢和林家貴都打定主意，不搭理她，兩人聊起了別的話題，說起了魯地的風土文化來，天南海北的聊。
林老漢聽完小兒子的一番見解，有一種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之感，臉上得意又驕傲。
一旁的楊氏，正悶著氣，吃點心堵到嗓子眼了，喝了一口茶，又覺得苦澀噁心，一口茶也吃不下了，聽著父子倆聊的話，實在是無趣，自己坐在椅子上無所事事，起身走到塌前，把鞋子一拖，躺在塌上，面朝牆，背朝外，閉著眼睛養神，這養著，養著，就睡著了。
直到天色漸黑，楊氏才悠悠轉醒，揉著迷糊的睡眼，從床上坐起來，看向林家貴道：“多少時辰了？那個死丫頭回來了嗎？”
“娘，你這一覺可是睡到了天黑，一整天都沒見心兒的人影，連道聲音都沒有聽到，中午時那老婆子送來了飯菜，雖然不甚好，還能填下肚子，娘，你要不要先吃點飯。”林家貴指著桌几上一盤子豬肉炒芹菜，一盤子白麵饅頭，輕聲問道。
楊氏此時才發現，早已飢腸轆轆，剛才醒時還不覺得，一經林家貴提起，才知道自己只吃過早飯，中午飯還沒有吃呢，都快到晚飯的點了，兩眼呆呆的看向掌起油燈，剛才是睡迷糊了，她還以為是在自己的家呢。
這一覺睡的，天踏了也不知道，下了床，拿起筷子把一盤子饅頭和一盤子菜全部吃光了，喝了一杯子茶，用手背擦了擦嘴邊的油漬和茶漬，嘆了一口氣，聲音有氣無力道：“我這一覺睡的，特別沉，這會子只覺得身子沒力氣，要歇上幾天才能歇過來。”
“你這是歇過來了，正因為歇過來了，才會覺得全身疼痛，再過兩日就好了，比起我們，你倒是好，躺在床上一睡不醒，我和家貴輪流坐在椅子上睡會，就怕讓那死丫頭跑了。”林老漢氣乎乎道。
楊氏自知佔了便宜，這會子也不敢再吭聲了，她也聽出來丈夫是在氣頭上，想起那個死站頭，她也氣得不得了。
“咱們晚上咋住啊？”林老漢看向一臉沉默的小兒子問道。
林家貴也在想這個問題啊，中午那個婆子送過飯後，一言不發的走了，直到剛才，還聽到那老婆子說要回家，剩下的那個丫頭自己在鋪子裡收拾著。
三人正在想著怎麼把林心兒逼出來，就聽到門外響起一串聲音，三人剛起身，就被衝進屋內的捕快們給捉住，刀架在了脖子上。
“要幹啥？要殺人啊，要殺人了啊，快來救命啊。”楊氏吵吵嚷嚷道。
一個捕快嫌楊氏太吵了，一巴掌把楊氏給劈暈了。把林老漢震驚的啊，直接傻了眼，哆哆嗦嗦道：“你們想幹啥？還有沒有王法啊？”
“現在就帶你們去見一見王法，你們這起小人，竟然敢光天化日之下訛炸。”一個捕快頭子模樣的人厲聲道。
林老漢嚇的整個人都劇烈顫抖著，卻是一個字都不敢說出來。
倒是林家貴，經歷過一次之後，再遇到捕快，反而能快速的鎮定下來，他笑呵呵的討好道：“捕快大哥，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我們是前來找程公子的，也想問一問程公子，什麼時候把我侄女送回來，家中著急見她，是死是活總得見一面，也了全家人的心思。”
“這個時候了，還不老實，竟然把髒水往公子身上潑，誰給了你們這麼大的膽？真是沒有見過你們這麼兇猛的人，膽大包天啊，訛炸誣陷，光明正大啊，倒也好審你們了，咱們哥幾個，都犯是證人了，剛才的話聽的一清二楚。”捕快頭子一臉看傻比的表情，看著林家貴，冷笑著說完，掃了一眼低著頭的林老漢，心想這個老頭子還算老實。
“嗯。”林老漢重重點了點頭，一臉誓死如歸的模樣，把一旁的楊氏嚇了一跳，伸手推了一下林老漢道：“我說你啊，怎麼要赴死的表情，你放心吧，咱們今天就算把鋪子砸了，心兒也不能說咱們一個不好來。”
比起林家貴和林老漢的猶豫，楊氏卻是信心十足，管家十幾家，她對幾個兒子的兒媳婦，掌握的十分透徹，對幾個孫女，更是握在手心裡，在她的手下，還從來沒有見哪個孫女敢大聲說話呢。
昨天傍晚，是因為趕路累了，才讓林心兒走了上風，今天歇了一夜，雖然沒有睡好，但是身子骨不那麼乏了，喝了水吃肚了飯，精力充足，不管說話還是罵人，都聲音極大。
有了楊氏這一句話，當了定心丸，林家貴把那一絲猶豫的心也落定了下來，三個人前後腳進了鋪子裡，走在最前面的楊氏，氣勢十足的仰著頭，指著一個小丫頭厲聲道：“快把林心兒給我叫出來。”
“心兒姑娘出遠門了。”雪兒迎上前笑盈盈道，剛才她在接待客人時，就看到門外停頓了一下的三人，正是昨日過來的三個人，心中奇怪，昨天不是答應的好好的，跟心兒姐斷絕關係，不在來往了，今日怎麼又來了。因為心中一直謹記著林心兒交待的，無論是哪一個客人來，都必須要笑臉相迎。
所以，此時此刻，雪兒雖然心中不屑，但是表面功夫依然做的很足，她一邊不著痕跡的擋在楊氏前面，一面轉頭，朝著張媽使眼色。
一個眼神，立馬讓張媽明白了她的意思，笑著將手中包好的點心遞給客人，從櫃檯一旁繞出來，走至楊氏身前笑道：“老太太來了，今日可是不巧，姑娘出了趟遠門，怕是一時半會回不來，不如老太太過幾日再來。”
本來一副要打架氣勢的楊氏，被兩個人先後笑臉相迎，說話又十分客氣討好的，讓楊氏很受用，板著的臉緩和了一絲，“你們別想唬我，昨日還好好的在這兒，今日怎麼就出遠門了？我看她是不想見我吧。”
張媽很無奈，她說的是實話，但是對方顯然是不相信，眼看著進鋪子內的客人越來越多，雪兒正在陪著客人挑選點心，時不時有客人往她這裡看，僵持下去會耽誤鋪子裡的生意，連忙把楊氏他們三人讓到一側的小屋內。
“老太太先在屋內等會，若是聽到姑娘的聲音，老太太再說我唬你不遲，這一間小屋子的門，我半開著，也方便老太太看一看鋪子裡的情形，今日老太太既然來了，我也不好讓你失望而歸，但是老太太在鋪子裡等著，終究是要失望的。”張媽一邊說，一邊倒了三杯茶，捧到三個人面前，又端了兩盤點心。
“你別拿話騙我，我是不相信昨天晚上還在的人，今天一早就不在了，我就要看一看，林心兒能躲我們多久，你也不用為難，我等到不耐煩了，就在你們鋪子裡哭鬧一場，看她能不能沉的住氣。”楊氏耍起無賴。
平日裡笑嘻嘻的張媽，顯少見有生氣的時候，此時，卻是真的生氣了，被楊氏一番不要臉的話氣著了，頓時臉色一沉，厲聲道：“老太太還請自重，咱們魯地，最是講究規矩的，甭管誰做錯了事，官府從不包容，你膽敢鬧事，我就敢去官府告狀，老太太這大年紀，想坐一坐牢房，我自然也不會攔著，咱們醜話說前頭，在魯地，還沒有人敢枉法，更不敢有人敢滋亂挑事。”
丟下狠話，張媽甩袖離開。
把楊氏氣的一口氣喘不上來，拍著胸口順完氣，批著張媽的背影，猛的站起身，正要開口罵，被林家貴給攔住了。
從坐位上衝到楊氏面前的林家貴，連忙攔住要追上去的楊氏，好言相勸道：“娘啊，咱們先忍一忍，犯不著跟一個下人計較，沒的掉了咱自已的身價，心兒竟然想躲，咱們就在這裡靠著，看誰能靠的過誰。”
一雙陰冷的眼睛打量了一下屋內，“這屋子裡倒還算是精緻，我看到還有一張木塌，咱們一會累了，就輪流躺在塌上歇著，餓了就讓下人端了飯菜來，鋪子關了也不必怕，咱們就不出去，他們得跟咱們安排客房。”
還是小兒子最聰明，將事情看的清明，林老漢忍不誇讚道：“到底是讀書人，一看就能穿所有事情，咱們即有了吃，也有住，反正也閒著無事，就不怕乾耗時間。”
“爹說的有理，咱們一路趕來，是要歇上幾日才能恢復一點體力，我倒是沒有想到，心兒今日竟然躲了起來，只讓下人接待咱們，看到下人討好巴結的模樣，我也能猜出心兒是自知理虧，故而特意交待了下人。”林家貴好不得意，優雅的撩了下衣袍，坐回到太師椅上，捏起一塊點心放在嘴裡，慢條斯理的吃著點心，喝著清茶。
惱怒不已的楊氏，被丈夫和小兒子一席話說動了心思，也慢吞吞的坐了下來，心有不甘道：“便宜了剛才那個老賤婦了，我也不跟她計較，不能丟了我的身份，等到見了心兒，我得給她一巴掌，讓她知道這林家是誰當家。”
最後一句話，說的林老漢和林家貴都臉色有些難堪，在這個家中，楊氏處處都要顯示出她當家，林老漢心裡堵著一口氣，只覺得自己的臉面沒處放，林家貴卻有些不岔，自己娘這個得性，難道不知道他是秀才，他是讀書人，懂的最多，當家權自然是由他說了算。
介於楊氏糊塗蠻不講理的性子，林老漢和林家貴都打定主意，不搭理她，兩人聊起了別的話題，說起了魯地的風土文化來，天南海北的聊。
林老漢聽完小兒子的一番見解，有一種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之感，臉上得意又驕傲。
一旁的楊氏，正悶著氣，吃點心堵到嗓子眼了，喝了一口茶，又覺得苦澀噁心，一口茶也吃不下了，聽著父子倆聊的話，實在是無趣，自己坐在椅子上無所事事，起身走到塌前，把鞋子一拖，躺在塌上，面朝牆，背朝外，閉著眼睛養神，這養著，養著，就睡著了。
直到天色漸黑，楊氏才悠悠轉醒，揉著迷糊的睡眼，從床上坐起來，看向林家貴道：“多少時辰了？那個死丫頭回來了嗎？”
“娘，你這一覺可是睡到了天黑，一整天都沒見心兒的人影，連道聲音都沒有聽到，中午時那老婆子送來了飯菜，雖然不甚好，還能填下肚子，娘，你要不要先吃點飯。”林家貴指著桌几上一盤子豬肉炒芹菜，一盤子白麵饅頭，輕聲問道。
楊氏此時才發現，早已飢腸轆轆，剛才醒時還不覺得，一經林家貴提起，才知道自己只吃過早飯，中午飯還沒有吃呢，都快到晚飯的點了，兩眼呆呆的看向掌起油燈，剛才是睡迷糊了，她還以為是在自己的家呢。
這一覺睡的，天踏了也不知道，下了床，拿起筷子把一盤子饅頭和一盤子菜全部吃光了，喝了一杯子茶，用手背擦了擦嘴邊的油漬和茶漬，嘆了一口氣，聲音有氣無力道：“我這一覺睡的，特別沉，這會子只覺得身子沒力氣，要歇上幾天才能歇過來。”
“你這是歇過來了，正因為歇過來了，才會覺得全身疼痛，再過兩日就好了，比起我們，你倒是好，躺在床上一睡不醒，我和家貴輪流坐在椅子上睡會，就怕讓那死丫頭跑了。”林老漢氣乎乎道。
楊氏自知佔了便宜，這會子也不敢再吭聲了，她也聽出來丈夫是在氣頭上，想起那個死站頭，她也氣得不得了。
“咱們晚上咋住啊？”林老漢看向一臉沉默的小兒子問道。
林家貴也在想這個問題啊，中午那個婆子送過飯後，一言不發的走了，直到剛才，還聽到那老婆子說要回家，剩下的那個丫頭自己在鋪子裡收拾著。
三人正在想著怎麼把林心兒逼出來，就聽到門外響起一串聲音，三人剛起身，就被衝進屋內的捕快們給捉住，刀架在了脖子上。
“要幹啥？要殺人啊，要殺人了啊，快來救命啊。”楊氏吵吵嚷嚷道。
一個捕快嫌楊氏太吵了，一巴掌把楊氏給劈暈了。把林老漢震驚的啊，直接傻了眼，哆哆嗦嗦道：“你們想幹啥？還有沒有王法啊？”
“現在就帶你們去見一見王法，你們這起小人，竟然敢光天化日之下訛炸。”一個捕快頭子模樣的人厲聲道。
林老漢嚇的整個人都劇烈顫抖著，卻是一個字都不敢說出來。
倒是林家貴，經歷過一次之後，再遇到捕快，反而能快速的鎮定下來，他笑呵呵的討好道：“捕快大哥，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我們是前來找程公子的，也想問一問程公子，什麼時候把我侄女送回來，家中著急見她，是死是活總得見一面，也了全家人的心思。”
“這個時候了，還不老實，竟然把髒水往公子身上潑，誰給了你們這麼大的膽？真是沒有見過你們這麼兇猛的人，膽大包天啊，訛炸誣陷，光明正大啊，倒也好審你們了，咱們哥幾個，都犯是證人了，剛才的話聽的一清二楚。”捕快頭子一臉看傻比的表情，看著林家貴，冷笑著說完，掃了一眼低著頭的林老漢，心想這個老頭子還算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