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蘸糖 作品

第277章 人人都是鮑勃,我有一個夢想

    周圍的交通接近癱瘓,連後面趕來維持秩序的警察,還有一輛輛警車都被攔在外面。

    這樣的陣仗,讓凶兆先生感到頭疼。

    他向來保持著低調的作風,避免出現在公眾面前。

    突如其來的曝光,以及成為焦點,讓凶兆先生有些無所適從。

    他第一時間打電話給了白宮,總統的私人專線被接通,那邊傳來責怪的聲音——

    “這是怎麼回事?納撒尼爾,我告訴過你,抓捕變種人可以,但不要鬧大,惹出麻煩。”

    在征服者康給總統的洗腦當中,凶兆先生被設定成後者的摯友,最值得信任的幫手。

    “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這也不像是什麼變種人組織起來的抗議遊行,隊伍裡有黑人,同性戀,動物保護協會和宗教人士……我不明白他們如此激動幹嘛?這跟他們沒有半點關係!”

    凶兆先生表示迷惑,對那個叫鮑勃的傢伙而言,變種人反而成為他身上最不起眼的標籤。

    “儘快做出回應,發表一個澄清聲明,通過媒體告訴紐約市民,你跟這起迫害醜聞沒有絲毫的牽扯。”

    總統的思路清晰,沉聲道:“即便真的發生過類似事件,那埃塞克斯生物公司,還有政府必須是不知情者。”

    “一切都交給外包團隊,犯下這令人髮指的罪行,是一個……喪心病狂的臨時工。”

    凶兆先生默默地記下,接著說了幾句,這才掛斷電話。

    他走到落地窗前,俯視著人頭攢動的下方,嘴角露出一絲冷意。

    有政府支持,官方洗地,一場烏合之眾聚集起來的遊行,撼動不了埃塞克斯生物公司的根基。

    “哼,小打小鬧。”

    凶兆先生眼神輕蔑,注視著這出鬧劇,等待它的收場。

    ……

    ……

    “這才是開始。”

    盧克慢條斯理地用刀叉切割餐盤裡的牛肉,霍華德坐在他的對面。

    “凶兆先生,還有聯邦政府都低估了種族主義問題其實是堆放在一起的火藥桶,只要被點燃,就會爆發驚人的破壞力。”

    二十世紀五六十年代,美國城市種族暴力衝突主要集中在在黑人與白人之間。

    其根源在於歷史上種族隔離制度下,白人對黑人的政治壓迫和經濟剝削。

    這導致了五十年代黑人的民族主義情緒日漸強烈,走向極端。

    目前活躍於各大城市的黑人***領袖羅伯特-威廉斯明,早就明確表態——

    “我們不能容忍那些在法庭上對我們不公正的人。我們必須懲罰他們。如果有必要用私刑去遏制私刑,那麼我們願意採取這種方式。”

    “我們唯一的、符合邏輯性,而且能成功的答案是,用大規模有組織暴力回擊大規模的有組織暴力……”

    “燃燒瓶、鹼液和硫酸炸彈都可以廣泛使用,少數族裔的自衛戰必將獲得勝利。”

    以上都是那位黑人領袖發表的意見。

    事實上,在馬丁-路德-金出現以前,每個所謂的“領袖”,他們都是主張通過暴力展示“黑人力量”。

    簡單粗暴的方式,既符合黑人的思維方式,也能迅速積累人氣。

    “你打算把這場鬧劇,變成一場平權運動?”

    霍華德意識到,盧克並不只是想在輿論上贏得勝利,把埃塞克斯生物公司打入塵埃。

    “怎麼可能,我又沒有打算當什麼民意領袖,也沒有想拉攏選票——就算要這樣做,那也是團結精英階層的白人,他們才是每任總統需要的票倉。”

    盧克聳了聳肩,輕笑道:“我只是把這個國家的問題暴露出來,讓大家看見罷了。”

    “克利夫蘭、紐約、芝加哥、華盛頓、費城和邁阿密……幾乎每年都有少數族裔衝突事件發生。”

    “黑人,巴勒斯坦人,西班牙裔……極端民族主義開始氾濫。”

    “鮑勃是那根導火索,而變種人是一個藉口,它們會點燃人們的怒火,然後埃塞克斯生物公司成為了發洩的對象。”

    霍華德若有所思,他隔著玻璃窗,看向埃塞克斯大廈的方向。

    夜色已經漸深,但聚集的人流有增無減。

    甚至已經有人開始發表演講,正是那位主張暴力的黑人領袖羅伯特-威廉斯明。

    總結一下他聲嘶力竭,充滿激情的演講詞。

    大意就是,黑人需要平等的權力,需要不被歧視、不被區別對待、不被剝削迫害的合法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