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臥雪 作品

第四百五十六章 首戰失利

    每一個少年心中,都曾住著一個寶槍駿馬,氣吞萬里如虎的英雄。這一點,會使他們,對戰火萌生出無限的憧憬。因此,當他們得知,自己很可能與即將到來的戰爭無緣的時候,心情,也別說有多麼失落了。

    衛開就是這群少年中的一員。他跟成千上萬的同齡人一併,被留在了雄城襄陽。儘管也發了軍衣,配了刀槍,可他們卻只能呆呆地站在偌大的校場之中,看著其他營地的軍士,一隊隊地或東進,或南下,去奪取那些,本該屬於他們的榮耀。

    負責訓練這些良家子軍陣的,是蔡瑁等人帶來的荊州降軍。這些軍士,雖也久習戰陣,有不少還是跟孫權等人交戰多年的老卒。但很明顯,他們的心,壓根就不在梁禎這邊,因此,每次出操的時候,都是有氣無力的,對良家子們也是愛理不理的,更別提,糾正他們的動作或陣列了。

    這對許多隻想良家子而言,是一件大好事,因為武師們不上心,他們所遭受的苦,自然也就少許多了。但對衛開而言,這卻是一種煎熬,一種折磨。因為他知道,這樣練出來的軍士,是絕對經不起戰火的洗禮的。於是,他開始抗議,開始上訴。

    但回應他的,卻是同伴的冷遭熱諷,以及武師的白眼。不錯,這些荊州降軍出身的武師,就像一團軟軟的泥巴,油鹽不進,既不回應衛開提出的問題,也不動用武師的權力,將他打板子或是將他枷起來示眾。

    盛夏的襄陽,晴朗卻悶熱,凡是敢於暴露在外的人,都像被塞進了蒸籠中似的,不僅渾身黏糊糊的,連呼吸,都變得很是困難。

    這種天氣,武師們壓根就不願出操,因此,這幾天來,良家子們往往在辰時末,就被獲准回營帳休息。只有今天,是個例外。武師們將他們全部集中到校場上,命令他們盤腿坐下,而後就將高臺,讓給了一個面容蒼老的疾醫。

    疾醫耐心地等四十名傳令兵依次在良家子們中間站定,而後才開始了他的說話。他一開口,衛開就意識到,大事不妙。

    蛇字營中的惡疾,終究還是傳了出來!不,應該說,是這惡疾,本就存在於襄陽周邊,蛇字營中的軍士,只是很不巧地,是最早一批發病的罷了。

    疾醫花了小半個時辰的時間,來告訴良家子們在接下來的日常生活中,應該怎麼做,以保障自己的健康。疾醫退下後,早已等不及的總武師便“飛”上了高臺,宣佈自今日起,所有的操練,一概暫停——畢竟,防止惡疾傳染的首要之法,就是減少聚集嘛。而減少聚集,不就是這群只想著磨洋工的武師們,所求之不得的事嗎?

    《尚書》裡有句話叫:知易行難。意思是,知道這事怎麼處理很容易,但要實行嘛,就很難了。這句話用來形容襄陽兵營的現狀,是再合適不過了。儘管,疾醫已經明確地告訴了大夥,此刻安安靜靜地呆在軍營中,才是安全的。

    但這人嘛,卻總是耐不住寂寞的,尤其是在值哨的荊州降軍,都翫忽職守的時候。不少人都偷偷地溜出了兵營,到鄰近的襄陽城中玩樂去了。衛開也忍不住,偷偷地溜了出去,不過他的目的,並不是像其他人一樣,去襄陽城中找樂子,而是去見分別多日的林茗。

    多日未見,林茗似乎瘦了不少,但人卻是很精神。但她告訴衛開的話,卻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