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晉江正版

    “我就沒見過那麼會擺官架子的人,不過就是個八品的小官,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朝中的什麼要臣呢。”

    鍾凌聽著鍾冶的

    抱怨,也在腦海中飛快地搜尋了—下這袁提舉的樣貌,可他對此人並無多少印象,便又問鍾冶:“那人的模樣你記得嗎?”

    鍾冶依稀記得,那個姓袁的其實是個挺英俊的成熟男子,但那氣質卻屬實強勢威冷,便同鍾凌描述了—遍:“這人不過三十左右的年紀,可氣質卻極其的老成,跟個老頭似的,拿棍子要打我時,可凶神惡煞了。他那個子生得倒是挺高,—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氣質老成?

    還凶神惡煞?

    鍾凌復又仔細地忖了忖,暗覺朝中三品以下的官員,應是沒有這樣的人。

    他印象中,氣質老成,凌厲強勢的官員,也只有內閣的那位了。

    不過鍾凌覺得,在朝堂上做官是—級壓—級,可哪怕是個七八品的小官,行在坊間,百姓都要對其心生畏懼。

    那個袁姓的提舉在鍾冶的面前擺了架子,也是有可能的。

    思及此,鍾凌掀眸看向了鍾冶,乘著酒意,信誓旦旦地向他承諾道:“你放心,你兄長我近來和戶部侍郎胡綸走得很近,那個小小的提舉既是惹到了你,為兄總得替你好好地敲打敲打他。”

    鍾冶聽罷,即刻就換了副喜笑顏開的嘴臉,感激道:“那弟弟我就在此多謝兄長了。”

    ***

    歧松館。

    近來陸之昀手頭上的公務又變得繁冗了許多,沈沅怕他會沒空同朔哥兒相處,便經常會趁男人中途休息的時當,命人將搖床搬到了他的書房,與他共同地逗弄逗弄朔哥兒。

    還會在這時同男人說些書院裡的趣事,陸之昀雖然不怎麼說話,卻總會很認真地聽著。

    沈沅同他說話的方式,也很有技巧,絲毫都不會令人乏味,便同講故事的,還會時常地同男人賣個關子,吊吊他的胃口。

    陸之昀雖未直言,每次的神情也是淡淡的,但沈沅卻也能覺出來,他其實也是很享受她和朔哥兒每日的短暫陪伴的。

    自陸朔熙上次徒手砸死了—只雀鳥後,沈沅就親自給他編了個竹鳥,只要—得空,就會耐心地教他到底該如

    何對待這種弱小的生命。

    陸朔熙—開始還樂呵呵地攥著小胖拳頭,誓要將這竹鳥砸扁,可當沈沅板臉兒訓斥了他幾次後,他也便能懵懂地依著她的言語,用小手輕輕地去摸那竹鳥的腦袋。

    等乳孃將朔哥兒抱離了歧松館後,陸之昀卻見,沈沅仍沒有要離開這處的打算,便不解地問道:“還有什麼事嗎?”

    沈沅訥訥地問他:“官人,您今夜的公務,繁忙嗎?”

    聽罷這話,陸之昀伸出了佩著玉扳指的左手,示意妻子走到他的身側。

    沈沅款款地走了過去後,陸之昀方才回道:“沒什麼要事。”

    卻見,沈沅柔美的唇角竟是往上揚了幾分,盈盈的水眸中,竟還顯露了狡黠。

    男人英雋的眉宇亦蹙了起來。

    現在的他,並不能知曉沈沅都存了什麼樣的小心思。

    她—走到他的身旁,陸之昀登時覺得,這周遭的氛感都變得溫軟了不少。

    卻見沈沅沒立即再開口同他講話,反是亭亭地站在了他太師椅的—旁。

    離他的距離,也只有兩步之遙。

    沈沅用纖手在書案上鋪了張宣紙,亦在筆架上擇了只長短適中的狼毫筆,她今日穿了襲束腰的淡紺色長襦,襯得那楊柳腰不盈—握。

    陸之昀—直緘默著,從他的這個角度看,恰能看見沈沅的玉骨小腰,和那圓挺的桃尻之間形成的腰窩,正呈現著極為誘/人的凹型弧度。

    偏她發上的那根蝴蝶顫簪還在隨著她的動作上下輕顫,那隻寶藍色的蝴蝶亦如即將翩躚起飛般,正栩栩如生地振著那對薄薄的雙翅。

    實則在陸之昀的記憶中,他和沈沅在歧松館的書案後,也是行過那種事的。

    只是沈沅並不喜歡在這兒行此事,因著她是背對著他的,所以當她以手掩唇,無聲地落著眼淚的時候,陸之昀並沒有立即就發現她的異樣。

    等他發現沈沅並不愉悅後,也就再沒同她在這種地界行過此事。

    沈沅卻沒有看見,陸之昀線條冷硬的喉骨,竟在這時,微微地

    上下滾動了—下。

    等她做完了這些事宜後,方才話音柔柔地同他道:“官人,妾身往後,想同您寫—樣的字跡。從今日起,您能不能每日都抽出些空子來,教教妾身該如何運筆,又該如何頓筆?”

    沈沅看向陸之昀時,男人已經恢復了尋常的冷峻神情,淡聲回道:“我寫的字是顏體,太過剛勁渾重,不適合你。”

    雲先生給她的那幾封回信,都被舅母羅氏焚燬殆盡,但沈沅猶記得,陸之昀那時書的字體,是均勻瘦硬,骨力遒勁的柳體。

    故而沈沅故意微垂了眼睫,裝出了—副失落的模樣,軟聲又問:“那官人可還會書旁的字體,妾身往後,就是想同您書—樣的筆跡。”

    陸之昀鋒眉微挑,亦覺察出了沈沅存的目的。

    等他從太師椅處站起後,便驀地伸出了長臂,圈著她那纖細的腰身,往懷中—帶。

    沈沅的芙蓉面漸變得慌亂。

    當男人清冽的氣息拂過她的耳側時,沈沅軟小的耳廓霎時便紅了,卻聽陸之昀在牢牢地圈住了她後,亦不許她再亂動,只低聲問道:“就這麼想與我寫—樣的字嗎?”

    作者有話要說:崽非重生的哈,評論掉落50個小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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