紂胄 作品

第219章 徹查京營




    張維賢在移宮案上出了大力,在魏忠賢等人的阻攔下,親自抬轎將天啟帝從乾清宮抬到文華殿繼承皇位。



    原本的歷史上,在魏忠賢當政時,尤不能拿張維賢怎麼樣。天啟皇帝能夠保證京城不亂,很大的原因就是因為張維賢的存在。



    朱由校雖然一直沒有重用張維賢這個人,但不代表不看重他。



    恰恰相反,朱由校對張維賢十分的看重,只不過一直還沒有到用他的時候。



    對於這樣一個人,朱由校是不可能放棄的。



    聽到朱由校這麼說,孫承宗拱手說道:“臣謝陛下。那如此,臣就告辭了。”



    說完這句話之後,孫承宗給朱由校行禮,轉身向外面走了出去。



    朱由校想了想,隨後笑著搖了搖頭。



    有些事情還是不要深究的好。



    轉頭看了一眼陳洪,朱由校說道:“你去內閣傳旨,這個月初一,朕要上早朝,而且是大朝會。凡京城四品以上文武官員,全部都要參加。”



    陳洪沒想到皇爺會說這件事情,因為皇爺已經有一段時間沒上朝了。別說什麼大朝會了,皇爺就連平日裡的早朝都不上。



    沒想到皇爺現在居然要開大朝會,這肯定是有大事情,不過這和自己也沒關係。



    陳洪不敢多問,連忙躬身說道:“奴婢這就去。”



    等到陳洪走了之後,朱由校活動了一下身體,眺望著遠方波光粼粼的水面。



    對於朱由校來說,這段時間他沒有想搞事情,只是想安安穩穩的坐在這裡,平平安安的等在這。



    可是臣子們卻不消停。



    這段時間的事情確實也該告一段落了,是時候看看自己選人的結果了。



    到了這個時候,也該做一個決定了。



    陛下要在初一開大朝會的事情很快傳遍了京師,所有官員們都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們反應過來之後,紛紛摩拳擦掌有些雀躍。既然現在是這樣一個情況,那麼就是表現的機會。



    在內閣裡面,氣氛有一些古怪。



    四位內閣大學士之間,彼此好像都有一些提防,氣氛並不是很好。雖然大家臉上都過得去,但私底下在想什麼,誰都不知道。



    只有韓爌一副無欲則剛的模樣,對每個人都是笑呵呵的,擺出了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事實上,這段時間來韓爌一直這麼做的。大朝會的消息傳過來,反而讓他高興了不少,事情總算有一個結果。



    至於是什麼結果,他並不是很關心。



    朝堂上的紛紛擾擾,韓爌覺得並不太影響自己。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那就是這幾位內閣大學是在想什麼,韓爌心裡大概有一個底。



    畢竟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韓爌一直在做的就是看著大家。



    在這樣的情況下,韓爌覺得自己已經抓住了一些東西。



    鬧騰吧,鬧騰吧!



    看看最後你們能鬧騰到什麼地步。真到了一定程度的時候,有你們好看的!



    不過這一次韓爌卻不準備參與,他準備乾點別的。



    正在這個時候,一個文書從外面走了進來,徑直來到韓爌的身邊,恭敬地說道:“閣老,您家裡來人了,好像是有什麼事情。”



    笑呵呵的站起身子,韓爌開口說道:“家裡人就是不懂事,對不住了,老夫要離開一會兒。內閣的事情,諸位多擔待一下。”



    幾個人連忙笑著抱拳,口中說著沒關係,您自便,但心裡卻是各存了小九九。



    來到外面,韓爌就見到了自己的家人。



    帶著他走到了一處沒人的角落裡,韓爌這才開口問道:“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回老爺,人已經找到了。”家人連忙說道。



    “那就把他帶回去,讓他明天到府上見我。”韓爌想了想說道:“不要讓人知道,這件事情暫時還要保密。明白嗎?”



    “是,老爺,我明白。”家人答應了一聲,轉身向外面走了出去。



    京城的一家客棧之中,三個人正在談論韓爌。



    坐在上首的是宋應升,左側的是宋應星,右側的則是張餘。桌子上擺放著茶水點心,但是三人卻都沒有喝或者吃的意思。



    “事情有一些太古怪了。”張餘皺著眉頭說道。



    “韓爌可是內閣首輔,他怎麼會把帖子送到這裡來,還邀請我們一起到他的府上去?咱們什麼時候能入內閣首輔的眼了?”



    說到這裡,張餘自嘲的笑了笑,“人家可是理學大家,東林黨的門面人物。”



    宋應升看了一眼張餘,淡淡的說道:“估計又和上一次的事情有關係。咱們摻合到這種事情裡面來,怕是有危險了。這京城還真是比較難混。”



    聽了大哥的這話,宋應星哭喪著臉說道:“都怪我,讓你們兩個受牽連了。只是我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原本只是想堅定一下自己的決心,誰想到會鬧這麼大。”



    張餘放下手中的茶盞,看了一眼宋應星,笑著說道:“這件事情也不怪你,你只不過是去找了他們一趟罷了。我們只是機緣巧合,恰逢其會,被捲進去罷了。看似兇險,也未見得不是我們的機會。”



    抬起頭看著張餘,宋應星有些激動的問道:“這話怎麼說?”



    “內閣中的四位內閣大學,韓爌是理學,徐光啟是心學,至於黃克纘,應該也算是理學,但是人家現在改成推崇荀子去了。所以呀,每個人都有一個代表,其中還有一個孫承宗是陛下的老師,同樣也是理學,東林書院的代表,或許關係沒有那麼深,但這卻是事實。”



    “你們有沒有發現一件事情,四個人之中有三個人各自代表一方,只有兩個人是一樣的,那就是孫承宗和韓爌。在這樣的情況下,是不是就一個人顯得多餘了?孫承宗是陛下的老師,你們覺得走的會是誰?”張餘看著兄弟二人問道。



    見到兩個人都看著自己,張餘胸有成竹的說道:“走的肯定是韓爌。他之所以能夠留在內閣,無非是陛下為了用他來平衡內閣。畢竟前段時間的事情鬧得太大了,所以留他一下,但是現在好像不用了。”



    “所以黃克纘才會去尊荀子,這叫博出路。因為他看到了徐光啟的將來。如果不出意外,韓爌走了之後,內閣首輔大學士就是徐光啟。從位置上講,徐光啟是內閣次輔,順位;從資歷上來說,他手中握著戶部,深受陛下的信任,而且還有禮部尚書沈庭筠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