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誰與歸 作品

第九百二十八章 沒有人,比朕,更懂抄家!

朱祁鈺對兩個關鍵、一箇中心的把握是非常熟練的,這朱祁鈺和冉思孃的配合是極其默契的,整個過程突出一個老夫老妻的順理成章,抬抬手,她就抬抬頭,撐胳膊,她便會翻個身,咬咬牙,她便會吸氣收腹使勁兒,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自然而言,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的水到渠成。

默契這東西是長久配合才培養出來的,這種默契所帶來的的順暢體驗,是長時間疲勞工作後緩解疲勞的最好辦法。

高婕妤入宮已經五年,可是依舊無法培養出這種水到渠成的默契,更遑論新入宮的秀女了,朱祁鈺連新入宮秀女的名字都沒記住,模樣更是沒什麼概念,美的確是美,不過美的很有距離。

雖然有隻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的老話,但也有衣不如新,人不如故的說法,便是這般道理。

朱祁鈺起床的時候才四更天,他要去廷議得早起,而冉思娘一如既往的選擇了賴床。

「臣妾還以為能成為讓君王不早朝的妖婦,結果陛下這還是常朝不輟。」冉思娘笑盈盈的說著話,泰安宮的規矩沒有皇宮的多,講武堂後院大別墅的規矩就更少了,幾乎沒有,朱祁鈺也不是個窮講究的人,規矩自然能少則少。冉思娘其實也不樂意回泰安宮,尤其是吳太后對時常拋頭露面的冉思娘經營密雲藥廠之事,頗有微詞,冉思娘便更不想回去了。

吃我的,喝我的,花著我掙回來的銀子,還理直氣壯、堂而皇之的陰陽怪氣,夾槍帶棒的諷刺我!

冉思娘寧願到這大別墅裡夾槍帶棒,也不願意回去添堵。

這婆媳矛盾,從古至今都是難題,不見面,或許對雙方都好。

朱祁鈺扎著腰帶,笑著說道:「咱勸你不要不自量力,咱真的不去常朝,你又扛不住,恁多廢話。」

「小看人。」冉思娘伸了個懶腰,軟糯糯的勾了勾手說道:「夫君,你來呀。」

「那便來。」朱祁鈺扎著腰帶的手一頓,覺得這個提議確實不錯,整天被罵作亡國之君,乾點亡國之君乾的事,不過分吧。

冉思娘面色一變,從清晨沒睡夠的慵懶和嬌嗔,變的蒼白了幾分,她趕忙擺手說道:「陛下乃一國之君,豈可置國事不顧?臣妾可不想被御史翰林罵作妲己褒姒,陛下還是快快廷議去吧。」

朱祁鈺笑著問道:「真的受不住?」

「受不住。「冉思娘不住的搖頭又點頭。「走了。」朱祁鈺紮好了腰帶,不再揶揄。冉思娘也沒起床,聲音甜的有些發膩的說道:「恭送陛下。」

冉思娘到底能不能撐得住?冉思娘到底是不是在示弱以滿足皇帝陛下作為男人都有的虛榮心來爭寵?朱祁鈺並不知道,也不打算深究,可冉思娘是知道的,她一直到日上三竿的時候才起床,這腰眼依舊是酸的,有時候冉思娘都懷疑陛下是屬驢的。

廷議的事兒很多。

重開西域,關於西域行都司的若干問題,吵了一年有餘,終於接近了尾聲,在大明取得了第一次北伐大捷之後,重開西域、西域行都司才完成了實質性的進展。

工部尚書王巹俯首說道:「工部勘測已經進行的差不多了,工部拿出了一個草案,請陛下預覽。」

草案不過兩頁,朱祁鈺很快便看完了,工部拿出的草案雖然薄但是絕對沒有忽悠陛下的意思,極其精簡,沒有那麼多的引經據典,更沒有長篇累牘的廢話,只說事,方方面面考慮周全。

「做的很好,可惜,清威王沒看到。」朱祁鈺略微有些遺憾的說道,這大約是陳懋走的時候唯一的遺憾,沒能看到入交趾馳道的方案,更沒有看到入交趾馳道通車的那一天。

朱祁鈺將

手中的草案遞給了在一側聽政的太子朱見澄說道:「太子,你拿去,過年時候,讓清威王看看。」

工作的時候稱職務。

朱祁鈺並沒有對朱見澄有任何的不滿,不在文華殿、奉天殿這些地方,朱祁鈺都叫澄兒,一個太過於聰慧、太過於機敏、太過於有主見的太子,對國朝穩定而言,並不是好事,太子不是那麼好當的,在死亡邊緣試探的太子,和皇帝的關係是先君臣後父子,這裡面的分寸,很難把握。

朱見澄並沒有讓朱祁鈺有任何不滿的地方,這孩子各方面的表現,恰到好處。

「兒臣遵旨。」朱見澄接過了草案,鄭重的放在了自己的夾帶裡,他逐漸發現了做太子的一些門道,那就是父親吩咐的事兒一定要做好,父親沒吩咐的事兒,什麼都不做,是一種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