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誰與歸 作品

第六百五十八章 一騎絕塵妃子笑 無人知是荔枝來

    要解釋明白其中的道理和邏輯,朱祁鈺得寫個頭版頭條:《論專利及專利法的誕生及影響》。

    冉思娘完全沒想到這茬兒,她愣了片刻說道:“還是夫君想的周全,那就聽夫君的。”

    “朕給你十萬銀幣,你大膽去做便是。”

    冉思娘有密雲藥廠的辦廠經驗,不用朱祁鈺過多叮囑,她自然會辦好。

    “還有一事,這藥脂還有妙用,就是臣妾自己看不到,還需要夫君幫忙。”冉思娘眼睛潤出了水,臉頰緋紅,吐芬芳其若蘭,聲音裡帶著絲絲蠱惑和嫵媚,連空氣都變得羞澀了幾分。

    朱祁鈺看冉思娘這個狀態,疑惑的問道:“還有妙用?是何妙用?”

    一陣香風撲到了朱祁鈺的懷裡,冉思娘在朱祁鈺耳邊輕輕的吹著熱氣說道:“這一兩句話豈能說清楚?試一試便知道了,還請夫君為妾身塗藥。”

    “塗藥?往哪裡塗藥?”

    ……

    次日的清晨,朱祁鈺罕見的沒有起床操練,起得晚了一個時辰。

    冉思娘窩在朱祁鈺的懷裡,睡得正香,清晨微弱的陽光透過羅幕和帷幔照在她的一張俏臉上。

    這面色光悅藥脂絕對對得起它的價格,用過之後,冉思孃的不施粉黛,面龐依舊是白皙透亮,有一種幼童肌膚的順滑。

    用冉思孃的話說就是:久用,老與少同。

    “睫毛精。”朱祁鈺手指碰了碰冉思娘長長的睫毛,笑著說道:“醒了還裝睡?”

    冉思孃的確是醒了,他感覺到了夫君略顯幾分炙熱的眼神,就已經醒了,眼看著暴露了,她睜開了眼,目若秋水,帶著幾分委屈的看著朱祁鈺。

    “夫君…”冉思娘抓住了朱祁鈺遊走的手說道:“受不住了,受不住了。”

    “你這個眼神看著朕,朕也受不住,大早上的,血氣方剛。”朱祁鈺哪裡理會冉思孃的求饒,翻身提刀上馬,開始衝鋒陷陣。

    這一折騰,就折騰到了巳時三刻,冉思娘生無可戀的躺在榻上,是一動不想動,她是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早知道這樣,就該讓唐貴妃一起隨行的。”冉思娘聲音帶著幾分嘶啞的說道。

    唐雲燕是宮裡唯一一個擅騎馬射箭的宮嬪,體力極好,能陪陛下可勁兒的折騰,想用什麼花樣,唐雲燕都可以。

    朱祁鈺穿好了衣物,悶聲笑道:“朕記得,當初冉娘子,送六味地黃丸那批成藥給朕,不就是暗示朕帶著冉娘子南巡嗎?”

    “莫不是朕會錯意了?”

    冉思娘慵懶的翻了個身子,將被子蓋在了身上,悶聲悶氣的說道:“夫君,妾身今天就不伺候陛下用膳了,好好歇下。”

    朱祁鈺點頭應了,但是沒有完全答應,他看著冉思娘笑著說道:“還是要吃飯,待會兒讓宮人送來,不吃飯可不行,不吃飯更沒力氣伺候朕了。”

    冉思娘將小腦袋縮回了被窩,大聲的喊著:“夫君!大壞人!你又逗弄我!”

    朱祁鈺走後,冉思娘從被窩裡探出了腦袋,鬆了口氣,這平日裡泰安宮的娘子們一起伺候,尤其是陛下在皇后花萼樓居多,還不覺得什麼,現在只有她一個之後,多少有點吃不消了。

    吃不消也得吃,泰安宮統一戰線在後面看著她呢,不能讓人趁虛而入。

    她打算在面色光悅脂中,再加一些消腫的藥。

    這剛走到徐州,就腫脹不已,這一路要伺候很久,不備點藥,哪裡受得了?

    她也有些食髓知味,也有點貪歡,這身體早些好了,早些承歡才是。

    朱祁鈺走出了行宮寢室,就看到了興安早就侯在了院外。

    “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啊,果然如此。”朱祁鈺看著日頭,對著興安說道。

    陛下不喜歡身後跟著那麼多人,伺候的也就是興安兩三個宮宦和負責守衛的緹騎。

    興安趕忙說道:“看陛下說的,陛下勤勉,連翰林院的那些學士們都挑不出毛病了來,這南巡路上,陛下也好不容易才有了喘息之機,該多歇歇。”

    這張弛有度方為正途,陛下整日裡忙得昏天暗地,有時候甚至連泰安宮都不回,興安有時候頗為擔心。

    唐玄宗剛登基的時候,也是勤勉有加,創造了“九天閶闔開宮殿,萬國衣冠拜冕旒”的開元盛世。

    可是皇帝也是人,這整日裡忙碌,終究會厭煩,唐玄宗晚年,便開始惰政,這煊煊大唐,急轉而下,由盛轉衰,只用了短短數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