損傷

人們看不清,但不代表他撲過去時不是人。這一大群實體化的手臂著實嚇人,卻絕對碰不到他。只要他想,一切外界所有最多無限接近於他。

對方甚至破不了他的法,那這漫天飛沙即使體量再巨大也毫無意義。身體被接觸的任何位置在外人眼裡都好像無限制變形扭曲,就像曲率引擎的扭曲,他同一時刻在空間中的位置都不再絕對,那哪裡可能抓得到他。

略微活用這袖裡乾坤,被扭曲接觸的本體縱使再不懼破壞,直接被其存在的某一基本尺度爆破,場面也難以收拾。他能依靠這法術在空間中多迅捷地移動,這爆破就多猛烈。

把對手拉到自身面前,好像胸有成竹之人好像只在其進攻的一剎那就被炸碎得無影無蹤。

這副將以為已經大功告成,便打算落地,回頭面對這大將。此地確實兇險,現在他們實際上已經證明了這裡再無意義,已經從窮山惡水變成了一片荒漠,某種意義上這裡已經不需要他們再出兵了。

然而他還是大意了。從這副將想腳踩地面踏實的那一刻,他便中計了。刺痛傳遍落地之腳,他此刻與腳下的距離並不是不可到達,襲擊從這唯一的破綻切入,再次咬上了他的腳。

他可以在不截肢的情況下阻止情況惡化,但他卻確實沒法奪回他的傷腳。

他為自己遭受暗算而惱火,自己偏偏在這種地方露出了破綻。大將反覆告誡他不要輕敵,可他終究還是犯了錯。

“大地會記住一切。既然已經入了這方灰土,就別想再離開此地。”

他甚至沒有想起來哪裡有問題,便因為暴露了自己可以聽到外界聲音而侵蝕了本體,內部重創的身體無法再多傳達一點什麼,便在瞬間的刺痛後再無聲息。

他被破功了。無懈可擊的防衛完全沒能保護他。周邊景物變換,大將將其快速收起逃脫,跳進了被放逐的內部。

灰沙沒有被收進很多,但這卻依然不能保護那冒失的副將。停擺化作灰沙的神經系統從其內部伸出鋼針,逃跑完全不能改變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