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故都的秋結尾+琵琶行序





或許因為年齡原因,我們現在還有些難以理解,可人生之悲涼,不理解未嘗不是好事呢?且記取他的文字吧,或許有朝一日,你會有突然被擊中的感覺。




好啦,對課文內容的講解就到這裡,我們來看段視頻放鬆一下。】




圖標點開,悠揚的音樂傳來,映入眼簾的是碧瓦飛簷、雁塔高聳,紅葉染遍山林,兩輛已然眼熟的"鐵盒子"在林蔭道中相對駛過;




金黃的銀杏葉鋪滿校園,石桌旁遊人悠閒地品茶,含笑註釋著一個幼童捧起滿手黃葉,往空中—撒;白牆黑瓦,舟舸過橋;




長城在山色裡巍峨、稻浪於秋風中翻湧、累累碩果飄香在枝頭,又被喜笑顏開的農人摘入筐中……




“真美啊……”有人情不自禁地感嘆。




這不是郁達夫筆下的秋天,但卻是那樣蓬勃、奪目,令人神往,竟是將萬古的悲秋情緒都蕩去似的。




柳宗元的心情忽然開闊: "夢得兄,我懂你的詩了。"




也懂了那個人的詩,萬類霜天競自由,秋,也可熱烈。




太極宮。




長孫皇后看著水鏡裡幀幀閃過的畫面,目露神往: “若是看得這般秋景,郁達夫想必不會那般悲涼吧!"




“是啊,”李世民輕笑,難得感慨不已, "後世曾遭淪亡,卻能驅除敵寇,克復神州,有如此欣欣向榮、百姓樂業之景,後人總說大唐盛世,與後世一比,卻是相形見絀了。"




未央宮。




劉徹眼紅完那燦燦稻穀與寬闊廣路,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楚棠說她處在2023年,1945年日本投降,其間相距不過78年而已!"




衛青等人如遭當頭棒喝,猛然回過神來: “百年不到,他們的國家竟然變成了這般模樣!”




咸陽。




嬴政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他暗自沉吟: “短短78年,故都換新貌,後世王朝,怎麼會有這樣的驚天偉力?"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這是航拍中國裡的秋景圖,大家看完有什麼感想呢?壯美山河,處處是風景。郁達夫獨愛故都北平的秋日,大家又會對哪裡的秋天魂牽夢縈、




感慨遂深?我們這次的作業,就是請大家模仿郁達夫的筆調,寫一篇隨筆,分享你眼中的秋,字數不限哦~這篇課文就講到這裡,有問題後臺私信,喜歡的話一鍵三連,我是楚棠,下節課再見!】




嗯……




蘇軾遲疑了一下: “模仿郁達夫的筆調,是要我等寫那新文學?”蘇轍艱難微笑: “似乎,是的。”




文章大家韓愈頗覺棘手: “那新文學看著是平易,但若要寫,卻是有些難於下筆啊。”還是古文好,多簡潔,怎麼不讓寫古文,他能一口氣寫三篇!




白居易同樣遲疑:“詩可俚俗,但這新文學的文法,我等卻是生疏得很啊。”三國。




向來積極交作業的曹植第一次想逃掉,有個詞語叫東施效顰,他不想做東施。現在他們反倒感謝起楚棠說字數不限了,若限上字數,怕不是更令人頭疼。




萬萬沒想到,對後世學子來說極為平常、極好應付的一次隨堂作業,竟是令不少文壇大佬躊躇不已,唯一有共鳴的,可能就是“字數不限”這樣的福分吧!




當然,也有例外。




明朝。




馮夢龍摩拳擦掌: “我也來試試這新文學的筆法。”




敢於接受民間新事物的馮大手早就對新文學十分感興趣了,這個作業簡直正中他的下懷。不僅是寫秋,他還盤算著嘗試用後世的文法寫寫話本子。




畢竟這種語言,看起來真的很方便。




清朝。




曹雪芹也有些躍躍欲試,不過他走了個偏鋒,他不想模仿郁達夫的,他想模仿老舍的!反正都是新文學,應該差不到哪裡去……吧?




各位老祖宗為作業頭禿,而諸位陛下頭更禿了。由於楚棠透露出來的後世種種,他們一反思,一合計,還是覺得富民強兵才是第一要務,寇從海上來,水師之防也不能輕視,還有出海尋訪諸國,樁樁件件都是事。




另外,他們還覺得心驚的是水鏡上放出的兩首詩詞和提到新文學時隱隱用到的字眼,秦皇漢武等人敏銳地感覺到其下潛藏著驚雷,一時間對楚棠的觀感都複雜了起來,既想從她口中窺到機緣,又怕她說出什麼意想不到的話引起騷亂。




“要是楚棠能少講些新文學就好了。”




他們這樣想著。




* * 火 火




/>幾日之後,黃昏幕下,水鏡準時亮起。長安。




院中的白居易幾乎立時抬頭,上次橫空殺出一個郁達夫,這次按順序,應該要講他的《琵琶行》了吧?




從房間裡出來的白行簡笑眯眯地給哥哥遞了一杯水: “兄長,別緊張。”




被看穿心事的白居易微窘,接過水杯喝了一口掩飾尷尬: “我有什麼好緊張的。”




白行簡笑著在一旁坐下: "水鏡說兄長詩作在杜工部之後,不出意外,今天就要講到吧?"“說不定楚姑娘有什麼別的想法呢?”




白居易面上若無其事,一雙眼卻是不受控制地往上看。【各位同學大家好,您的新課文又上線了~】




歡脫清亮的女聲傳遍諸天萬朝: 【首先進入慣常的作業評點環節。emmm這次的作業,大家寫得好像很……艱難?】




呵呵,你知道就好。




宋及以前的眾人一致冷哼,這次的作業花了他們最多時間!




【這次的作業其實就是個小隨筆,大家不用用文言文寫的,嗯……寫的也不是純種文言文,好像是文白夾雜的機翻,大家cos起來真是太敬業了,直接用白話文寫就好啦!很簡單的。】




唐朝。




古文大家柳宗元表情冷靜,雖然不知道機翻是什麼意思,但直覺不是什麼好詞,他堂堂當朝進士、河東柳氏,文章竟被後世一個姑娘嫌棄了。




就,有點丟人。




劉禹錫倒是沒怎麼在意,反倒一臉恍然大悟: “原來我等所寫的是文言文,而後世用的是白話。文者文飾,白者,明白曉暢,這個名字用得貼切。"




明朝。




湯顯祖道: “雜劇曲詞之中,有‘賓白’之謂,與唱詞區分,或記內心獨白,或記二人交互對話,用語淺顯,後世所謂白話,莫非是取其中之意?"




【說起來,從文言到白話,也是一次語言變革,文言文雖然簡略,但是門檻是真的高啊,不太利於文化的普及。




記得我大學的時候老師要求讀《尚書》,一篇看著只有幾行字,但是誒嘿,根本讀不懂。他們還沒有標點符號,痛苦加倍。文言文是真的很難學啊,越古老的越難學。】




韓愈對這一點倒是頗有共鳴: "周誥殷盤,佶屈督牙




。《尚書》簡而古奧,確實不易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