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世界一





寶扇睫毛輕顫,像是要悠悠醒來,但唇瓣卻一張一合,彷彿是做了噩夢而連聲囈語。




牧南星耳聰目明,能勉強辨認清楚其中的幾個字。




“不要……不可以……小侯爺不會……”




察覺到自己聽到了什麼,牧南星頓時鬆開了寶扇的手,如同被人窺探到自己做出了逾矩的舉止一般,竟然在只有他們兩人之時,且寶扇意識不清醒之際,察看她的傷口,臉上瞬時浮現出異樣的潮紅。




這、這是做的什麼夢?




牧南星平復心緒,知道這是自己只聽到了隻言片語,與事實相差甚遠,他不該胡思亂想。




大夫趕來,探脈之後說是受到了驚嚇,神思不寧,又因近日來天轉涼了,身上過了寒氣。




“這寒氣本來不要緊,只是寶扇姑娘身上還帶著傷,傷口是烈火灼傷導致。這一冷一熱,便讓寶扇姑娘遭了罪,身子虛弱這才暈倒了。”




大夫開了幾封溫和滋補養身子的藥,讓熬煮過後,餵給寶扇喝下。




牧南星安排好後,便將陳大人喊來,將看守牢房的人也一併叫來了,他聽聞張夫人在牢中謾罵不止,便問她罵些什麼。




“……這實在是不堪入耳。”




看守想撿了些緊要的說,只是張夫人口中說的顛三倒四,看守只能按照自己的想法將其串聯起來,再講給牧南星聽。




“張夫人說寶扇姑娘心狠,不願意為他們求情,說寶扇姑娘無情,表裡不一。”




看守免不得為寶扇鳴不平,在他看來,張家這般做惡,誰會為他們說情。他可都聽說了,張尚非要見寶扇,還是寶扇心軟願意見他一面,誰知見了一面沒多久人就死了,這要是擱在他身上,他就覺得此事晦氣,當日不該一時心善,做那好事。看守又想起張夫人憤怒之下,什麼話都未經考慮,全都說了出來,眉眼中帶著嫌棄,連忙道:“張夫人還以為這是從前,多少人要圍繞在她身邊轉悠。到了地牢還不老實,想出了什麼破主意,她想讓寶扇姑娘自薦枕蓆,用美色迷惑小侯爺你,到時再吹一吹枕邊風,把他們的罪都赦免了。寶扇姑娘自然不會答應他們,張夫人這才惱羞成怒,靠罵人解氣。”




看守話說的委婉,但牧南星看他欲言又止的神色,便知道張夫人所言,並不會如他所說,定是會更不堪入耳些。




關係到床榻之上的事,想想也能猜測到,張夫人會編排些什麼有的沒的,藉此機會敗壞寶扇名聲。




牧南星神色微沉,稍作思索。




“此次去京城,舟車勞頓,為免出事端,涪陵城的事,便在城內解決了罷。”




張大人和張夫人既然是涪陵城的人,也不用押送至京城,就在城內解決就可。這樣管不住口舌的人,到了京城也只能說些胡話,牧南星可不想一路上都聽他們胡言亂語。




陳大人點頭稱是。




既然如此,涪陵城內的雜事已經處理完畢,賑災事宜也全數完成,牧南星和馮回等人,也該啟程返回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