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oody 作品

第46章 第四十六封信

    “知道!”

    周然的爺爺奶奶家住在獨棟的老房子裡,岑蔚在路口停好車,在巷子裡走了一大圈才找到。

    有小孩在院子裡放煙花,她在屋簷下看見了抽菸的男人。

    夜色如墨,月光清白,寒風吹動樹上的枯枝殘葉。

    屋裡的光映亮他半邊身子,身型和氣質都是冷硬的,放在t臺上都不違和,但走近了能看見他垂眸在笑。

    手裡的仙女棒燒完了,鄰居家的小女孩拿了兩根新的朝他跑去,伸長胳膊給他點火。

    周然叼著煙,從口袋裡摸出打火機,蹲下身,讓竄動的火苗點燃仙女棒頂端。

    絢麗的星火隨即綻放,伴隨稚嫩清脆的笑聲。

    “小心點,別燒到自己頭髮。”周然說著站起身,這才看見岑蔚。

    他愣了下,拿下嘴邊的煙,踩滅菸頭,朝她張開雙臂:“來了?”

    岑蔚走到他面前站定,朝他伸出手掌。

    周然看了看:“什麼?”

    “你說什麼?”

    周然抿著唇,從口袋裡摸出煙盒放上去:“爺爺硬要塞給我的。”

    “嗯呢。”岑蔚從包裡找出一盒薄荷糖,放進他口袋裡。

    周然順勢把她攏進懷裡,醉意朦朧地告狀:“你不知道,他們今天都欺負我。”

    岑蔚笑了:“誰啊?怎麼欺負你了?”

    家裡喝酒的就四個男人,其他三個都有老婆管著,不讓他們多喝,到後來爺爺、他爸和小叔杯子裡剩的酒全倒給了周然。

    他擺擺手說自己不行了,小姑拍拍他的背:“年輕人,回去睡一覺就恢復好了,你也該鍛鍊鍛鍊了。”

    一晚上,他喝了保守估計得有個小半斤。

    周然懶洋洋地靠在岑蔚身上,喊:“頭暈。”

    在屋外站了那麼久,他的手也還是暖的。

    岑蔚摸摸他的頭髮,問:“送你回家睡覺吧?好不好?”

    她來的時候屋裡的人就隔著窗戶看見了,但不好意思出來打擾他倆,一直悄咪咪地躲在裡頭看呢。

    岑蔚想怎麼也得進去打聲招呼,來的路上就做好了準備,反正以後也總要見的。

    周然出來抽了根菸,吹了會冷風,神志清醒不少。

    岑蔚想牽著他進屋,被他拽了回來:“不用管他們,我們走吧。”

    “啊?不好吧。”

    周然拉著她就往外頭走:“沒什麼不好,走了。”

    岑蔚一邊走一邊回頭,對著屋裡的人彎了彎腰。

    這會兒應該是春晚開始了,大街上空空蕩蕩,城市亮起萬家燈火。

    車開到一半,副駕駛上的人突然嚷嚷口渴。

    “回家給你倒水喝啊。”

    “我想喝可樂。”

    岑蔚看他一眼,不知道他突然抽什麼瘋:“我現在去哪裡給你買可樂呀?”

    周然抱著胳膊,把臉撇向車窗外,說:“你好討厭。”

    岑蔚不想搭理醉鬼:“對,我討厭。”

    男人冷哼了一聲。

    岑蔚提起一口氣讓自己保持冷靜。

    真想把他這幅樣子錄下來發到工作群裡。

    好在周然走路還算穩當,不然她可真扶不動他。

    岑蔚拿鑰匙打開公寓大門,一隻腳剛邁進屋裡就被人攬著腰推到牆角。

    肩胛骨撞上瓷磚,好在冬天穿得厚。

    她一個音節都沒來得及發出來,就被堵住雙唇。

    周然捧著她的臉,吻得她幾乎喘不過氣。

    後背抵著牆壁,岑蔚退無可退,只能盡數承著他失去理智的親熱。

    小腿發軟,她伸手扶了下旁邊的櫃子,香水瓶晃了晃,跌倒在臺面上。

    “去哪了?”周然眸色幽黑,啞著嗓子問。

    岑蔚呼吸錯亂,不明白他的問題:“什麼去哪了?”

    那天回家後找不到岑蔚,周然從最初的擔心、著急、無措,但最後生出了幾分慍怒。

    岑蔚在把自己變得不堪的同時,也讓他不堪了。

    酒精麻痺了神經,讓周然的意識恍惚回到兩年前。

    他看著岑蔚,每一個字說出來是輕的,但每一下呼吸都夾雜著沒法言說的痛:“你敢勾我做ai,就不敢讓我愛你嗎?”

    岑蔚一瞬呼吸凝滯,胸口發疼。

    周然近乎逼問:“你把我當什麼了?”

    作者有話說:

    下面的話和本章節內容無關,但還是想說一下。

    文裡的一切設定說白了都是出於劇情發展的需要。

    我不會閒著沒事故意或強行搞個噁心人的出來,我也用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