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鴿牌巧克力 作品

427 致悲劇樂觀主義者 上

    “好吧。”羅彬瀚說,“我儘量做我能做的,行吧?但我得搞清楚現在的狀況。你還記得些什麼?”

    他想問的是邦邦的“死後”,可是邦邦顯然沒領悟他的企圖,而是從最早的地方講起——他先講了自己導師芬拉坦的失蹤,然後是登上寂靜號,被鵜鶘帶向了阿薩巴姆。這些細節,有些甚至連羅彬瀚也已印象模糊,似乎都驗證了那聲音確是邦邦。而這幽靈邦邦所能記得的最後一件事,是他們從那影霧重重的地方出來,又被許多星辰般的怪物包圍。在混亂中他被拋到了某個星辰怪獸的腳下,他想要逃跑,結果卻因過度緊張而僵死在原地。他看到火焰與星辰向他落下,他的身體彷彿在那光輝中融化了。

    在那之後,他感到自己完全脫離了物質的桎梏,像一陣風般自由地漂浮來去。他已看不到任何東西,像盲人行走於黑暗,可實際上他連黑色也看不見,只是一股遊蕩的精神。直到另一個精神出現在他感知中——不是視覺、觸覺、嗅覺或聽覺,就像是水流被礁石分開,它感到自己因“撞”到某種東西而發生了變化,而那東西正是羅彬瀚。

    “這真神奇,”幽靈邦邦說,“就好像我們有某種靈魂連接。”

    “我們沒有。”羅彬瀚憔悴地說,“我們得想個辦法讓你……嗯,復活,對吧?不過我們首先得搞清楚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聽起來你也未必真的死了。”

    “噢,你說得對……我也希望我還活著。”

    “你能一直這樣和我說話嗎?不管我走到哪兒?”

    “你在移動嗎?噢,現在你還在那個到處都是發光雲的地方嗎?那些星星怪物被解決了嗎?”

    這一連串問題已經距離現狀太遙遠了。羅彬瀚斟酌著自己該跟這個幽靈邦邦交代多少。可這時他擁擠不堪的大腦又來了訪客。宇普西隆用爽朗的聲音和他打起招呼。

    “啊,連上了連上了!終於又充夠能量了!現在狀態怎麼樣啊周雨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