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鴿牌巧克力 作品

199 二類結合倫理學 上

    趕來的雅萊麗伽伸出手,摘掉荊璜發上的一片花瓣。

    “他需要時間。”她說。

    她從地上站起來,抱著荊璜走向飛行器,像是已經結束了一切的討論。羅彬瀚不顧生死地伸手攔住她:“就這樣?”

    “就這樣。”雅萊麗伽說。

    “少爺得昏多久?”

    “一段時間。”

    那肯定不是個有良知的答案,即便是雅萊麗伽也不行。她在羅彬瀚孜孜不倦地瞪視下又補充道:“這一次不會太長。”

    “這怎麼判斷的?”

    “他的左手還在。”雅萊麗伽說,“如果真的足夠嚴重,他身體的機械部分會脫落。這次他只進行了一半。”

    她的回答讓羅彬瀚安心了一點,但同時忍不住問道:“這一次?”

    雅萊麗伽晃著尾巴:“宇宙有很多意外。”

    那確是事實,但羅彬瀚覺得無法令自己滿意了。他沉著地指了指天,又指了指地。

    “您老人家看看這天上的星星,地上的野草。”他說,“它們不是星星,也不是野草,它們都是我頭上的問號。我說真的,少爺他到底整啥呢?”

    雅萊麗伽看了看旁邊的藍鵲,在片刻考慮後說:“他在接受考驗。”

    “考驗啥?渡天劫吶?整得跟一泣血杜鵑似的,能不能給孩子一點平凡的童年生活?再這樣我報警了啊。”

    這番話又令他的屁股毫無懸念地捱了一鞭子。那疼痛實在難忍,但這一次羅彬瀚沒有退縮。他覺得這事兒的後果已經超出了自己的容忍底線。

    “我們今天必須把話說明白。”他捂著自己的屁股堅持道,“不然咱們盆死角破。”

    雅萊麗伽一尾巴把他掃進飛行器裡,然後帶著他、莫莫羅和藍鵲起飛。她毫不停留地穿越通道,一路返回寂靜號中。途中羅彬瀚過度專注於逼問情報,半天才發現到他們穿越湖面的時間是下午。

    他吃驚地意識到黃昏的時限已經不復存在,但很快就無心再理會這種細枝末節。和雅萊麗伽的對決容不得絲毫分心,稍一猶豫就會敗北。

    飛行器停入維護區。雅萊麗伽抱起荊璜,筆直走向後者的房間。羅彬瀚懷著必死之心繼續跟隨。

    “為什麼少爺走哪兒哪兒出事?”他用∈遞給他的鐵盤子捂住屁股後說,“還有他怎麼就躺了?因為他把人星球給綠化了一遍?”

    “那不是他做的。”雅萊麗伽說,“他還沒來得及完成。有人搶在了他前面。”

    “誰呀?我啊?”

    雅萊麗伽看了他一眼,什麼也沒說。羅彬瀚感到心頭髮毛,但這一次他決定死不罷休。

    “之前我醒來的時候從嘴裡吐了個籌碼似的東西。”羅彬瀚說,“波帕不是也被人送了一個嗎?我看著和那個挺像的,不過我的是白色的。我把它扔了一下,就做了個奇怪的夢。夢裡還出現個神叨叨的男人。你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