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血頭

    張哥一個不小心,被我擠兌到地上去了。

    他迅速爬了起來,拍了拍屁股,對我冷冷的笑道:水子,我看你像一個人啊!你像那個偷我錢的那小屁崽子!

    我和張哥的氣氛頓時劍拔弩張起來了,馮春生趕忙打著圓場,說這都是什麼話,兩邊怎麼說話帶火氣呢?他強行把我和張哥分開了,帶著我迅速離開,同時還跟張哥道歉。

    張哥又叼了一根菸,說道:呵呵——我不和偷我錢的人計較——小人物而已。

    說完,他的右手,在脖子上一劃,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威脅之意十分濃烈。

    接著,張哥又變換了一幅顏色,說:水子,張哥看你是受了氣,拿你張哥撒氣呢,張哥不和你一般計較,下次見面,還得笑哈哈的,和朋友一樣啊!回見了!

    說完,他拉開了路虎的車門,疾馳而去。

    我對著地上吐了口唾沫:呸!姓張的,你就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了。

    現在唱簧正在招供,到時候,他把張哥和韓老闆的秘密,往外面一吐,張哥是鐵板釘釘的去牢房裡面吃槍子吧。

    “走吧!先回家,就差最後一哆嗦了,千萬別處亂子!”馮春生搖了搖頭,拉著我回家。

    他知道我今兒個心情不痛快,把車子停在一家餐館門口,炒了幾個硬菜,提了兩瓶老村長,往車裡一放,說要陪我去家裡喝個幾杯,一醉解千愁。

    “借酒澆愁愁更愁!”

    我搖了搖頭,上了車。

    很快,我們兩人就回家了。

    我們停好了車,上了樓,我掏出鑰匙開門,低聲對馮春生說:春哥——進來吧,為我彭文的壯烈,喝上一杯。

    “得喝一杯,希望彭文一路走好。”馮春生關上了門,伸手準備開燈。

    就在這時候,我們的房間裡面,幽幽的傳出了一句話——別介,我還沒死呢,你們這不是咒我嗎?

    我聽到了那聲音,立馬聽出了那是彭文的聲音,我和馮春生還以為是關二爺顯靈了,帶著彭文的鬼魂回來看我們呢。

    我們兩人連忙鞠躬:二爺,講義氣啊!彭哥,今兒個實在對不住——我們也沒想到,張哥那麼狡猾。

    “那個姓張的狡猾是狡猾,可是……我也沒被他弄死啊!”

    接著,房間裡面出現了一抹光亮。

    是彭文拿著手機,照著自己的臉,戲謔著我們:你們看清楚了,我是人是鬼啊?

    馮春生往地上一瞧,瞧見了地上的影子,一把衝到了彭文的身邊,搭著他的肩膀,說:你小子是個人——你特麼咋活得?

    我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這個人,真的是彭文,活生生的彭文。

    那紋身店門口,張哥加付五百塊錢,託快遞員送給我的木盒子裡面,裝著的,不也是彭文的頭嗎?

    這一下子,怎麼出現兩個彭文了?

    我揉了揉眼睛——奶奶的,沒看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