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上一枝刀 作品

第37章 婚後有孕

    對於許俊生再次去雲南,家裡人的態度是不一樣的,但大都是不贊成的態度。

    許老爺子覺得,要是類比兩軍作戰,小孫子這是一連吃了好幾個敗仗,上家和下家都懷著好,下家還好說,就在這四九城,一個外貿司的職工,而且實際上也能坑了許俊生,關鍵的其實還是貨源地。

    西南邊陲那邊,是少數民族聚集地,風俗文化都迥然不同,即便建國這麼多年了,估計也不會融合的太好。

    去那麼遠的地方進貨,本身就人生地不熟的,經上了一次當,很難保證不會上第二次當。

    若是部隊,一連行軍打仗兩個多月,越是著急反擊,越更容易全軍潰敗,還不如踏下老老實實休整,等恢復實力後再說。

    許俊生這才剛回來半個月,又要急著去,不可取。

    許廣漢也說,“俊生,這不後也怎麼賠錢嗎,現在陽曆都一月份了,再有一個多月就過年了,還是等年後再說吧。”

    田香蘭更不用說,她這人,年少的時候家裡缺錢,成了她永遠抹不去的陰影,她還從差點賠錢的恐懼中走出來,此刻陰沉著臉,說,“對啊,都快到年底了,還『亂』跑什麼?”

    許俊生很堅持,“去昆明兩天一夜的火車就到了,再到版納景洪需要一天,來回一個多星期就夠了,我在那兒頂多待十來天,二十多天保準就能回來了,不耽誤過年。”

    “而且,也不是我一個人去,雨珍的表哥也跟著去,曾在昆明農場待過幾年,對有些地方還是熟悉的,還有我在經貿局的科,曲科也要去的。”

    上回帶著小商掙到錢,這次問過了,小夥子不敢再去了,倒是張歷城從東北迴來了,前幾天兩個人把近半年的賬算了算,提了這兒。

    黃芪黨參這些東西不值錢,但半年時,也讓掙了將近兩萬塊。

    張歷城一聽說要去雲南,立即就摩拳搓掌,立馬錶態要跟著去。

    除此外,還有經貿局的曲科也要去,其實當初成立經貿司的時候,曲科就想調過來,無奈局裡的領導不放,不但不放,還把狠狠批評了一頓。

    當然了,肯也拋出了誘餌留人,副局拍著胸脯保證,明年換屆,曲科準會升到副處。

    但曲科聽到許俊生還要去雲南,裡忍不住就癢癢了,交代了一下科裡的務,以老人生病為由,請了三週的假。

    這人參加工作七八年了,絕少請假,雖然時有點,領導也還是批了。

    林雨珍說,“我倒是覺得可以再去,從哪裡跌倒就從哪裡起來,要不然里老是過不起,態不好,可能以後做別的生也會畏手畏腳。”

    許老爺子點了點,“有理,不過凡還是要多謹慎。”

    小林的表哥,前兩天還來了家裡,也見過了,年齡也不算大,雖然言談舉止多少有些拘謹,但著倒是個穩當的人,至於那個曲科,老爺子見過,但經貿局的科級幹部,估計也不是小年輕了,應該能靠譜。

    許俊生說,“爺爺,您放吧,我指小。”

    臨行前一晚。

    小兩口從正房回到西廂房,林雨珍把整理好的行李指給許俊生,就一個大點的手拎包和一個皮箱。

    她打開皮箱的鎖,拉開拉鍊,把上面的幾件衣服拿開,再掀開包袱皮,裡面是滿滿的錢。

    白天,林雨珍分了兩次,把存摺上的九萬取出來八萬,八十捆人民幣挺大的一堆,放在帆布包裡不成,她就把結婚前買的皮箱給找出來了。

    別說,還真挺合適。

    許俊生到大半箱子的錢,都呆了,問,“雨珍,不是讓你取三萬嗎,你真不怕啊,萬一賠了怎麼辦?”

    林雨珍笑了笑,“我相信你。”

    許俊生替她撩開額前的劉海,輕輕的啄吻,一下又一下。

    過了好一會兒,當習慣『性』的拉開床邊的抽屜,準備拿小雨衣的時候,林雨珍卻阻止了,她的俏臉有些紅,說,“就不用了吧。”

    “那你不怕懷孕了?”

    林雨珍說,“正想跟你商量這兒呢,我大學一讀就是四年,畢業後剛參加工作,肯也很忙,還不如在校期要孩子呢,等畢業了,孩子都能上幼兒園了。”

    許俊生湊到她耳邊低語,“成,我覺得挺好,就這麼辦吧。”說完翹著嘴角笑,又添了一句,“隔靴撓癢到底不夠痛快。”

    這天夜裡,小兩口一直鬧騰到挺晚,不過,倒是耽誤第二天早起。

    許俊生匆匆吃了點東西走出家門,拎著行李箱,登上了南下的火車。

    張歷城現在是賺了大錢的人了,指不會幹坐火車還要賣粽子的兒了,可帶乾糧的習慣還是改。

    但玉米餅子經徹底失寵了,的新寵是麥面地瓜面兩摻還加了大棗的饅。

    到了中午,遞給許俊生一個,遞給曲科一個,“配著鹹菜,就著熱水吃,可香了!”

    早上飯吃得早,許俊生還真有點餓了,接過去就咬了一口,還問張歷城要了點醃蘿蔔。

    曲科得一愣一愣的,這小許在手底下幹過幾個月,小夥子人不錯,家庭條件好,為人也挺大方,臨走請了全科人吃了一頓好的,怎麼現在變成這樣了?

    俗話說,窮家富路,老百姓還要在路上吃點好的,這怎麼連口熱飯都不捨的買?

    難,這小子前說的,掙了好幾萬了,都是假的,都是吹牛?

    張歷城不明就裡,還叭叭的給安利那黑乎乎的饅,曲科皺了皺眉,客氣的說,“不用了,我這就去餐車買飯。”

    兩天後,火車到達昆明,許俊生做的第一件兒就是找了一家農行,把帶來的多半箱子錢存上了。

    張歷城有樣學樣,也把帶來的三萬塊錢給存上了。

    這會兒,曲科覺得自己是真窮了,其實帶的錢也不算少,帶了六千,但跟人一比,那就簡直不值一提了。

    想到自己還在火車上可憐那兩人啃了兩天的冷饅,曲科覺得,實際上應該可憐的是自個兒。

    們有急著去版納,而是在昆明待了兩天,許俊生通過『藥』店打聽有有專門做石斛生的,還真找到了一兩位,都是專做石斛生的,不過,人家都是做的出口生,一聽說是國內銷售,就不感興趣了。

    這鐵皮石斛,做的就是有錢人的生,內銷不可能價太高,也就賺不著太多錢。

    雖然生談成,但也瞭解了不少情況,現在版納有好幾個縣,都有了種植石斛的山,這種種植的成本低產量高,鮮條價格也挺便宜,品相好的五十左右,品相一般的四十左右。

    幹品楓鬥很少,都是買了鮮條自個兒加工,四斤出一斤的話,成本價格完全可以控制在兩百以內。

    為了印證這人說的話十分真實,許俊生和曲科還跑了一趟昆明『藥』材站,瞭解這方面的情況。

    『藥』材站的接待人員一聽說們是北京經貿局的同志,態度挺熱情,“想到你們消息這麼靈通,錯,是有農民自己在山上仿野生種植石斛了,我們這邊的存貨,也都是人工養殖的,質量其實很不錯。”

    總算是吃了一個丸。

    第二天三人坐車來到版納景洪,還是住在上回的招待所,特別巧,接待們的正是小夥子小,因為虛,的目光有些躲躲閃閃的。

    許俊生恨不得立馬就給兩拳。

    不過,現在還不是算賬的時候。

    大喊,“小刀!”

    小夥子哆嗦了一下,笑著轉,問,“哥,你又來了?”

    許俊生板著臉,說,“你幫我們找一輛拖拉機,我們要用幾天。”

    小刀精神一振,原來這個北京的哥哥不是來算賬的,而是繼續來進貨的,立馬笑著說,“好啊,還去勐罕啊,讓刀二叔跟著嗎?”

    許俊生用嫌棄的語氣說,“誰說要去鎮上了,明天去勐海,我們有人知地方,不用人跟。”

    張歷城不知上回的兒,在旁邊笑著說,“我曾經在勐海農場工作了七年,對那邊的情況再熟悉不過了!”

    小刀有點失望,不過上回掙的介紹費經頂一年工資了,一口答應了,“問題,一早就開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