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上一枝刀 作品

第36章 婚後排除萬難

    出來似乎沒人信,在全國都聞名的石斛產地霍山,居然拿錢都收不到貨。

    他們來安徽,公司派給的任務倒是完成的很順利,這邊有不少茶園,大都是村裡的集體產業,聽來年要來收茶,而且是北京的公司,很多村委會都挺熱情,甚至還幫著聯繫了霍山這邊。

    許俊生小商倒是找到了幾幫採『藥』人,但人從山採來的石斛鮮條,大都不肯賣給他們。

    霍山石斛名氣挺大,不但當地的『藥』材公司有采購員常駐,還有不少貿公司的業務員,也早早『插』手了這個生意,人這些採『藥』人都是好幾年的交情了,不可能轉頭賣給陌生人。

    當然了,最主要的還是每的採挖量實在太少了。

    最後,還是許俊生花高價,正常價格鮮條是一百五一斤,他給到兩百塊,才有幾個『藥』農肯偷偷賣了。

    但是數量也少的可憐。

    小商進公司比較晚,這還是第一次出這麼遠的差,抱著大賺一筆的念頭,他這回也帶了不少錢。

    他拿起綠『色』的軍用水壺,仰頭往嘴裡灌了一氣,無奈的笑笑,,“俊生哥,前我從來不知道,原來這錢花不出也難受!”

    許俊生這心裡也急,小商帶了五千,他可是帶了四萬多呢,也就是四千多張大團結。

    這麼多錢,往內褲封口袋肯定是不夠了,因此,他渾身下都是錢,內褲秋褲兩側,『毛』衣裡,還有衣的兩個內兜裡都裝滿了,他媽田香蘭給的一萬三,實在沒地兒放了,只能放到挎包裡了,這一路他的挎包從不離身,睡覺的候都枕著。

    他衣穿的不是中山裝,而是現在最髦的男款風衣,在王府井商場買的,挺貴,呢子套的價格都差不多了,這衣服倒是有個好處,挺寬鬆,而且是中長款的,他身帶了這麼多錢,平也看不出什麼來。

    但現在騎著驢,沒有人比他更明白,被錢多硌得難受的痛苦。

    小商進公司比較晚,年齡也小,許俊生算是不折不扣的前輩,這會兒可不能掉了鏈子,他十分鎮定的,“小商,你聽過一句話沒,先胖不算胖,後胖壓塌炕,咱們這是第一站,還早著呢,這才哪到哪!”

    看著到了山腳下,許俊生又,“咱們找個地住一晚,順便找人把鮮條加工一下。”

    石斛的加工式有點特殊,不是直接曬成幹條,而是趁著半乾的候,纏繞稻草或者鐵絲,乾透後就成了螺旋狀,這種就被稱之為楓鬥。

    小商,“成吧,正好也歇一歇,貨沒收成,倒是累了個半死。”

    山交通不便,下山還可騎『毛』驢,往爬只能靠雙腳了,他們是攆著那些採『藥』人收貨,每也是跑東跑西的。

    有次爬到半山頂,他們還發現了一叢鐵皮石斛呢,不過,那石斛的確是長在了懸崖峭壁邊,誰也沒那個膽子過採。

    後來還是叫來了一幫採『藥』人,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在腰捆了繩子下的,全部採光了也有半斤了,因為是他們發現的,倒是痛快的賣給他們了。

    山下是個小鎮,鎮倒是有國營的小旅館,服務員一聽要加工楓鬥,立即把自己的里人給叫來了。

    十來斤的鮮條,四五個人幹到夜裡九點,用細鐵絲給加工成了半乾的楓鬥。

    “你們要是明不走,就晾到我們旅館的後院就行,放心,一個都不會少!”

    接過十塊錢的加工費,服務員大姐挺高興。

    但許俊生可不想再浪費間了,反正半乾的楓鬥,放到牛皮袋子裡也不會壞,他笑著,“那倒是不用了,我們要趕明的火車!”

    本來按照計劃,從安徽到了浙江之後,是要先好好考察一下茶葉市場的。

    杭州龍井享譽海內,是最受歡迎的綠茶之一,但兩人沒這麼做,只在杭州待了一,許俊生還出跑了跑,拜訪了之前就有合作的茶廠,小商乾脆哪也沒,就在旅館裡待了一,順便曬了曬那半乾的楓鬥。

    然後就直奔溫州樂清了。

    雁『蕩』山這邊的情況,比霍山要好一些,這邊的氣候特點更為溼熱,可能更適合鐵皮石斛的生長環境。

    這次的收穫比在安徽強,可預想的還是有很大的差別,他們也是在山裡停了七八,一共收來三十斤鐵皮石斛鮮條。

    為了節約間,都是立即曬到半乾或者烤到半乾,然後請人加工成了楓鬥。

    出山的候,有一半左右的楓鬥已經全乾了。

    因為收購鐵皮石斛,一路已經耽誤了太多的間,許俊生小商決定,還是先要把公司的業務給擺平了。

    他們從溫州了福建,福建是國內最重要的發酵茶產地,質量最好的烏龍茶都產自這裡,許俊生帶著小商走了不少茶園,拜訪了不少茶廠,簽了厚厚一摞購銷合同,按照行規,只要在採茶之前付了訂金就可了。

    這種購銷合同,對雙都沒什麼約束,如果交付訂金之前,茶園茶廠不準備出貨了,或者出貨量不夠了,可拒收訂金。

    收購當然也可不付定金,合同自然也就無效了。

    其實很多有實力的公司,都不會這麼做了,都會金白銀的先付訂金,但經貿公司起步晚,用錢的項目太多,賬的資金不足,也只能這麼辦了。

    談妥了茶葉的事兒,把之前收購的楓鬥全部都寄回北京,他們直接繞過廣東廣西,了雲南,然後又倒了好幾次車,終來到了版納。

    他們這一趟出來都一個多月了,現在是十一月下旬,北京早都穿棉衣了,在廈門也得穿風衣了,可西雙版納這會兒卻仍然是夏。

    本來在綠皮火車,倆人就熱得不行了,但再熱也不敢脫套,好在火車人多,五花八門什麼人都有,也有他們一樣穿著厚衣服的。

    但下了火車,看到大街的人都穿著下的短衫,不光是倆人感覺更熱了,其他人看他們的目光也挺怪異。

    這麼熱的還穿風衣套,估計是兩個大傻子。

    許俊生趕緊跟人打聽旅館,當地人話太快,他們有點聽不懂,一路打聽了好多人,總算是找到了。

    了房間之後,第一件事就是趕緊換衣服。

    許俊生穿著大褲衩汗衫,身倒是舒服了,可那麼多錢怎麼辦?

    他把所有的錢都從衣服裡掏出來,小商都驚了,“俊生哥,你帶了這麼多錢啊?”

    許俊生皺著眉頭,覺得也許林雨珍是對的,要是按照他的意思把所有的錢都帶,那就更麻煩了。

    這趟他一共帶了四萬三,現在花掉了一萬,還有三萬三呢,他把五千塊貼身放著,其餘全都放到了挎包裡,不算小的帆布包一下子被裝得滿滿的。

    兩人一起出了門,雖然飢腸轆轆,但沒吃飯,而是找到一當地的農業銀行,許俊生用身份證現了一個戶頭,把錢全都存進了。

    這是他在火車就想到的辦法,錢放到哪兒,都沒有放到銀行更安全,而且也不耽誤使用,他存的是當地的銀行,談好了生意再取錢也來得及。

    辦完了這件大事兒,找了一看起來挺熱鬧的飯店,吃了一頓很有當地特『色』的香茅烤魚,兩個人打著飽嗝兒在街『亂』轉。

    西雙版納城區不大,走了一會兒看到旁邊有個公園,也跟著人流進了,還別,這西雙版納是少數民族的聚集地,人少數民族,就是比漢族會玩兒會生活,這大白的,公園好多跳舞的,男女老少都有。

    最引人關注的,是一群妙齡女子穿著裙子在翩翩起舞。

    還有兩個姑娘在前面唱歌,聽不懂什麼意思,但嗓音挺嘹亮,還挺好聽的。

    小商還沒有對象,這就看得走不動道了,許俊生催了兩回都不肯走,低嚇唬他,“小商你沒聽過嗎,這西南邊陲的人會下蠱,你要是跟這裡的姑娘好了,保準給你下情蠱。”

    他話還沒完,跳舞的姑娘忽然散了,有個穿著藍裙子的少女走過來,要邀請小商跳舞。

    因為小商剛才總盯著她看。

    小商雖然沒聽懂什麼是情蠱,但他一個北京青年不會跳舞,更不好意思一個不認識的姑娘跳,嚇得連連擺手,趕緊走了。

    這公園看著不大,縱深倒是不小,後面是山,山路陡峭,不過有修好的石階,往走倒是不費勁,山樹木很多,看起來都有些年頭了,兩人爬到半山腰,許俊生走累了,看到旁邊有一塊大石頭,卻被旁邊的草地給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