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蟲月二 作品

第六百七十章有為無為

    而若我們的心能裝下這宇宙蒼穹萬物,至極之時,也就到是無的境界,可以稱之為明道。

    道若用言來表,也就有了其外形,可以用心感受。

    如同這萬物,如同這時節之變換一樣,這都是道現,有形之物,卻含無形之道。

    從有明無,也就是師傅所言有欲而觀道。”

    “不錯,禪兒所言正是道之兩面,師傅之所以不想言,就是因為言而非道,妙不可言。

    只是世間眾生卻又喜歡道學,追逐道之真諦,卻又不得共法門。

    而明道亦可與道存,與道相通,若世間之人皆能明道,就會依道而行,可這也只是理想之態。

    而師傅之所以不得不言,也只是我之所言,只是道現,而非真道,故心有惶恐。

    日後我與你所傳皆是如此,我所觀之道,未必就是你所觀之,可卻並不影響道之存在,你若欲明道,自當用本心觀之。

    師傅只是引路之人,而非道之本身。”

    老子十分溫和,也十分謙虛,對道始終保持著敬畏,保持著一種敬重,縱然是自己對道之所明已超凡脫聖,可一說起道還是十分卑下。

    而且此時所言,也是對王禪十分高看,像是有遇知己一樣,王禪能領悟他的道法,也是對他的認可。

    而且老子傳道,並不像其它人一樣傳教的東西,就必須讓徒弟依自己所為,認為自己的所說所行是對的。

    而老子只是傳之以法門,至於王禪所能明什麼道,卻在於王禪,而非老子傳教之人。

    “徒弟謝過師傅,若不是有師傅明道之法門,徒兒也會與常人一樣誤入歧途,最後不僅不能明道,甚至會陷入無盡的迷茫之中,在道的萬千世界之中受困於萬千世界。”

    “好好好,既然如此,那今日師傅再傳你一些體會,權作與你自己思慮的引導。

    天下人皆知美之為美,斯惡也;皆知善之為善,斯不善已。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說我們看到美的東西與事物,是因為有對這個事物一個評判的標準,就如同對美好的東西一樣,如有人之美醜,人之善惡,有了美與善的標準。

    那麼也就會有了相反一面的標準,知道美與善,也就知道惡與不善是一個什麼樣子。

    故有無相生,難易相成,長短相形,高下相盈,音聲相和,前後相隨,恆也。

    有生於無,無生於有,如果不是看到現在的萬千世界之有,也不會想到道之本無,有極而無。

    難相對於易生,相輔相成,難成之事,自然與容易之事相對,若無容易之事,世間也無難事,去此而失彼。

    長與短相形成較,長相對於短而言才稱之為長,短相對於長,才成其短。

    可世間卻也無絕長之長,絕長若短,都是相生的。

    世間也無絕短之短,絕短若長,與大小之理一樣,萬千世界之大,大極至無。

    高與下相對成映,無高自無低,就好像聲與音相成,前與後相隨一樣,身前與身後,自以己為度,世間之物,相對而言,相對而成,這是一件永恆不變之事,就像陰與陽一樣。

    有陰才有陽,陰陽化一,一化無,有若男女,有若天地,有若水火。

    是以聖人處無為之事,行不言之教,萬物作焉而不辭。

    生而不有,為而不恃,功成而弗居。

    夫唯弗居,是以不去。”

    老子說完,看著王禪,而王禪則也是微微一笑道:“師傅高論,實讓徒弟見識非淺。”

    “禪兒,前面物物相對之說,本是這世間長存之理,你已習易理多年,自然容易明白,可後面這些,為何你卻不問,世間之人總是會因此而誤會,還以為我老子教人,是誤人子弟,讓人無所作為,你若明白,你來說與師傅聽聽。”

    老子知道若論及陰陽,相生關係,這一點考不到王禪,普通聰慧之人也能有一聽就懂,可後面的就十分生澀了,普通人難與領會其中之意,就算是聰慧之人,也難解,更會誤解老子的意思。

    (要正確理解這段道德經,其實要與上一章節裡的關於道的定義及論述相關聯才能得出正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