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蟲月二 作品

第三百八十章誇下海口

    “王上,左相大人自出生之日,就已驚天動地,這才讓王上親封為楚國靈童,自然不能與常人來度之,剛才老臣也覺得左相大人年幼,習慣了戲言,可再思之,卻覺得實在有愧。

    左相大人自出虎踞所做之事,任一件都足以證明左相大人非常人也。

    左相大人縱橫列國,也是如履平地,出吳國有吳王相送,也有我老臣相迎,如此大的排場,縱然中當今大周天子也難與相提並論。

    所以剛才左相大人之言,定是深思熟悉慮,而非年少輕狂之語。

    我楚國朝堂歷經數百年,自先祖受封以來,朝堂重地,無論年幼,也無論功勞大小,一言既出,一諾千金,更何況為興楚國的左相大人,如此高義,老身佩服,相信左相大人一定能踐行今日朝堂所承之諾,為中興楚國,贖回十萬百姓。”

    子西剛才也覺得王禪是在戲言,可聽著楚王為王禪辨解,一時之間恍然大悟,這才發覺如此戲言正是王禪自己給自己下的套,如此良機,實不可錯過。

    所以此時加重語氣,把王禪再誇讚一番,實是機心不良,就想把剛才王禪的承諾做成鐵案,讓王禪無論如何也逃不掉,而此事也將成為子西的把柄,二年之後,王禪不論贖回多少,有多大的功勞於楚國,都不足以抵今日的戲言。

    “二哥,左相大人高義在前,尚且年幼,為楚國立功在先,此時也是為興楚而謀,一時之興,二哥不必較真。

    而且左相大人尚未娶親立業,就有如此抱效楚國之心,我身為楚國王族子嗣都自覺慚愧,楚國積貧,難道作為王族子嗣就沒有責任嗎,於左相大人之心實不能相比,對於左相大人對楚國的忠心,其心可表,其行可嘉。

    至於贖回數額,二哥何必如此在意。

    左相大人回楚尚未領一分俸祿,憑一顆赤誠之心,為抱效楚國,一來就為楚國贏得三城,也是眾臣認可,並無虛假之事,三城之量,何止十萬百姓民眾。

    現在為支持王上旨意,連王上親賜的府邸都拆除大部以資民用,如此仁義之舉,實是我楚國子嗣後裔學習的榜樣,小弟覺得有此忠心足亦,最後能贖回多少百姓已不重要了。”

    子閭此時也不知道王禪之意,可十萬之眾,確實數量巨大,此時見子西欲藉此為難於王禪,也不得不站出來為王禪說道。

    其言外之意十分明顯,那就是我們身為楚國王族子嗣,世襲王族尊寵享受王族權勢財富,後者不能做到,又有何顏面去要求一個異性朝臣,更何況王禪還未領一分楚國朝庭的俸祿,而且年幼未成家,也就是一個十三歲的少年郎,而子西的年紀可是不小了,算起來是王禪爺爺輩了,還與一個十三歲少年計較,實是有失身份之事。

    “四弟,你是楚國司敗,也歷經三朝,父王在位之時雖然你尚未成為朝臣,為父分憂,可先王在位時,你可是朝中重臣,這楚國的規矩你該是知道的。

    在朝堂之上,君王面前無戲耍之言,無論其年幼大小。

    再者此時的左相大人已身居楚國高位,在這一眾楚國臣工面前受封上卿之禮,楚國左相位高權重,是為群臣榜樣,與娶親與否更無關係。

    平時見你對朝堂之事,孰視無睹,為何今日到現得關心起楚國國事起來了,楚國存亡之事,你不可輕言妄語。”

    子西聽得子閭之言,其實心裡還是感嘆的,畢竟子閭一直並不關心朝政,更無心楚國內務,可今日卻三番五次為王禪說好,若說剛才在議治城方略之時,那是因關心子基安危,那現在為王禪開脫則是有意而為。

    他的心裡也是多有不安,鬼谷王禪一來楚都,他與子基、子閭兄弟之間的關係,看似穩固現在也開始有了裂痕,這是他所擔心的,所以剛才對子閭也是直言斥責,並不留情面。

    子閭一聽,也是無言以對,只得埋頭喝茶。

    此時似乎在等王禪說話,卻不想申公卻在此時站了出來

    “子西令尹,剛才之言甚是,既然身為左相之職,就不可輕言妄語,我相信左相大小也是深思熟慮才如此討責。

    只是老夫與子西同為三朝楚王為朝,也清楚楚國這些年之事,朝堂之上重心而不重行,你與我還有當年令尹子常何嘗沒有在楚國朝堂之上輕言狂語,隨時把保衛楚國掛在嘴邊,可當年吳王率大軍攻來,連楚都未能保住,讓先王流離失所,這何償不是楚國之恥,我們一眾朝臣之恥嗎?

    可我們依然坐在此大朝之中享受上卿之禮,尊享榮華,難道你我心中就沒有一點愧意。

    左相大小雖然年少,可難得一片忠楚赤子之心,自擔十萬楚人贖回重任,試想楚國朝堂之中,縱是封地千萬,家財萬貫,世代享受榮華之人,誰可與左相大人無私大義相比?

    老身雖然年暮,聽左相之言也是衷心佩服,不敢小看,更不會如此苟刻。

    若說將來要追此責任,那將會寒了天下楚人忠楚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