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蟲月二 作品

第一百五十章朝堂議事

    第一百五十章朝堂議事

    吳王知道孫武不善辨解,若是讓孫武來說,可能會更回讓兩人生隙。

    所以主動為孫武解釋,就是不想朝中三位權臣不和,也算是用心良苦。

    “老臣明瞭,只是王上喪子,二公子有嫌,這審訓之事該如何安排?

    還有剛才老臣問過孫將軍,這傳訊之人如何知道大公子遇刺的?

    此人該才是最大的嫌疑之人才對。”

    孫武一聽,看了看伍子胥。

    和道伍子胥一向支持公子山,而自己支持夫差公子,所以伍子胥怕在軍營之中曲打成招。

    所以孫武也是十分氣憤,對於伍子胥如此懷疑覺得受辱,卻還是忍辱不發。

    吳王一看,本來三個公子各有支持,伯否太宰支持於公子波,可現在公子波遇刺,伯否卻不言一語。

    反到是伍子胥如此氣急,處處徵對於孫武,而孫武支持的夫差跟此事該並沒有關係。

    “相國大人,孫某帶兵,自然訓有斥候,能提前探知一些事,也並不奇怪。

    而且孫某在知道此事後也是有些懷疑,並不敢相信。

    若是早知此事,孫某自然不會袖手旁觀,任大公子被刺。

    而且孫某身在吳都郊外軍營,離吳都尚有三十餘里路,孫某自得傳訊之人信息之後,就馬不停蹄向吳都趕來。

    想來就算是輕身功夫高者,怕長遠之途也趕不過孫某快馬,傳訊之人何來嫌疑。

    別人好心傳訊,為何在相國面前,到成了嫌疑,實讓人費解。

    此時王上喪子,悲痛之際,不知伍相國何出此言,用意何在。”

    孫武也有些氣怒,此時說話也不給伍子胥面子,反問伍子胥用意何在。

    伍子胥一聽,知道孫武不善言辭,可他說的確實是事實。

    孫武一直在軍營並未迴歸,這也是事實。

    若說任誰知道此事,都會斟酌一番,可他卻也未敢停留,馬不停蹄趕來,也符合孫武一貫的作風。

    那麼送訊之人,就不可能是刺殺之人。

    若按時辰來算,孫武快馬趕來,三十里路,也需一個時辰。

    而孫武到時公子波也死了一個時辰,說明送訊之人送訊之時,不可能同時在殺人現場。

    “孫將軍,是老身糊塗了,送訊之人該不可能在現場。

    老身自然知道孫將軍為人,只是想問得清楚一些,也好找到真正的殺人兇手,不能錯判了無辜之人。

    尚且現在關押的是二公子,身份尊貴,不得有失。

    還請孫將軍見諒。”

    孫武一聽,到也不好跟伍子胥計較,畢竟當年孫武也是伍子胥推薦給了吳王,算起來也有舉薦之恩。

    “伍愛卿能理解就好,這裡就是孫將軍接到的訊報,伍愛卿與伯愛卿都一起看看,孫將軍與本王並不藏私,也不避嫌。”

    吳王說完,從懷中掏出一方布錦。

    伍子胥躬身上前接了過來。

    而伯否也湊了過來,兩人展開一看。

    只見布上寫著一行字:“吳都有變,公子波遇刺,還請將軍進城搜尋刺客,同時保護公子山無恙。”

    短短几行字,卻像是神預測一樣。

    由此可見,送傳訊之人只是代傳,那麼手寫此布之人,才有可能是嫌疑人。

    若不然又有誰能未卜先知,知道公子波會遇刺呢?

    “王上,能手寫此布之人,難道能未卜先知,此人該有重大嫌疑。

    孫將軍該把送訊之人抓起,嚴加烤問,是誰派他送訊的?”

    伍子胥說完怒目看著孫武,而話卻是對著吳王說的。

    伯否則並不言語,他心裡已能猜測出幕後傳訊之人,所以此時心裡也已坦然。

    孫武一聽,冷笑一聲道:“不必了,伍相國,送訊之人本王也認識的,而他也自報為誰送訊給本王。

    而手書此信函之人,早就已經死了,不過孫某還是相信他有此神鬼之能。

    至於送訊之人,他此時就在本王軍營,若相國願意訊問,想來他也願意配合,只是別人好心,我們也不能委屈於人,還請相國大人斟酌。”

    孫武一語,讓伍子胥一楞。

    孫武講得已經十分清楚,兩人都認識的人中,有如此神鬼之算的人,就只有一個已死之人,那就是鬼谷王禪。

    而伍子胥再看伯否,只見伯否一臉淡然,似乎早就猜出送訊之人。

    伍子胥臉上也是一陣熱呼,對於鬼谷王禪他並無仇怨,相反十分欣賞鬼谷王禪之智。

    對於傳聞鬼谷王禪已死的信息,他也覺得十分可惜,只是現在聽到他居然算到公子波遇刺,心裡還是大驚。

    再想此次勝玉出使越國之事,就連伍子胥都不得不佩服王禪的計謀,更何況回來的時候,王禪之死的信息早已傳到吳都了。

    “伍愛卿,半月前勝玉出使越國,選勝玉出使是禪先生的主意。

    在吳越邊境以虛帶實,嚇得越國范蠡五千精兵夾道相迎的是禪先生高謀。

    聽聞在越國朝堂之上怒斥越王的是勝玉,這也該是禪先生的主意。

    再到回到吳越邊界,先行通知孫武將軍,讓越國五千鐵甲再次顏面盡失。

    能有如此神機謀算之人,放眼大周天下,又有何人呢?

    我記得禪先生初來吳都之時不也給伍愛卿觀過相,說伍愛卿壽餘五年,伍愛卿不是深信不疑嗎?

    以禪先生之智,若要殺人,何須自己動手。

    一計之間,萬千人頭落地。

    五千軍中輕擒越國中將軍,如此能耐,就可知其計謀武技當是天下少有。

    只是可惜了,卻命喪他鄉,此事我吳國本以禮待這,為何伍相國竟然會懷疑於一個已死之人呢?”

    吳王長長一語說完,也是有些咳喘,看來身體已大不如從前,虛弱無比。

    而他的語氣之中卻並不掩飾對王禪的推崇。

    王禪提前讓孫武入城,就是要讓步武取得先機,帶兵搜尋各大富家府邸,尋找刺客。

    而信函所書保護公子山,則意在讓孫武知道,無論如何也要擒住公子山。

    讓公子山有洗不清的嫌疑,從而喪失爭奪太子的機會,讓夫差公子獨享其成。

    這一點吳王心裡自然明白,如此朝中之人也不會再有異議,於吳王最後選擇夫差為太子作了鋪墊。

    “原來是他,原來是他,怪不得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