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蟲月二 作品

第一千一十六章對馬彈琴

    第一千一十六章對馬彈琴

    白衣公子此時是騎虎難下,可他卻還是十分鎮定的撫著琴,可他身後的兩個下人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其中一個侍女低聲說道:“公子,我看我們還是回去吧,想來公子想等的人並未來,我們也犯不著跟一輛馬車撫琴呀!”

    侍女的臉上透著紅韻,看起來年歲不大,比之白靈還要小得幾歲,就連她身邊撐傘的小哥也十分年少,此時見此窘狀也是臉上通紅。

    看起來這個公子的聲名到是不錯,所以此時大熱天撐著傘為一輛馬車,為一匹馬扶琴,傳出去會讓人笑話,不僅未掙得臉面,反而讓人恥笑。

    白衣公子卻也不理,似乎就天生有一種執傲之性,別人越是如此,他卻越撫得開心。

    剛才還是有如雨過天晴,小溪流水之聲,此時卻已換了曲調,變得緊張而壓抑起來,像是四處都埋伏著無數兵甲一樣,欲圖讓人聞之生畏。

    可白靈與山山還有王禪自然不會生畏,就連這匹馬兒也聽得津津有味的,畢竟馬兒也知道它的車上坐著何人,縱然不知道王禪的本事,可也知道百獸之王正在車中,所以它也一點也不驚慌,像足了大富人家見過大世面的馬一樣,雖然有人對馬扶琴,可卻也別有一番味道。

    此時除了王禪三人之外,也有一些行散的百姓出入城池,一邊看著此場景,也都紛紛駐圍觀,世間之事他們也見得多了。

    特別是世井百姓,平時也常在集市之中聽說過有賢能之人善撫琴,有的撫琴自憐,有的撫琴與天地之間共鳴,有的是知己相逢,一曲琴聲以表知音,可對著牛對著馬撫琴的這可還是第一次。

    而且白靈與山山此時都坐在馬車內,而趕車的王禪則像是在打著瞌睡一樣,只有拉車的馬到是不得不靜靜聽著。

    這一路走來,這匹馬到是聽話,只要趕車的人不吆喝它是不會亂走一步的。

    可此時天氣炎熱,而且鄉野之地,田地裡牛屎馬糞成堆,也就引來無數蒼蠅,所以此時頭之上也有幾隻在嗡嗡飛著,而馬也是不停的扭著頭,試圖甩開這些討厭的蒼蠅。

    這些圍觀的百姓一看,再仔細聽著,他們都聽不懂此時白衣公子的琴聲想表達什麼意思,時而高亢,又時而緊密,只見其手指如穿花的蝴蝶一樣在古琴之上飛快的彈奏著,而且十分投入。

    可這聽琴的馬卻顯得十分不耐煩了,百姓們也覺得十分荒唐,有的也在小聲議論著。

    “這是那個大富人家的公子,竟然如此閒情雅緻,攔著路,對馬彈琴。”

    “你聽不出來吧,這琴聲可好聽得很,像我們家打豆子時的連蓋(南方人的說法,在下也不知北方古時是不是用兩根木棍用繩子連在一起,可以持一根木棍輪起來,而另一根打在地上,這樣就可以把豆子,小麥打掉,幾十年前我們南方都還在用,只是一個稱呼,卻並不知道書名。),打在豆上,棚吃棚吃的。”

    一個老農說得是實話,打豆子小麥之時,到也節奏明快,有力氣的時候打得快一些,沒有力氣的時候打得慢一些,就好比此時的琴聲一樣。

    “你可別亂說,你看這琴普通大富人家也不見得會有,你看那琴木,泛著光,依我看這可是上等好木材呀,我做了半輩子棺材,可還未見過如此好的木材,若是將來能碰到,也算是死而無愧了。”

    別外一個老農,腰間跨著一把彎砍刀,看起來是出外砍柴做棺材板的,所以對好的木頭到是一眼就能看出。

    白衣公子身後的兩個下人一聽,也是臉上噪紅,看了看圍觀的老農,眼中也是帶著厲色,卻不敢大聲叫喚出來怕影響自家公子撫琴。

    “走吧走吧,這是有錢人家的事,我們貧苦百姓可享受不來,閒著沒事對馬彈琴。”

    幾個老農也怕惹事,此時邊說邊朝著城外走去,也不敢再圍著,再說了圍著也無益於事,這琴聲對他們而言還真不如農家幹活時的打豆之聲。

    王禪並不言語,整個人斜躺在馬車的前面,靠著馬車,聽著這些老農的話,到也是十分有趣,可他卻像睡著一樣,嘴裡慢慢也開始打起鼾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