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兮 作品

一百九十五·發酵

    因此最近他一直都呆在家裡,那天淳安郡主甩臉子回來,他倒也覺得奇怪,問了一次跟著去的管家,管家只說是跟蘇家的姑娘起了些爭執。

    他也沒放在心裡。

    本來麼,淳安的脾氣就不怎麼好,遇上這麼大的委屈,要發洩發洩也正常的。

    只要不鬧的太過分,蘇家只能忍了這口氣,不服也得憋著。

    只是他怎麼也沒想到這麼一點小事,竟然跟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等到張清風上門的時候,外頭已經人人都知道淳安郡主為了邵文勳的事不滿把蘇家姑娘當眾逼暈了的事了。

    汾陽王正在端詳一個精美的雕刻,這是他工部的朋友送來的,說是匠作監新來的一個工匠所做,用一個巨大的木頭一層又一層的刷了桐油,雕成了一個圓盤,裡頭有彎曲的管道做成了河流,有山有樹有水,一座小橋底下的水清澈見底,能看見裡頭的小石子和小魚,看著就如同是一個活脫脫的村落,技藝可以說是巧奪天工。

    他頗為有些愛不釋手,拿了玉籤子去引逗一尾白色鯉魚,聽見說是把蘇邀給逼得暈過去了,才有些詫異的擦了擦手抬起頭來,表情逐漸變得有些認真起來:“怎麼回事?”

    閉門思過就要有個閉門思過的樣子,加上他還在醞釀著一個大計劃,底下的人大約也是因為事情牽扯到淳安郡主,竟然沒人把事情告訴他。

    張清風卻沒那麼多顧忌,他想來是無所畏懼的,挑挑眉就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

    汾陽王皺起眉頭。

    他知道淳安郡主對於邵文勳的死還是耿耿於懷,而且十分的憎恨蘇家,可也沒想到她會在龐家的荷花宴上公然發怒還把事情給鬧成這樣。

    怪不得她那麼快就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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