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衣戲旦 作品

第1604章 怪異的談話

    二人站在宮門口,有三個呼吸的功夫是沒有說話的,直到房玄齡發現自己尷尬的時間有些久,才半遮半掩的道:“褚大人言重了,老夫今日一直在和陛下商議江南道良田一事,因而令郎也沒什麼地方能得罪的……”

    這就有些不老實了,褚遂良意味深長看他一眼,直到房玄齡並不想和他打開天窗說此事,但他來都來了,自然不會就這麼輕易回去,便道:“犬子的錯,下官已經教訓過了,但是錯了便是錯了,自然沒有當做沒發生過的道理,今日時辰尚早,不如下官請房相去吃口酒吧。”

    房玄齡有些狐疑,但想著反正現在自己也沒地方去,喝酒也就喝酒吧。

    二人說好了,便一道前後錯落著走了,偶爾閒聊兩句,便上了一處酒樓坐下。

    “房相是否想過,此事可能略有蹊蹺。”褚遂良面上一派平靜,其實心裡也挺平靜的,因為他算是看出來了,房玄齡對這個妻子,根本就沒有降服的法子,否則也不至於一路上足足嘆了七八次氣,這在總是精神煥發,威嚴深重的宰相身上,是十分罕見的。

    從褚遂良的語氣裡,房玄齡也有個底了,此時他又這麼說,更加確定自己的家醜的的確確已經傳到他耳朵裡,雖有些惱火,但聽他的意思,似乎有些不尋常。

    “此話怎講?”

    褚遂良也不賣關子,爽快的便將自己的猜疑說了出來,最後還補充道:“房相素來穩重心思縝密,此處事情出在自己身上,所以才一時不察沒有瞧處細微之處,下官不過是佔了個局外人的便宜罷了。”

    這番補充,安撫了房玄齡最後一點不滿,看褚遂良的眼神也格外熱切起來:“褚大人說的對,那鸞兒老夫本就只是隨手搭救罷了,萬萬沒有理由鬧出如此動靜來!”

    想起那日一事心軟以至於釀成如今局面,房玄齡心裡的火添油加醋的熊熊燃燒著,又從方才褚遂良的話裡察覺到一絲不對勁,偏頭問道:“你方才說,那鸞兒不見了?”

    褚遂良頷首:“房夫人的確是親口對犬子這麼說的。”

    房玄齡的臉色因為‘房夫人’三個字,有一瞬間的不自然,但很快恢復往常:“可老夫並未做過什麼,那人不見,與老夫無關。”

    褚遂良一愣,這信息內容有些大了。

    “不是房相藏的人?”

    “不是!老夫在宮中,何時有空藏人?”房玄齡老臉微紅,實際上他都焦頭爛額了,只顧著自己要倒黴,哪裡還顧得上一個舞女?

    只不過一個舞女罷了,還能比得上他老婆生氣?

    褚遂良嘴角一抽,不知道是震驚的還是高興的:“如果不是房相藏的人,那為何會找不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