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非魚 作品

632 摸到了

    眼前,僅有的光線裡,是一雙深深的漩渦。

    點了墨汁一樣的黑,又有著星辰般的亮度。

    要命的是,和她的方位如此尷尬,距離又這麼近!

    季寒城只用一條手臂將自己懸著,腿落在沈曼的腿上,沒有完全貼下去,但間隔,也是有拳頭那般。

    他剃鬚水的味道,齒關的海鹽清冽,頭髮絲中龍血樹的純烈,無不帶有強烈的佔有·欲,攻擊性。

    沈曼傻傻橫陳,被多方面的氣味圍攻,忘了反擊,忘了把他推開。

    她眨著水潤清亮的眸子,眼底的溫潤清亮,像涓涓流淌的清河。

    季寒城只想一個猛子跌進去,哪怕就此溺斃,也在所不惜!

    沈曼手指扣著被單,還殘存著季寒城肌膚溫度的指腹,要戳破一個洞。

    他的手臂,貼著她的身側,氣溫就在她身上,穿透了絲質的睡衣,燙熱了她的手臂。

    睡褲捲起一條,迎接到他的腿,毛絨絨的觸感摩挲,不由讓人想到,成年男性的旺盛毛髮。

    她的腿,是細膩,柔·軟的,他的粗糙剛硬,恰好與她摩挲,撞擊。

    這個過程,也只有幾秒,卻漫長的如同世紀之戰。

    沈曼艱難的吞下口水,聲音乾巴巴的,很難受,“你……還要這樣多久?”

    季寒城不急不躁,手還在保持那個角度,表情有些難耐,“剛才我好像又扭到脖子了,你先別動,讓我緩緩。”

    “啊?”

    沈曼哪兒會想到,季寒城就是換個方向而已,居然還能把自己弄傷?

    狗男人是玻璃做的嗎?

    怎麼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他不是這兒疼就是哪兒疼?

    要麼就是發燒感冒。

    “要不,明天我去買個膏藥,疼的有點厲害。”季寒城說的特別認真。

    沈曼也不好意思催促他趕緊滾,至少在他肋下舉起手,摸到男人的脖子,找到按摩過的位置,很輕很輕的捏一下,“這裡最疼?”

    “嗯……好像是,又好像不是,整個脖子都疼,我也搞不清楚。”

    沈曼一聽,急了。

    “別不是傷到了筋吧?這邊的筋連著一大片,傷筋動骨一百天,你可要看醫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