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十八 作品

第426章 百倍的誘惑(二合一)

    ‘說白了,還是怕丟了自己的小命,你個渣渣還特麼有臉分辯,我都替你丟人,’

    甭說,佔據大義的鄭芝豹罵起人來挺犀利。

    樸應義啞口無言,他也明白,朝鮮有苦衷,但是無論怎麼說,向大明揮舞刀槍都是理虧,這個洗不白。

    張名振則是詢問了朝鮮很多內幕。

    知道了建奴如果想,可以很快從義州防區南下朝鮮內陸,因為義州沿線的邊塞自上一次建奴入寇被損壞後,建奴就不允許朝鮮修復,可說義州雖然是邊塞,但是對建奴幾乎不設防,也就是義州城可以堅守一下。

    其他的地方建奴可以肆意牧馬。

    “從鹿島擄走的那些明人是否還在水寨,”

    張名振問到關鍵處。

    ‘不在,到了義州,會立即向北送往建奴,否則無法證明義州水師出兵,’

    樸應義道。

    ‘如果我水師立即抵達義州水師水寨,能否逼迫義州府送還百姓,’

    “不能,義州府不敢違抗大王之命,如果建奴知道,逼迫大王,義州知府就要被綁縛送往瀋陽處死,”

    樸應義搖頭。

    朝鮮已經不算完全獨立了。

    不斷被建奴逼迫上繳錢糧,節制朝鮮邦交,遙控朝鮮內閣任命,比如現在相當於大明首輔的領議政金自點,就是一個親清派,在建奴壓力下,大王不得不任命金自點為領議政,雖然心裡極為不情願。

    張名振又詢問了很多朝鮮內情。

    ‘問完,將其吊死在船頭,讓那些該死的朝鮮人看看,’

    鄭芝豹罵道。

    樸應義身子一抖,卻是沒有求告饒命,他有準備,大約明人不會放過他。

    ‘此人算是朝鮮水師的大將,應交由殿下處置,我等不可魯莽,’

    張名振當即否了。

    鄭芝豹心裡憋悶,一言不發起身就離開。

    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了。

    張名振則是讓人將樸應義押下去好生看管。

    至於鄭芝豹,他也沒理會,對於鄭氏的跋扈,他也心中怒氣滿滿呢。

    休息一晚,翌日一早,天津水師揚起風帆,向東南開進。

    午時接近了義州水師水寨。

    此時的水寨外圍,有十來艘哨船。

    昨日只有區區數艘戰船逃歸,帶來了慘敗的消息。

    因此將所有的哨船放出。

    見到明人艦隊趕來,他們根本不敢接戰,戰力最強的龜船大敗,他們這些小雜魚只有逃了。

    天津水師氣勢洶洶的衝向水寨。

    水寨的棧橋上停泊著十來艘福船和龜船,這是義州水師僅存的戰船了。

    聽到示警,立即打算起錨,準備迎敵。

    但是硬帆船就是這般,只是硬帆升起就要最少兩刻鐘。

    等到天津水師戰艦撲近到一里,這些戰船還沒有真正的起航。

    義州水師水寨中的幾門小炮有氣無力的轟響著,但是這個距離命中才奇怪。

    天津水師進入海灣的三十艘戰艦艦首炮轟響。

    彈丸擊打在水寨中,騰起大股煙霧,無數營帳被擊毀,朝鮮軍卒被殺傷。

    好在水軍幾乎全軍覆沒,足有兩千多人被殺被俘,水寨內真的沒多少軍卒留守了。

    天津水師戰船巨炮轟鳴,就將十來艘朝鮮戰船癱瘓在棧橋左近。

    實在是龜速航行的這些船如同靶子。

    接著,大沽炮艦沿著海灣用側舷火力轟擊,將朝鮮戰船徹底擊沉在海灣。

    特別是常遇春號,側舷重炮一次齊射,必然破拆一艘朝鮮戰艦。

    接著,天津水師戰船駛出了港灣,留下了一片狼藉。

    就在殘餘的朝鮮水師的軍卒慶幸,前去救助沉船上的義州水卒的時候。

    天津水師戰船掉頭再次進入港灣。

    大沽炮艦用另一側的火力,猛烈的轟擊岸上朝鮮軍卒和水寨。

    這次用的散彈,殺傷力十足,剩餘的數百朝鮮水卒大部傷亡。

    通紅的火球在水寨中燃起了火勢,水寨殘破不堪,血腥氣飄蕩,到處是受創朝鮮軍卒的慘叫。

    天津水師這才滿意的離開海灣。

    下甲板的樸應義從舷窗裡看到了這場慘劇,只能慨嘆他敗的不冤,明人艦隊真是重炮無敵,朝鮮其餘兩部水師遇到後也絕無幸理。

    ...

    大沽港,天津水師駐地。

    棧橋上杏黃色的旗幟飄揚著,朱慈烺再次出京蒞臨天津水師。

    這次他是在沉寂多時後再次出京。

    不過很是低調,一路上只有燕山衛隨扈。

    他這次來大沽是尋看新鮮出爐的飛剪船的。

    經歷了一年多的建造,終於有三艘合格的飛剪船被建造出來。

    因此統領大沽造船廠的張煌言立即急報朱慈烺。

    朱慈烺藉此陛見求出京一行。

    崇禎很愉快的答應下來。

    朱慈烺至今都記得崇禎的表情,他能分辨出這位便宜老爹對他這段的蟄伏很滿意。

    說白了,沒什麼威脅了,甚至出兵湖廣都沒有爭奪,崇禎很高興,大手一揮,放行朱慈烺。

    朱慈烺站在棧橋上,他身邊陪同的是鄭芝龍、阮季、張煌言等天津水師軍將、贊畫。

    朱慈烺用望遠鏡觀看著海灣裡正在遊弋的三片白帆。

    代表著三艘飛剪船。

    船身不大,兩百料而已,整體的流線型船身,精簡到極致的船上建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