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往矣 作品

第兩百六十章 對飲夜話幾多愁

    卿如許擰眉瞪他,“誰準你進來的?男女授受不親你不知道麼?”她看了眼半開的窗門,冷著一張臉,道,“沒規矩。”

    顧扶風懶洋洋地靠著椅背,挑眉道,“現在嫌我沒規矩?我不是一直都這樣麼?還是你是今天才突然意識到我也是個男人?”

    卿如許無奈,“我乏了,不想喝酒,要睡了。”

    顧扶風一點頭,道,“行,你睡吧。”

    卿如許正心裡嘀咕他今日怎麼這麼好說話,就又聽得他補了句,“我坐會兒就走。”

    卿如許皺了皺眉,卻不知該說什麼,只好背對著他躺下。

    可躺了會兒,又覺得背後的目光令人灼熱難耐,便氣道,“你這樣一直盯著我,我還怎麼睡?”

    顧扶風聲音沉沉,“......卿卿,你忙,我也忙。我從回來到現在也沒跟你說上幾句話,我就只想在這兒看看你,也不行麼?”

    卿如許的手指慢慢地絞緊被子。

    “.......顧扶風,我不是你的所有品。”

    房間裡靜默了一會兒,才響起男人的聲音。

    “我從來沒說你是。”

    卿如許抿了抿唇。

    又過了許久,依然毫無睡意,可背後的人也沒有要走的意思。卿如許嘆了口氣,一骨碌坐起身來,氣呼呼地瞪著顧扶風,“喝酒是麼?喝!”

    顧扶風一笑。

    倆人當下抱了暖爐坐到門口的廊下,就著月光,一人抱著一罈酒喝了起來。

    卿如許本就是吃過酒回來的,如今才小半壇下肚,人已有了六分醉意,懶懶地趴伏在廊邊,定定地望著空蕩蕩的園子,不知在看什麼。

    顧扶風靜靜地注視著她,問道,“之前就聽說我不在的時候你發了高熱,又摔傷了腿,如今都好徹底了麼?”

    卿如許“嗯”了一聲。

    顧扶風看了看園子,轉過頭來,終於問了出口,“為什麼......要拔了那棵樹?”

    卿如許默了默,道,“......看著有些疼,倒不如舍了。”

    顧扶風頓了頓,又看了眼祠堂。

    那株西府海棠,那祠堂裡的兩個瓷甕,當年有多珍重,今日要連根拔除就會有多痛。她是受了什麼刺激,才會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