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夜 作品

99.除了演戲,你啥都會?北影教的啥!(求訂閱!)

    薛振國楞了一下,然後盯著雪漫,語氣更加嚴肅起來:“你說什麼?”

    今天,雪漫對他的反對似乎有點多了。

    這讓薛振國感覺自己在家裡的權威被挑戰了。

    作為老學究,在家說一不二,在學校當教書幾十年的薛振國,維護自身的權威性,已經成為了本能!

    “爸,我,我是說!”

    雪漫被老爸這嚴肅的語氣嚇到了,結結巴巴的不敢說話,當下急忙將手機遞給老爸看:“你,你自己看!”

    薛振國瞪了女兒一眼,然後拿過手機看了起來!

    他看不懂什麼人氣火不火。

    只看到手機屏幕上顯示出了王謙剛剛發出來的一長文字,下面已經是瘋狂的密密麻麻的發言,各種特色的發言都有。

    輕輕皺眉!

    這就是薛振國不喜歡雪漫在網絡上轉悠太久的原因,容易沾染一些不好的習慣。

    不過。

    當薛振國將注意力集中在王謙微博上的文字的時候,拿著手機的手掌都顫抖了一下,眼中綻放出一道道精光,當即轉頭看向雪漫:“這,這真的是他寫的?”

    雪漫點頭肯定道:“是他發出來的,我想應該就是寫的了吧。如果是其他人寫的話,早就發佈出來了。”

    說著,雪漫用平板電腦搜索了幾句話,搖頭:“沒有搜索到!”

    薛振國已經不理會雪漫了,眼神緊緊盯著屏幕上的文字,低聲唸了出來。

    “其實,我經常看到三國曆史當中遺失了很多精彩的東西,也很遺憾。所以,我自己偶爾閒暇的時候,就會嘗試著往裡面填充一些東西,看能不能逐漸還原那些遺失的文字精華。”

    “我是一個演員。我將自己代入曹植這個角色當中去,然後猜測當時曹植即將面臨死亡的時候,被曹丕逼迫要在七步之內做成一首詩,否則就要死。這種死亡壓力之下,曹植最終完成了這首詩作。”

    “當時是什麼情況?曹植的兄弟對他有必殺之心,為何會因為一首詩放過他?所謂七步也不過是一個藉口而已,曹丕的必殺決心不會因為他真的作了一首詩就放過他。”

    “所以,我猜測,這首詩本身可能也是救了他的原因,可能對當時的情況有所隱喻。”

    “然後,我就自己寫了這首作品,你可以看看!”

    “煮豆持作羹,漉菽以為汁。”

    “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薛振國讀到這裡,聲音已經在顫抖了。

    雪漫的俏臉上也滿是認真的神色,豎起耳朵仔細地聽。

    她是真的對這方面的歷史文學非常感興趣,以此作為自己讀博的研究課題,這兩年為此查閱了大量關於這些的歷史文獻。

    但是,她還是第一次從王謙這裡發現這種解讀和補全方法!

    自己代入角色,然後嘗試自己去寫?

    雪漫覺得好玩。

    同時,也不嚴謹!

    一兩千年前的情況,誰都不知道。

    現在都是猜測!

    但是,這就是研究的態度,本身大家都是猜測,就看誰猜的更加合理,更能被業內所接受。

    薛振國神色更加嚴肅了,繼續讀道:“這首作品,是採用當時比較流行的五言律詩。以煮豆子來比喻當時的情況,點燃豆子杆來煮鍋裡的豆子,是不是很符合當時兄弟相殘的情況?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表達了曹植對曹丕殘害弟弟的憤怒怨念……”

    “這是我暫時對曹植遺失的七步詩的想法。還有諸葛亮的那篇歷史上應該留下來的出師表,我也有點靈感,後續如果有了完整的想法,再和你分享!”

    薛振國一口氣讀完,眼神還沒離開手機屏幕,目光盯著那首五言六句詩,再次低聲讀了起來。

    “煮豆持作羹,漉菽以為汁。”

    “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薛振國讀了一遍覺得還不過癮,又連續不斷的讀了好多遍,眼睛越來越亮,對這首詩的理解也越來越深刻。

    雪漫看著老爸讀了十幾遍了,站在那裡發呆,害怕老爸受了刺激精神失常了,上前輕輕拍了拍老爸:“爸,你沒事吧?”

    薛振國回過神來,眼神複雜地看了雪漫一眼,搖頭:“沒事!只是這首詩真的寫的太好了。我都懷疑,這首詩可能真的是歷史上的曹植寫的,太符合當時他所處的環境了。就如王教授所說,可能也是因為這首詩表達的情緒和憤怒,讓曹丕放棄了殺弟弟曹植的想法。”

    說著,薛振國看著雪漫:“他真的是北影表演系畢業的?”

    說實話,薛振國都懷疑王謙是不是畢業於幾所名校的文史類專業的高材生了。

    這對歷史的研究就很深刻了,那個京大的研究生估計不難。

    而寫的這首詩!

    放在現在這個時代,就很嚇人了。

    這首詩本身就是一首佳作,哪怕放在古代文人騷客眾多的時候,也絕對能稱得上是佳作。

    放在現代?

    不好意思!

    估計沒幾個人寫的出來。

    現在很多漢語言文學專業的學生,就連寫一篇完整的駢體古文都費勁,更別說這種表達特殊情形的五言律詩了。

    北影表演系專業竟然有這種文史才華?

    薛振國不太相信。

    雪漫也笑了笑:“這是有據可查的。幾天前就有人查到了王教授在北影的學生檔案,還有畢業時候的畢業照,和李青瑤同屆畢業。他們的老師是您認識的,黃俊教授!他家裡也比較普通,是魔都本地鄉下的,沒什麼背景,以前的表現也一直很普通。”

    “就是最近一個月才突然爆發了,又是發歌,又是寫鋼琴曲,現在又作詩,還都是好作品。不只是您看不懂,我和其他所有人也都看不懂。”

    “網上有人爆料說,王教授上個月是被刺激了,所以才突然開始爆發了,我覺得這有可能。”

    薛振國聽女兒說完,搖頭道:“不管那些了,反正這個王教授在三國曆史上的造詣很高,詩詞底蘊也非同一般。你和他多接觸請教一下,對你有好處。但是,別在網上搞這些了,大張旗鼓的,太高調。”

    “下次,有機會還是要請他來咱們學校交流討論,我現在也想見見他了。”

    雪漫看了老闆一眼:“我試試問他要個聯繫方式吧。不過,您別抱期望。他這麼忙,估計沒時間來我們學校。我聽說,央音,魔音,浙音上次是幾次三番的邀請,他才答應在三所學校掛職教授的,還讓三所學校承諾了可以永遠不去上課才答應的。”

    “他說他沒時間去上課。要讓他來咱們學校交流文史,我覺得不可能。有那時間,人家能做的事情多的很。”

    薛振國驚訝道:“三所學校對他讓步這麼多?他又不去上課,豈不是就掛了一個名?佔據一個名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