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瓶 作品
第一百三十二章 硬碰硬
怡心院裡，秦氏姑侄正在為這突如其來的謠言商量對策，秦婉如的陪嫁丫頭聽雪突然慌慌張張找來，說雲鶯出事了。</p>
“出什麼事了？”秦婉如問道，“她不是在下人房裡休息嗎？”</p>
“一開始是在休息。”聽雪上氣不接下氣地回道，“後來她趁我們不注意一個人偷偷跑了出去，和她同住一屋的婆子回房後發現她不在，就告訴了呂嬤嬤，呂嬤嬤怕她出事，就讓我們到處找，後來，我和聽竹在慈安居外面找到了她，晚一步，她就要衝進去了。”</p>
“慈安居？”秦氏和秦婉如大吃一驚，同時站了起來，“她去慈安居幹什麼？”</p>
“不知道，她就像魔症了似的，聲稱要向老太太坦白罪行，我和聽竹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她拖回去，嬤嬤說她瘋了，把她關進了柴房，叫夫人和世子夫人快點去看看。”</p>
“坦白罪行”這四個字彷彿晴天霹靂在姑侄二人頭頂炸響，兩人的臉上同時失去了血色，後背直冒冷汗，當下不敢耽擱，叫人打著燈籠急匆匆趕往暖玉閣。</p>
雲鶯被關在柴房裡，反剪雙手捆得結結實實，嘴裡塞著破布，頭髮蓬亂，雙眼通紅，表情猙獰，活像個厲鬼。</p>
秦婉如被她這樣子嚇得心口一窒，忙往秦氏身邊偎過去。</p>
秦氏也皺起眉，好端端的一個丫頭，才兩三天沒見，怎麼一下子變成這副模樣了，難不成是被嚇傻了？</p>
到底是跟了她多年的丫頭，她耐著性子問道:“雲鶯，你這是怎麼了？”</p>
雲鶯說不出話，嘴裡發出嗚嗚嗚的聲響，神情焦灼。</p>
“讓她說話。”秦氏吩咐道。</p>
呂嬤嬤上前把破布從她嘴裡掏出來。</p>
雲鶯大口大口吸了幾口氣，驚惶道:“夫人，夫人，求求你放了我吧，我要去見老太太，不然我會死的。”</p>
“為什麼？”秦氏納罕道，“為什麼不見老太太就會死？”</p>
“是世子夫人叫我去的。”雲鶯哭出聲來，“世子夫人顯靈了，她知道我們的罪行，她說只要我去向老太太坦白，就饒我不死。”</p>
她只顧著害怕，直接把前世子夫人說成了世子夫人。</p>
在場的都知道她說的是誰，不約而同都變了臉色。</p>
“你是不是瘋了，這世上哪來的鬼，都是你自己嚇自己。”秦婉如上前給了雲鶯一巴掌，想讓她清醒一些。</p>
“我沒瘋，我說的都是真的……”雲鶯像感覺不到疼，連聲喊道，“世子夫人真的回來了，我一燒紙，她就顯靈了，我明明白白地聽到了她的聲音，她什麼都知道，表小姐，我們瞞不過她的……”</p>
“你給我閉嘴！”秦婉如抬腳將她踹倒在地，“呂嬤嬤，快堵上她的嘴，快，快！”</p>
呂嬤嬤忙又把破布重新塞回雲鶯嘴裡。</p>
“唔，唔唔……”雲鶯徒勞地掙扎。</p>
秦氏心裡亂糟糟的，既然得知了原因，就一刻也不想再停留，吩咐呂嬤嬤把人看好，便和秦婉如一起回了上房。</p>
“姑母，雲鶯不能留了。”門一關上，秦婉如就迫不及待地說道。</p>
秦氏看了她一眼，猶豫著沒有說話。</p>
秦婉如又道:“我知道姑母狠不下心，可她明顯已經被人盯上，甚至已經把咱們出賣了，留著她早晚是個禍害。”</p>
“我明白，你說的我都明白。”秦氏嘆息道，“可她到底跟了我多年。”</p>
“當斷不斷，必受其亂。”秦婉如道，“姑母你想想，方才萬一聽雪沒找到她，咱們這會兒恐怕已經被老太太叫去了，還有，眼下的形勢是敵暗我明，咱們接下來還有大事要辦，沒有精力顧全太多，萬一半夜有人溜進來把雲鶯帶走，對咱們可是滅頂之災呀！”</p>
秦氏微抬手，示意她不要再說了，心煩意亂地在屋子裡踱了幾個來回，最後心一橫，牙一咬:“就依你吧！”</p>
……</p>
這一夜，侯府很多人都沒睡安穩，愈演愈烈的鬧鬼傳言像一大團陰雲籠罩在侯府上空，壓得人喘不過氣。</p>
第二天，謝南嘉沒有陪趙蘭芝一起去學堂，想留下來看看老太太那邊會不會有什麼動靜。</p>
結果還沒等到老太太那邊的動靜，吉祥先來找她了。</p>
吉祥說畫樓昨天晚上給侯爺送宵夜，到現在都沒有回來，問她知不知道是怎麼回事。</p>
謝南嘉心裡咯噔一下，下意識就往不好的地方想。</p>
“出什麼事了？”秦婉如問道，“她不是在下人房裡休息嗎？”</p>
“一開始是在休息。”聽雪上氣不接下氣地回道，“後來她趁我們不注意一個人偷偷跑了出去，和她同住一屋的婆子回房後發現她不在，就告訴了呂嬤嬤，呂嬤嬤怕她出事，就讓我們到處找，後來，我和聽竹在慈安居外面找到了她，晚一步，她就要衝進去了。”</p>
“慈安居？”秦氏和秦婉如大吃一驚，同時站了起來，“她去慈安居幹什麼？”</p>
“不知道，她就像魔症了似的，聲稱要向老太太坦白罪行，我和聽竹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她拖回去，嬤嬤說她瘋了，把她關進了柴房，叫夫人和世子夫人快點去看看。”</p>
“坦白罪行”這四個字彷彿晴天霹靂在姑侄二人頭頂炸響，兩人的臉上同時失去了血色，後背直冒冷汗，當下不敢耽擱，叫人打著燈籠急匆匆趕往暖玉閣。</p>
雲鶯被關在柴房裡，反剪雙手捆得結結實實，嘴裡塞著破布，頭髮蓬亂，雙眼通紅，表情猙獰，活像個厲鬼。</p>
秦婉如被她這樣子嚇得心口一窒，忙往秦氏身邊偎過去。</p>
秦氏也皺起眉，好端端的一個丫頭，才兩三天沒見，怎麼一下子變成這副模樣了，難不成是被嚇傻了？</p>
到底是跟了她多年的丫頭，她耐著性子問道:“雲鶯，你這是怎麼了？”</p>
雲鶯說不出話，嘴裡發出嗚嗚嗚的聲響，神情焦灼。</p>
“讓她說話。”秦氏吩咐道。</p>
呂嬤嬤上前把破布從她嘴裡掏出來。</p>
雲鶯大口大口吸了幾口氣，驚惶道:“夫人，夫人，求求你放了我吧，我要去見老太太，不然我會死的。”</p>
“為什麼？”秦氏納罕道，“為什麼不見老太太就會死？”</p>
“是世子夫人叫我去的。”雲鶯哭出聲來，“世子夫人顯靈了，她知道我們的罪行，她說只要我去向老太太坦白，就饒我不死。”</p>
她只顧著害怕，直接把前世子夫人說成了世子夫人。</p>
在場的都知道她說的是誰，不約而同都變了臉色。</p>
“你是不是瘋了，這世上哪來的鬼，都是你自己嚇自己。”秦婉如上前給了雲鶯一巴掌，想讓她清醒一些。</p>
“我沒瘋，我說的都是真的……”雲鶯像感覺不到疼，連聲喊道，“世子夫人真的回來了，我一燒紙，她就顯靈了，我明明白白地聽到了她的聲音，她什麼都知道，表小姐，我們瞞不過她的……”</p>
“你給我閉嘴！”秦婉如抬腳將她踹倒在地，“呂嬤嬤，快堵上她的嘴，快，快！”</p>
呂嬤嬤忙又把破布重新塞回雲鶯嘴裡。</p>
“唔，唔唔……”雲鶯徒勞地掙扎。</p>
秦氏心裡亂糟糟的，既然得知了原因，就一刻也不想再停留，吩咐呂嬤嬤把人看好，便和秦婉如一起回了上房。</p>
“姑母，雲鶯不能留了。”門一關上，秦婉如就迫不及待地說道。</p>
秦氏看了她一眼，猶豫著沒有說話。</p>
秦婉如又道:“我知道姑母狠不下心，可她明顯已經被人盯上，甚至已經把咱們出賣了，留著她早晚是個禍害。”</p>
“我明白，你說的我都明白。”秦氏嘆息道，“可她到底跟了我多年。”</p>
“當斷不斷，必受其亂。”秦婉如道，“姑母你想想，方才萬一聽雪沒找到她，咱們這會兒恐怕已經被老太太叫去了，還有，眼下的形勢是敵暗我明，咱們接下來還有大事要辦，沒有精力顧全太多，萬一半夜有人溜進來把雲鶯帶走，對咱們可是滅頂之災呀！”</p>
秦氏微抬手，示意她不要再說了，心煩意亂地在屋子裡踱了幾個來回，最後心一橫，牙一咬:“就依你吧！”</p>
……</p>
這一夜，侯府很多人都沒睡安穩，愈演愈烈的鬧鬼傳言像一大團陰雲籠罩在侯府上空，壓得人喘不過氣。</p>
第二天，謝南嘉沒有陪趙蘭芝一起去學堂，想留下來看看老太太那邊會不會有什麼動靜。</p>
結果還沒等到老太太那邊的動靜，吉祥先來找她了。</p>
吉祥說畫樓昨天晚上給侯爺送宵夜，到現在都沒有回來，問她知不知道是怎麼回事。</p>
謝南嘉心裡咯噔一下，下意識就往不好的地方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