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寨散人 作品

第2179章 嚴厲處理

    得知晴天霹靂消息的那晚,一切浪漫而又美妙。

    四月的傍晚空氣香甜,微風拂面,草木等萬物生機盎然。於煜難得準時下班,換上舒適寬鬆的睡袍來到二樓平臺,管家端來噴香的咖啡和乾果,樓下燈箱裡響起輕柔的薩克斯風。

    屋前盆栽綠意森森,鮮花盛開;屋後竹林隨風搖曳,竹葉發出令人賞心悅目的聲音。

    呷了兩口咖啡,卓語桐挎著小包笑語盈盈下班了,先給他添滿咖啡,又親自切了幾片水果依偎在身邊喂他吃。

    紅袖添香,正是骨子裡還是文人風骨的於煜最喜歡的格調。

    不由得來了詩興,於煜漫聲吟道:

    “酡顏玉碗捧纖纖﹐亂點餘花吐碧衫。歌咽水雲凝靜院﹐夢驚松雪落空巖。這首詩怎麼樣?”

    “挺有意境,我喜歡。”卓語桐手託香腮笑道。

    “有眼力,這是蘇東坡的詩,再來一首,”於煜道,“巖空落雪松驚夢,院靜凝雲水咽歌。衫碧吐花餘點亂,纖纖捧碗玉顏酡。與剛才那首相比如何?”

    卓語桐輕輕吟誦一遍,皺皺鼻子道:“也不錯,就是……有種說不出感覺。”

    於煜摟著她哈哈大笑:“感覺對了,不愧名字裡有個‘語’字,語感不錯!這是蘇東坡著名的迴文詩,正過來讀與反過來讀是意境截然不同的兩首詩。”

    “怪不得感覺似曾相識,”卓語桐展顏笑道,“不過總覺得反過來讀整體結構有些勉強,達不到大詩人的平均水平。”

    “再來首自然的迴文詩,”於煜興致勃勃道,“它的特色是男人必須正著讀,女人必須反著讀。”

    “還有這種奇詩?快說快說。”

    “正著讀叫做《思妻詩》——枯眼望遙山隔水,往來曾見幾心知?壺空怕酌一杯酒,筆下難成和韻詩。途路阻人離別久,訊音無雁寄回遲。孤燈夜守長寥寂,夫憶妻兮父憶兒!”

    唸到這裡於煜笑道,“你反過來讀試試,那就變成《思夫詩》了。因此這首詩全稱《兩相思》,清朝大家李禺的名作,他與孫奇逢、黃宗羲稱清初三大儒。”

    卓語桐正待說話,於煜手機響了,一看竟是於正華的號碼,心頭一緊隨即按下接聽鍵。

    剛聽了兩句,於煜臉上笑容頓時凝固,右手舉著咖啡停在半空,目光震驚而駭然!

    卓語桐感應到他的緊張,輕輕接過咖啡杯放到桌上,又輕輕過去掩上平臺與房間之間的門。

    足足說了近半個小時,放下手機,於煜全身僵硬神情呆滯,如同石雕坐在暮色裡一動不動。

    輕輕抽出他手掌裡的手機,卓語桐第一眼便看到於正華髮的彩信,赫然竟是兩份標註為“絕密級”的紅頭文件,一封是“京都零號專案組關於案情的通報……”;

    另一封是“京都關於對白翎等涉案人員的處理決定……”

    看到這裡卓語桐腦子也“嗡”地一聲,情知這回事端鬧大了,再想細看,文件其實就拍了這麼多,更多內容都是於正華口述。

    直到晚上九點多鐘,卓語桐才從終於回過神來的於煜得知大致內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