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堂人 作品

39、他是替身

    阮胭和她解釋不太清楚,直接打電話過去,“不,我們不發。”

    “我們不發誰發?”邢清愣住。

    “這些視頻,周子絕都不敢發的,我們敢發?”

    阮胭這句話一說完,邢清立刻就明白那味兒了,這他媽全是踩線的禁片,誰碰誰倒黴。在權力和資本面前,他們柏良娛樂小得跟只螞蟻似的,這絕對絕對不是他們能觸碰的紅線。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我們公司小,但是總有足夠大的公司;一家不夠大,兩家合起來總夠大;兩家不夠,三家資本合起來總不可能還不夠……”阮胭在那頭聲音平靜,“明白了嗎?”

    邢清立刻轉過彎了。

    周子絕這狗比導演,平時雖然低調,但裝逼的片子部部拿獎,絕對絕對動了不少人的蛋糕。

    只要把這些東西,全部都打包發給周子絕的對家……

    “我馬上去辦!!!”

    *

    阮胭在把東西

    發給邢清後的第二天就回了片場。

    她和方白開了一個多小時的車開過去的。

    臨江市的雨停了,劇組那邊的雨又開始下了,還是那種不大的斜斜細雨,把天襯得灰濛濛的。

    阮胭拄著柺杖進組,周子絕還過來假惺惺地慰問了幾句:“怎麼腿還沒好?”

    阮胭說:“傷筋動骨一百天。我雖然要不了一百天,但估計也得到這個月月底才能好。”

    周子絕淡淡點頭。

    副導過來問他,下雨了是不是還要繼續拍,陰雨天的色溫和光線實在是不好把握。

    周子絕卻望著天空,近乎痴迷道:“拍,繼續往下拍。”

    他對畫面那種瘋狂的完美主義又上來了。

    一行人浩浩蕩蕩搭好空中防雨的塑料膜。

    阮胭還是又搬了個小椅子在底下看著他們忙來忙去,等著看別人對戲。

    然而,等到一切都搭好後,副導演卻陰沉著臉站出來說:“今天先收工,拍不了了。”

    “怎麼回事啊?”有群演抱怨道。

    副導演也沒給解釋,直接就把他們片酬結了。

    群演們不幹,阮胭就坐在椅子上,聽到副導演對他們小聲說:“拍不下去了,出大事兒了。”

    阮胭唇角浮上一絲笑,依舊坐得穩如泰山。

    整個劇組都人心惶惶。

    果不其然,一個小時後,整個微博都炸了!

    炸得驚天動地的那種——

    不知道是誰發了一段“橫掃國外大獎的禁片十八部”片段剪輯,還附帶禁片資源,全網瘋轉。

    按理來說,這種文藝禁片,即使踩線了、或者過於黃.暴了,平日裡也絕對絕對不會有太多人關注,可是這次就像是有預謀一樣,那些轉發、點贊、吹捧周子絕天才導演的言論就像是雨後春筍一樣齊刷刷冒出來。

    微博上主要分兩撥人:一撥是把周子絕往死裡捧殺,直言周子絕這樣的天才導演被埋沒完全是當局者對賢才的糟踐;另一撥是瘋狂,罵周子絕賣國賊,垃圾,夾帶私貨,甚至還隱晦地折射周子絕得到了境外資金的支持……

    事情越鬧越大,微博不想攤上這種事兒,於是瘋狂壓熱搜,而周子絕的幾個對家公司好不容易抓到搞他的機會,又瘋狂買熱搜送他上去……

    前排吃瓜群眾來

    了一大批,火上烹油:

    【“周導藥丸。”】

    【“周子絕是真的慘,拍一部禁一部,部部拿獎,部部被禁。”】

    【“沒覺得他慘,他部部拿外國大獎的原因你們真的沒思考過?要不就是靠罵國家髒水,要不就是搞魔幻現實主義,把國內的人性扭曲的薄弱一面全部展現給外國佬看,滿足他們的獵奇心理。”】

    ……

    事情越鬧越大,就像是被火燒了一樣!他們根本就沒有人知道,這件事的背後究竟有多少人在背後添柴加薪……

    主要是那些片子實在是太邊緣了、太反社會了。

    熱搜壓了又上,上了又下。

    直到央視電影官微站了出來,只評了一句話:“永遠記得,拍中國人的電影。”

    兩層意思:

    一是,周子絕拍的電影,不是實際的國家現狀;

    二是,周子絕,可能真的與境外資金有密切的往來。

    這條微博還被官微配了張圖,是廣電總局處罰周子絕禁拍電影八年的通知。

    ……

    直到下午的時候,阮胭正坐在休息室裡刷著這些熱鬧的微博。

    周子絕終於,再也忍不住。木質的大門被他一腳踹開,他惡狠狠地盯著阮胭的臉,眼睛裡充滿血絲:

    “我查監控了,你早就計劃好了!那天你根本就是故意把我引去蘆葦蕩,好讓你助理在我房間裡偷東西是不是?”

    “八年禁拍,八年!阮胭,你他媽把我全毀了!”

    “全毀了!”

    他吼完,整個人大步上前,抓住阮胭的胳膊就把她往外拖——

    “我今天我不弄死你!”

    作者有話要說:沈勁倔強不認輸:張曉蘭吃了!她說那是她吃過最好吃的面!!

    張曉蘭:……我不是我沒有我從來沒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