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綠蘿裙 作品

73、水渾了

    沒有什麼比撕x更能互相倒黑料了。

    最開始被圈定為嫌疑人, 大家都還維持著冷靜,並不想撕破臉,但攀咬一旦開始就很難結束, 一步步突破底線。

    簡靜覺得不舒服, 甚至有點後悔這麼做, 可令人無奈的是, 這個辦法立竿見影。

    趙璇喜歡程嘉佑,若非如此,怎麼可能說出這樣的秘密?

    “我和美仙只是有點爭執。”程嘉佑辯駁,“她脾氣急,有的時候為一點小事就會生氣, 可我從來沒放在心上。”

    趙璇說都說了, 也不在乎多說一句:“我聽到你說了‘分手’。”

    程嘉佑解釋:“她總是這個樣子,吵架就說分手, 提過七八回了, 都是賭氣。”

    這個時候, 當隱形人的季風才開口問:“你們兩個人的感情怎麼樣?”

    “還可以。”程嘉佑回答, “我們家裡認識十來年了, 雙方父母都很熟悉,如果交往得順利, 畢業後也許就會訂婚。”

    季風問:“她是個討人喜歡的姑娘嗎?”

    程嘉佑遲疑著說:“還好, 她只是有點天真。”他和金美仙自小熟識,並不覺得她的脾氣多難接受, 且她將他看得很重,事事都要問過他,總得來說還算滿意。

    “那能叫天真嗎?她很招人煩。”簡靜適時開口,矛頭對準王室友, “和這樣的人住一個宿舍,不是一件愉快的事吧?聽說你們寢室經常吵架。”

    聽說是沒有聽說,但用腳趾頭都能猜到。

    “一天到晚擺千金小姐的譜,誰耐煩當奴才伺候她?”王室友冷笑。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王室友嘲諷金美仙架子大,卻不小心波及到了他人。張閨蜜像是被踩了腳,跳起來罵她:“你說誰是奴才?”

    王室友瞥了她一眼,不屑道:“誰承認就是誰唄。”

    “你就是嫉妒我能做美仙的朋友。”張閨蜜反諷。

    王室友哼了聲,一臉懶得和她計較的表情。

    這可不行,簡靜不得不再次開口:“你說的朋友,是把自己不要東西的東西給你的那種朋友嗎?”

    張閨蜜和金美仙是什麼“朋友”,看一眼就知道了。

    她的外套是香奈兒的,舊款,領口和衣領上有殘留的汙漬,雖然被小心地清理幹

    淨,但奢侈品的成衣料子金貴,顏色褪了些必有痕跡。

    尺碼也不合身,金美仙小巧玲瓏,穿的小號,張閨蜜人要高些,穿小號的衣服不是穿不上,但行動間透出侷促,捉襟見肘。

    這不是她的衣服。

    同樣的還有包,張閨蜜背的就是香奈兒經典的菱格紋包,五金和羊皮表面有不少劃痕。但她使用得非常小心,剛才放下包都沒忘記在下面墊幾張紙巾。

    細心的呵護和粗劣的劃痕顯然衝突,唯一的解釋就是使用者有兩人。

    金美仙不把奢侈品當奢侈品,隨便使用,留下很多大大咧咧的痕跡。而落到張閨蜜手上後,她細心使用,儘量減少損耗。

    再看裡面的衣服和鞋,並不是什麼奢侈品牌,卻更貼身,顯然這才是張閨蜜真實的經濟水平。

    這兩個“朋友”,關係並不對等。

    與其叫閨蜜,不如說跟班更合適。

    張閨蜜臉色漲得通紅,很想大聲反駁,可很奇怪,她敢和王室友互懟,卻莫名害怕簡靜。話到嘴邊,像是魚刺卡住喉舌,怎麼都吐不出來。

    簡靜不忍心再為難她,緩和語氣:“你們的關係好嗎?”

    “她脾氣不好。”張閨蜜囁嚅道,“有時候說話口沒遮攔的,不太好聽。但對我還不錯。”

    不加後面那句還沒事,加了句辯白,惹火了王室友。她反唇相譏:“不錯?打了你幾巴掌,你還覺得不錯?”

    沒等張閨蜜解釋,王室友憋不住了,抖出來:“本來我不想說的,人都死了,積點德。可你這麼顛倒黑白,我也算佩服。告訴你們,金美仙是死有餘辜。”

    季風挖坑:“一個人脾氣不好,也不能說死有餘辜吧?”

    王室友張口欲說什麼,可出口的剎那,突然猶豫了。

    季風給簡靜丟眼色,再來一下。

    她:你自己上,白長這張臉了。

    季風不好和她長時間“眉來眼去”,免得被這群人精小朋友看穿把戲,只好自己出馬,語重心長道:“是不是有什麼隱情?”

    帥哥的魅力是無窮的。

    王室友的遲疑消散無蹤:“金美仙害死了餘秋。”

    “怎麼可能?”程嘉佑不信。他了解金美仙,千金大小姐,脾氣不好,經常得罪人,可又不是極道片,哪能

    害人性命?

    王室友說:“餘秋以前是我們宿舍的,她家庭條件一般,但人長得很漂亮,金美仙就老看她不順眼,總要刺兩句。有一回,她背了個很貴的包回來,說男朋友送的,結果金美仙就說,學校裡的富二代她都認識,沒聽說哪個在追她,別是給人包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