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呦九 作品
114、不管東風西風
折烏的銀子又被太子殿下盡數的拿去了。直到第二天去了北直隸之後, 她才後知後覺的想明白殿下只是在套她的家底。
但實在是交銀子給太子殿下這情吧，她做了無數次，交的分順暢, 毫無違和，所以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她掏了掏口袋，發現兜裡只裝著臨走時太子殿下給她的三四兩碎銀子。
折烏分後悔！
五年了，她還是沒有逃脫太子殿下這般的算計！著實有些對不起她在軍中吹噓太子殿下在家中銀子都給她管的牛皮。
所以當武將軍偷偷摸摸來向她借銀子的時候，她半遮半掩的道:“我留銀子也沒用，都給太子殿下了, 他在京都用銀子的地方多著呢。”
說完還一臉正直的問武將軍:“的銀子難道?也都交給阿梨姐姐了嗎？”
武將軍有苦難言。他?想交也?行啊。當年對阿梨姑娘一見鍾情, 求爺爺告奶奶死皮賴臉求獨處的機會, 每逢休息的時候都要從北直隸到京都看人，好不容易娶下來的媳婦，怎麼也要在手裡哄著捧著, 哪裡敢藏私房銀子啊。
?過這回著實是想買點書。折烏就好奇的道:“阿梨姐姐最愛讀書了, 要是買書，她定然會給的。”
武將軍就有些尷尬, “但買的有點多。”
折烏?相信。她猜著武將軍的小心思，“是不是——?是什麼正經書？”
武將軍臉紅起來, 咳了一聲, “?過就是一些話本子罷了，正經的很。”
折烏突然就明白了。武將軍吧，一直以來就都在阿梨姐姐面前說自己是個君子，他也確實是那般做的，就是讀書，也標榜自己讀的是高尚之書，是禮義廉恥, 是行軍仗的兵書。如此，突然迷上了話本子，顯得低俗，這才銀子沒了，也?敢朝著阿梨姐姐要。
她就冷笑了一聲，幸災樂禍的道:“這是活該，誰讓你?學好的。”
太子殿下一直都教導她要學好的，?學壞的。她如今缺銀子麼？她每天都有三四兩碎銀子哩！
?過看在武將軍之前幫過她的面子上，她就勉強的掏出了一兩碎銀子，“省著點用吧。”
武將軍分?謝，還很羨慕。看，太
子殿下多好，每天給折烏這麼多銀子花。但是話還沒出口，就聽見折烏道:“給我寫張欠條吧，而且必須一個月後還，還的時候，得還一兩一錢銀子。”
這還放上印子錢了！
武將軍:“……這?好吧？咱們之間，還寫什麼欠條啊。”
折烏搖頭，“得寫，?然太子殿下查賬了，我怎麼辦？我若說借給，他?信，去問阿梨姐姐怎麼辦？”
武將軍臉一沉，翻臉就?認人，“我還以為在太子府裡能說上話，誰知，哼，連銀子都要被盤的仔仔細細，真是無用。”
折烏也??，嘿了一聲，將給出的一兩銀子奪回來收到錢袋子裡，昂著步子走開了。
?過她覺得，這麼多故人，也就武將軍和阿梨姐姐過的好些了。他們兩個，一個是人到中年遇見了喜歡的人，一點也?在意世俗的眼光，將人八抬大轎娶了回去，一個是願意妥協，滅了自己開青樓的念頭，跟著武將軍回家。
折烏曾在信中問過折梨，問她害怕嗎？問她將來武將軍要是對她不好了怎麼辦？
折梨說，她雖然不做青樓的生意了，但是現在開絲綢鋪子，到時候武將軍變了，她就過自己的小日子去，她根本不虧。
折烏就笑了，只要有這個心性和這股勁，再難的日子也?怕。
果然，現在日子紅紅火火。折烏就想著，當時折梨願意走出青樓是對的。
進了青樓的女子，要走出來難。折梨也?比其他人，她本就沒有從良的，一直在青樓的圈子裡待著也就待著了，要是呆到一半出來，最後又被拋棄了，怕是會更難。
好在，武將軍人是好的，折梨也找到了其他的生意和意義。
秦將軍正在等折烏。他有些可惜，折烏今日是來辦交接的。剛在禮部造了冊，在北直隸這裡呆了幾天，就又要轉回護城軍去。
護城軍是個好地方，也是天子腳下，在京都裡面，已經是個好差了。折烏這官職，升的快。?過皇上突然同意折烏調過去，秦將軍是沒有想到得。
折烏也沒想到，其實太子殿下說的時候，折烏已經有些驚訝了——他是如何在短時間內說服武帝的呢？武帝本來已經調她在北直隸，就說明想好了
後面的情。
她道:“屬下也原以為皇上?會輕易的改變態度，誰知太子殿下真辦成了。”
秦將軍也沒說什麼，只道:“既然成了，那便是好的，只管在京都待著。”
然後問:“那你跟太子殿下什麼時候成婚啊？”
折烏嘿了一聲，這時候又恢復成了一個大?爺們的模樣，“四月八日，到時候回去就給們發請帖。”
她請帖還沒寫完呢。
韓先生幾人是來不了的，這時候應該在處理跟大金的情，她的親朋好友，還真只有秦將軍等這一批北直隸的將士們和幾個京都的姑娘們。
反正能請的都請了。太子殿下大婚，地方夠大。
等見了賀銘，她就道:“知曉吧，就殿下給我隔壁的宅子，等成婚了就將那牆給拆了。到時候，哎喲，要多大有多大的練武場。”
在京都這寸土寸金的地方要那麼大的練武場不是本末倒置麼？但到時候嫁給了太子殿下，她就是皇家的人了，整個天下都是齊家的，她是太子妃，想要什麼就有什麼。
賀銘就照例酸了起來，“這是命好。”
狗嘴裡吐?出象牙！折烏一聽他又要開口，就道:“算了，別說了——我今天來有正事跟說。”
賀銘還以為是什麼正事，正經起來，挺直了腰背，卻見折烏看看四周，小聲的道:“是不是還沒媳婦啊？”
賀銘一天到晚就在兵營裡面，折烏最是清楚他有沒有媳婦的。賀銘就道:“眼睛瞎？”
所以說，折烏就不太樂意跟賀銘說話。她想了好幾天了，還是想撮合賀銘跟折蔓。
她也?敢貿然撮合，做媒這情，最容易出亂子。她得先聽清楚了，比如說，賀銘到底是不想媳婦，還是“?能”找媳婦。
她隱晦的道:“是不是不行啊？”
賀銘勃然大怒，“折烏，胡說八道什麼呢。”
折烏也?惱，換了一說法，“是樂意跟姑娘家成婚的吧？”
她就怕賀銘是個斷袖。
賀銘已經氣的腦門青筋都起來了，折烏一見，趕緊道:“?是就?是，我這?是給說媳婦來了麼？”
賀銘就譏諷道:“能知道什麼是好姑娘？我?信你。”
折烏就惱了，“
這人怎麼說話呢？與我好的，哪個?是好姑娘？”
賀銘就道:“咱們在青州的時候，還遭了仙人跳呢。”
折烏就有些虛。當年，她剛到青州，一身男裝扮，臉上全是泥沙，提著一對大錘子在青州城裡走，根本看?出來是姑娘家。於是便被有人盯上了，半路上出來個姑娘，說自己爹孃病重，要折烏去看看，折烏沒想太多，就跟著進了屋，結果呢，人家姑娘直接就脫了衣服，要讓折烏拿銀子。
這折烏能準嗎！她就是死也?肯給銀子，那姑娘在衙門上有些關係，守在外面的官兵就直接進了門，要將人給抓了去，折烏彼時想打架又不敢打，最後在府衙裡說自己是個姑娘才得以證明無罪。
後來，雖然府衙裡的官兵被一鍋端了進了監獄，但是這情被北直隸的人說了無數遍，折烏被嘲諷的頭都抬不起來。
她以後就再也?敢管閒事了。
?過這情此時被賀銘這般一說，折烏就反駁?出來，她確實有些看?出來，姑娘家是好還是壞。
於是她落魄而回，跟太子殿下尋求安慰，“哎，殿下，您說，我也是好，他?領情。”
太子殿下正看著摺子，聞言笑起來，“阿烏啊，沒有做媒的本事，就不要做嘛。”
這幾天不是說自己忙的很嗎，那怎麼還這般的閒去給人家做媒？可見還是不忙的。
折烏就嘆氣，“蔓姐兒的情，說到底，我也是佔著責任的。”
她挺喜歡蔓姐兒的。這姑娘很少見，?過，這姑娘受了委屈，也只能自己喝幾口小酒自己吞。折蔓和賀銘就挺般配的。
太子殿下就走過去，“還是先忙活了自己的婚，再管別人吧。”
折烏就嗯了一聲，呆呆的坐在一邊，還在想折蔓的情。她還想到了蕊姐兒。她道:“殿下，您說，我要?要去看看蕊姐兒？”
太子殿下好奇的看了她一眼，“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想到要去看折蕊？”
折烏也?知道，她就是覺得，將來蕊姐兒可能會過的比蔓姐兒更苦。蔓姐兒再怎麼說也是侄女，那是折家的人，可是蕊姐兒不是，她是許氏生的，是許氏養的。
折烏越是風光，越是被眾人所知，因
為當年鬧的那出事情，折蕊就越要被說道。將來說?定，還會跟她放在一塊比較。
太子殿下見她這般，摸了摸她的頭，“這人，怎麼還突然矯情起來了？”
折烏就道:“殿下，這?是矯情，是不想心裡留情，我良心未泯嘛。”
行吧，看就看去吧，只要她覺得好。還良心未泯？太子殿下被她說的笑了。
***
折蕊沒有選擇整日逃避在家裡，而是去了靈山書院。五年過去，靈山書院裡面來來走走，全是新的面孔。
折蕊在甲字院裡。折烏當年雖然在靈山書院裡面讀書，但是對甲字院其實並不熟悉，當年因為韓先生跟慄蓮花的矛盾，她是連甲字院的門也?愛進。
太子殿下就說她其實是愛記仇的。
“裡都有一本賬，記仇的時候自己?記得，倒是現在明白了？”太子殿下替她穿好衣裳，“記仇，人家也記仇，咱們跟定北侯家算是有仇的，說不得折蕊就要對你?客氣，可知道？”
折烏就笑了。“殿下，我?過是去看看她，也?是要跟她親近，她要是不恨我，我放心，她要是過的?好，我也睡的著，我問心無愧。”
太子殿下便牽著人出門，繼續坐上那輛馬車。他去上朝，她去靈山書院。
但實在是交銀子給太子殿下這情吧，她做了無數次，交的分順暢, 毫無違和，所以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她掏了掏口袋，發現兜裡只裝著臨走時太子殿下給她的三四兩碎銀子。
折烏分後悔！
五年了，她還是沒有逃脫太子殿下這般的算計！著實有些對不起她在軍中吹噓太子殿下在家中銀子都給她管的牛皮。
所以當武將軍偷偷摸摸來向她借銀子的時候，她半遮半掩的道:“我留銀子也沒用，都給太子殿下了, 他在京都用銀子的地方多著呢。”
說完還一臉正直的問武將軍:“的銀子難道?也都交給阿梨姐姐了嗎？”
武將軍有苦難言。他?想交也?行啊。當年對阿梨姑娘一見鍾情, 求爺爺告奶奶死皮賴臉求獨處的機會, 每逢休息的時候都要從北直隸到京都看人，好不容易娶下來的媳婦，怎麼也要在手裡哄著捧著, 哪裡敢藏私房銀子啊。
?過這回著實是想買點書。折烏就好奇的道:“阿梨姐姐最愛讀書了, 要是買書，她定然會給的。”
武將軍就有些尷尬, “但買的有點多。”
折烏?相信。她猜著武將軍的小心思，“是不是——?是什麼正經書？”
武將軍臉紅起來, 咳了一聲, “?過就是一些話本子罷了，正經的很。”
折烏突然就明白了。武將軍吧，一直以來就都在阿梨姐姐面前說自己是個君子，他也確實是那般做的，就是讀書，也標榜自己讀的是高尚之書，是禮義廉恥, 是行軍仗的兵書。如此，突然迷上了話本子，顯得低俗，這才銀子沒了，也?敢朝著阿梨姐姐要。
她就冷笑了一聲，幸災樂禍的道:“這是活該，誰讓你?學好的。”
太子殿下一直都教導她要學好的，?學壞的。她如今缺銀子麼？她每天都有三四兩碎銀子哩！
?過看在武將軍之前幫過她的面子上，她就勉強的掏出了一兩碎銀子，“省著點用吧。”
武將軍分?謝，還很羨慕。看，太
子殿下多好，每天給折烏這麼多銀子花。但是話還沒出口，就聽見折烏道:“給我寫張欠條吧，而且必須一個月後還，還的時候，得還一兩一錢銀子。”
這還放上印子錢了！
武將軍:“……這?好吧？咱們之間，還寫什麼欠條啊。”
折烏搖頭，“得寫，?然太子殿下查賬了，我怎麼辦？我若說借給，他?信，去問阿梨姐姐怎麼辦？”
武將軍臉一沉，翻臉就?認人，“我還以為在太子府裡能說上話，誰知，哼，連銀子都要被盤的仔仔細細，真是無用。”
折烏也??，嘿了一聲，將給出的一兩銀子奪回來收到錢袋子裡，昂著步子走開了。
?過她覺得，這麼多故人，也就武將軍和阿梨姐姐過的好些了。他們兩個，一個是人到中年遇見了喜歡的人，一點也?在意世俗的眼光，將人八抬大轎娶了回去，一個是願意妥協，滅了自己開青樓的念頭，跟著武將軍回家。
折烏曾在信中問過折梨，問她害怕嗎？問她將來武將軍要是對她不好了怎麼辦？
折梨說，她雖然不做青樓的生意了，但是現在開絲綢鋪子，到時候武將軍變了，她就過自己的小日子去，她根本不虧。
折烏就笑了，只要有這個心性和這股勁，再難的日子也?怕。
果然，現在日子紅紅火火。折烏就想著，當時折梨願意走出青樓是對的。
進了青樓的女子，要走出來難。折梨也?比其他人，她本就沒有從良的，一直在青樓的圈子裡待著也就待著了，要是呆到一半出來，最後又被拋棄了，怕是會更難。
好在，武將軍人是好的，折梨也找到了其他的生意和意義。
秦將軍正在等折烏。他有些可惜，折烏今日是來辦交接的。剛在禮部造了冊，在北直隸這裡呆了幾天，就又要轉回護城軍去。
護城軍是個好地方，也是天子腳下，在京都裡面，已經是個好差了。折烏這官職，升的快。?過皇上突然同意折烏調過去，秦將軍是沒有想到得。
折烏也沒想到，其實太子殿下說的時候，折烏已經有些驚訝了——他是如何在短時間內說服武帝的呢？武帝本來已經調她在北直隸，就說明想好了
後面的情。
她道:“屬下也原以為皇上?會輕易的改變態度，誰知太子殿下真辦成了。”
秦將軍也沒說什麼，只道:“既然成了，那便是好的，只管在京都待著。”
然後問:“那你跟太子殿下什麼時候成婚啊？”
折烏嘿了一聲，這時候又恢復成了一個大?爺們的模樣，“四月八日，到時候回去就給們發請帖。”
她請帖還沒寫完呢。
韓先生幾人是來不了的，這時候應該在處理跟大金的情，她的親朋好友，還真只有秦將軍等這一批北直隸的將士們和幾個京都的姑娘們。
反正能請的都請了。太子殿下大婚，地方夠大。
等見了賀銘，她就道:“知曉吧，就殿下給我隔壁的宅子，等成婚了就將那牆給拆了。到時候，哎喲，要多大有多大的練武場。”
在京都這寸土寸金的地方要那麼大的練武場不是本末倒置麼？但到時候嫁給了太子殿下，她就是皇家的人了，整個天下都是齊家的，她是太子妃，想要什麼就有什麼。
賀銘就照例酸了起來，“這是命好。”
狗嘴裡吐?出象牙！折烏一聽他又要開口，就道:“算了，別說了——我今天來有正事跟說。”
賀銘還以為是什麼正事，正經起來，挺直了腰背，卻見折烏看看四周，小聲的道:“是不是還沒媳婦啊？”
賀銘一天到晚就在兵營裡面，折烏最是清楚他有沒有媳婦的。賀銘就道:“眼睛瞎？”
所以說，折烏就不太樂意跟賀銘說話。她想了好幾天了，還是想撮合賀銘跟折蔓。
她也?敢貿然撮合，做媒這情，最容易出亂子。她得先聽清楚了，比如說，賀銘到底是不想媳婦，還是“?能”找媳婦。
她隱晦的道:“是不是不行啊？”
賀銘勃然大怒，“折烏，胡說八道什麼呢。”
折烏也?惱，換了一說法，“是樂意跟姑娘家成婚的吧？”
她就怕賀銘是個斷袖。
賀銘已經氣的腦門青筋都起來了，折烏一見，趕緊道:“?是就?是，我這?是給說媳婦來了麼？”
賀銘就譏諷道:“能知道什麼是好姑娘？我?信你。”
折烏就惱了，“
這人怎麼說話呢？與我好的，哪個?是好姑娘？”
賀銘就道:“咱們在青州的時候，還遭了仙人跳呢。”
折烏就有些虛。當年，她剛到青州，一身男裝扮，臉上全是泥沙，提著一對大錘子在青州城裡走，根本看?出來是姑娘家。於是便被有人盯上了，半路上出來個姑娘，說自己爹孃病重，要折烏去看看，折烏沒想太多，就跟著進了屋，結果呢，人家姑娘直接就脫了衣服，要讓折烏拿銀子。
這折烏能準嗎！她就是死也?肯給銀子，那姑娘在衙門上有些關係，守在外面的官兵就直接進了門，要將人給抓了去，折烏彼時想打架又不敢打，最後在府衙裡說自己是個姑娘才得以證明無罪。
後來，雖然府衙裡的官兵被一鍋端了進了監獄，但是這情被北直隸的人說了無數遍，折烏被嘲諷的頭都抬不起來。
她以後就再也?敢管閒事了。
?過這情此時被賀銘這般一說，折烏就反駁?出來，她確實有些看?出來，姑娘家是好還是壞。
於是她落魄而回，跟太子殿下尋求安慰，“哎，殿下，您說，我也是好，他?領情。”
太子殿下正看著摺子，聞言笑起來，“阿烏啊，沒有做媒的本事，就不要做嘛。”
這幾天不是說自己忙的很嗎，那怎麼還這般的閒去給人家做媒？可見還是不忙的。
折烏就嘆氣，“蔓姐兒的情，說到底，我也是佔著責任的。”
她挺喜歡蔓姐兒的。這姑娘很少見，?過，這姑娘受了委屈，也只能自己喝幾口小酒自己吞。折蔓和賀銘就挺般配的。
太子殿下就走過去，“還是先忙活了自己的婚，再管別人吧。”
折烏就嗯了一聲，呆呆的坐在一邊，還在想折蔓的情。她還想到了蕊姐兒。她道:“殿下，您說，我要?要去看看蕊姐兒？”
太子殿下好奇的看了她一眼，“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想到要去看折蕊？”
折烏也?知道，她就是覺得，將來蕊姐兒可能會過的比蔓姐兒更苦。蔓姐兒再怎麼說也是侄女，那是折家的人，可是蕊姐兒不是，她是許氏生的，是許氏養的。
折烏越是風光，越是被眾人所知，因
為當年鬧的那出事情，折蕊就越要被說道。將來說?定，還會跟她放在一塊比較。
太子殿下見她這般，摸了摸她的頭，“這人，怎麼還突然矯情起來了？”
折烏就道:“殿下，這?是矯情，是不想心裡留情，我良心未泯嘛。”
行吧，看就看去吧，只要她覺得好。還良心未泯？太子殿下被她說的笑了。
***
折蕊沒有選擇整日逃避在家裡，而是去了靈山書院。五年過去，靈山書院裡面來來走走，全是新的面孔。
折蕊在甲字院裡。折烏當年雖然在靈山書院裡面讀書，但是對甲字院其實並不熟悉，當年因為韓先生跟慄蓮花的矛盾，她是連甲字院的門也?愛進。
太子殿下就說她其實是愛記仇的。
“裡都有一本賬，記仇的時候自己?記得，倒是現在明白了？”太子殿下替她穿好衣裳，“記仇，人家也記仇，咱們跟定北侯家算是有仇的，說不得折蕊就要對你?客氣，可知道？”
折烏就笑了。“殿下，我?過是去看看她，也?是要跟她親近，她要是不恨我，我放心，她要是過的?好，我也睡的著，我問心無愧。”
太子殿下便牽著人出門，繼續坐上那輛馬車。他去上朝，她去靈山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