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涼安安 作品

第二十九章

    秋娘想了想也是,“那咱倆就加把勁,努力多開幾畝。這告示肯定已經通知各村了,過不了幾天就應該有人搬來了。”

    “嗯,你說的是。”說完大憨從秋娘手裡接過鎬頭扛在肩膀上,一路倆人向家走去。

    這一晚一家人早早的就休息了。

    秋娘獨自坐起來拿出針線,把針用油燈烤了烤,攤開自己的手掌,看著手心裡的兩個水泡,輕輕的用針挑開,拿棉布壓了壓把黃水擠乾淨。在拿棉布纏上包好。

    用同樣的方法處理了另一隻手。秋娘這才躺下慢慢睡著。

    第二天四點,秋娘和大憨摸黑就起了,做好早飯倆人吃完,留孩子在家,又匆匆的趕往後坡去開荒了。

    到了地裡,大憨看著秋娘用棉布包的手,說啥也不讓她用鎬頭刨了,只讓她撿地裡的石頭。

    秋娘卻笑著說,“沒關係,等幹習慣了,手裡像你一樣出了老繭就好了。”

    大憨聽了這話心裡很酸又很澀。

    最後大憨也沒有讓秋娘用鎬頭,說要用也得等手上的泡好了再用,現在就先撿石頭。甚至還笑著說,反正秋娘的力氣小也刨不了多少,白白的傷了手。

    秋娘知道那男人是在心疼自己!也就沒在堅持。

    就這樣一個在前面刨地,一個跟在後面清撿土地,倆人快到中午的時候整了半畝地。

    倆人坐在樹下休息,遠遠的就看到兩個人影,向著上坡走來,秋娘站起來向坡下仔細看去,原來是大山和春望。

    倆人早已換下了讀書穿的長衫,穿上了在家的短褐,大山手裡領著裝水的陶罐和乾糧,春望手裡拿著幹活的工具,拎著筐來的。

    秋娘把倆人拉到樹下陰涼地,“你倆咋回來了?不是半月才休一天嗎?”

    春望解釋道,“家和哥回來了,是村長讓他回來幫著做搬遷戶的登記與安排,我倆知道消息以後就和夫子請假,說要回去幫忙搬家,夫子就同意了。”

    一旁的大山說道,“對,我倆回來以後就換了衣服,做了乾糧,福頭說舅娘在後坡,我倆就一路找了過來。想著能幹一點是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