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2 章

    說完,還瘋狂朝門外打眼色做口型:快去叫導演!

    門外,依舊有人沒搞清楚狀況,“林少?他是哪家的林少啊?”

    對啊,這時才有人反應過來,他們連人的家底都不清楚,就光知道姓林了,結果就被人給嚇住了。

    不過,這少年的眼神還有說話的語氣卻是嚇人,跟個小瘋子似得。

    林翰不是瘋子,但是現在也和瘋子差不多了。被氣瘋的。

    不過他現在有更要緊的事,他把自己的衣服給秋良看,“你看,這就是用那個顏料沾上的,能洗掉嗎?”

    秋良搖搖頭,還不知道林翰發火就是因為衣服髒了。

    他說:“這種在臉上還好說,沾到衣服上不好洗。一般舞臺上髒一件就只能扔一件。”

    砰

    林翰一腳踢在了化妝臺上。

    王湘湘色厲內荏:“什麼破衣服,我賠給你就是了。”

    連人氣比她高的秋良都管這人叫林少,王湘湘雖然依舊不想服軟,但是卻明顯沒有了剛剛跋扈的氣勢。

    林翰走到王湘湘面前,“賠你媽的賠,我現在才想起來,我說怎麼看著你眼熟呢,大發集團年會上的時候,曾榮身邊那人是你吧?”

    “你認識曾少?”剛剛被林翰嚇住,王湘湘都忘了自己還有曾少這個靠山。

    頓時又多了底氣:“你如果真的敢對我做什麼,曾少不會放過你的!”

    和有些人不一樣,王湘湘是真的享受這娛樂圈的繁華與眾人追捧的快感和地位。明星的地位高是高,但是如果不想一步一步踏踏實實的來,而是想要快速上位,還是要給自己找個肯捧自己的靠山。

    林翰說的曾榮,也就是王湘湘口中的曾少,就是王湘湘背後捧她的那個人。

    對於王湘湘這種人,他一眼便看透了。這也是最開始林翰就不願意搭理她的原因。

    沒有理會王湘湘的警告,林翰顧左右而言他:“喜歡娛樂圈嗎?每天被數不盡的粉絲捧著順著,稍有不順意抬抬手打幾個字而已,就可以輕易毀掉一個人。這種可以欺凌、操縱別人的滋味太好,太迷人了,是不是?”

    林翰這話帶著引誘的意味,王湘湘眼神中閃過一絲怔忪,結果他忽然話鋒一轉:“可惜,這樣的日子,你以後再也不會有了。”

    “你什麼意思?你都知道我是曾少的人了,你怎麼敢…”

    “對啊,你不提醒我還忘了。”林翰舔了舔牙齦,心裡盤算:晚上叫上紀弈城、江揚他們,把曾榮打一頓吧。

    “你是不是在質疑我憑什麼說這種大話?覺得我吹牛,或者只是嚇唬嚇唬你?”說完,林翰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不是說了嗎?我投胎好。張穆、還有紀闊,這兩個名字聽說過嗎?還有威爾遜,聽說過嗎?”

    張穆,張小虎的父親,林景歷的好友。

    紀闊,和林翰幾乎算穿一條褲子長大的紀弈城的親爹,在紀弈城的鬧騰下現在已經是他爸林景歷同志的乾兒子了。

    威爾遜,林景歷的合作伙伴,大家一起建了山海樂園。

    c市各家能叫得上名姓的,大家主攻的方向各有不同,其中張家、紀家是主要在娛樂圈發展的。旗下平臺院線無數。

    要是經紀公司想要封殺一個藝人說不定還要費點勁,但是娛樂圈,渠道為王,封殺林斯年這種級別的估計不行,但是封殺王湘湘,大材小用。

    看王湘湘的眼神,林翰知道,她是知道的。

    林翰這點隨了林景歷,十分擅長殺人誅心。還在繼續說:“現在是不是還在心存僥倖,覺得粉絲就是你的依仗?那我再告訴你一下,林斯年,對,就是你想得那個,我親小叔。你覺得你那點煽動粉絲的小手段,能被他放在眼裡?

    要不然我先回去求求我小叔,讓他幫我發條動態,嗯…發什麼好呢,最好是那種不論你後來再說什麼都沒用,唾沫都能把你淹沒的那種。

    讓我想想啊…”

    終於,在林翰的步步緊逼下,即使他沒動王湘湘一根手指頭,王湘湘語氣也瀕臨崩潰,終於有了一種切實的恐懼和一絲絕望。

    她連連後退,“夠了!不就是一件衣服而已嗎?能值幾個錢?你說要我怎麼做?不要欺人太甚了!”

    王湘湘到底還有幾分作為演員的敏銳,感覺出來了林翰就是自從衣服髒了之後才態度忽變。

    林翰臉色沉下來:“最後教你一件事,不要破壞別人的東西。以及,不要把人當瞎子。”

    說完,林翰一手奪過王湘湘身後藏著的手機,打開錄音,顯示正在錄音。

    晃了晃手機,走之前林翰揹著身:“我記得我好像聽說過一件關於曾榮的傳言,說他現任女友為了逼退前任,把她騷擾到精神恍惚之下摔下了樓梯,送到醫院沒搶救過來。你是當事人,這說的是真的嗎?你現在做夢的時候,有沒有夢到過一個血流不止的女人過來找你索命?”

    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這也是林翰偶然聽人說的,如果不是王湘湘忽然招惹了他,他還真想不起來。

    王湘湘一僵。

    林翰大步走出化妝間。

    身後,是四個全程被當小透明圍觀的新人們崇拜的眼神。

    邊走,秋良邊搓手臂,“我只知道王湘湘人品挺差,沒想到還間接害死過人?”

    林翰沒聽進去,問他,他又不知道。就是聽人說過而已。

    自從出了化妝間,他的鬼畜氣質一收,又變成了那個心疼衣服的傻哥哥。

    口中喃喃:“誰願意跟她過不去啊,但是她憑什麼跟我衣服過不去。我的心好痛,感覺在滴血。這還能救得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