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一直裝不累嗎？

    他有多久沒病過了？

    上一次這樣大病還是四年前，得知她去世的第二天。

    他連著發了一週的高燒，之後，家裡，外面，再也沒提過她的名字。

    陸斯年不愛吃藥，也是那時候才出現的傳聞。

    因為那幾天所有勸他吃藥的傭人和下屬下場都很慘，有的甚至丟了工作……

    蘇染看著他，瀲灩的眸子裡略過一絲異樣。

    把藥重新端給他:“喝了！”

    陸斯年滿嘴都是焦苦味，他看向那碗藥，灼熱的手卻仍握著她的腕。

    “太苦了。”

    “良藥苦口。”

    “所以，你還是很在意我的。”雖然身上的溫度越來越高，頭也越來越痛，陸斯年竟然有一絲開心。

    就像烏雲滿布的天空裡，總算見到幾分光亮。

    蘇染咬了咬牙:“陸斯年，你別自作多情！”

    “有嗎？你大可以不來。可你還是來了。”陸斯年摩挲著她的手腕，牢牢掌握在自己手心裡，似乎只有那樣握著，才能確定，她就在眼前。

    “蘇染，你遠沒有自己認為的狠心。”

    他又輕笑，曾經狠戾的黑眸裡是紅色的血絲。

    “一直裝，不累嗎？”

    蘇染的心因為他這幾句話緊緊擰著，她發現，她竟不知如何反駁他。

    今天，她確實不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