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比舞

 如果說她和秦奉天同側而坐是無心之失,那對面的秦君鬱旁邊坐著年巧月一定是故意的。 

 連一個庶女都能坐在太子殿下身邊,也不知道皇后是想侮辱秦君鬱還是折辱皇家的顏面。 

 秦君鬱對殿內爭吵的話題並不感興趣,盤腿立膝獨自喝著悶酒,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寒氣。 

 就連坐在旁邊的大臣都不敢上前搭話,用一種小心翼翼的眼神打量他。 

 他似乎察覺到對面久久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一抬眸,便撞上了那雙嫵媚的狐狸眼。 

 她託著腮,看著他,目光澄澈,像在發呆,也像在端詳。 

 秦君鬱挑眉,嘴角向上一勾,拿起酒盞朝年宿宿隔空敬酒。 

 年宿宿視線聚攏,看清人時他已經一盞酒下肚,她連忙回敬。 

 秦奉天看著兩人這暗戳戳的小動作,突然很不爽。 

 年宿宿是母后給他挑選的王妃,怎麼能當著他的面和秦君鬱眉來眼去呢。 

 “年姑娘,本王也敬你一杯。”他故意把蒲團坐墊往前挪了挪靠近她,向秦君鬱宣示主權。 

 年宿宿沒有動,一旁的宮女頗有眼力見兒,把酒滿上了,但她還是沒有動。 

 秦奉天怒意漸顯,握著酒盞的骨節發白。 

 在他發火之前,年宿宿拿帕子沾了沾嘴角,朝他盈盈一笑,“王爺恕罪,我不勝酒力,方才敬了公主,又與殿下飲了一杯,實在不能再喝了。” 

 她扶著額頭,搖搖欲墜的模樣,“喝酒誤事,在這種場合,王爺也不要多喝。” 

 知畫跪坐在身側,貼心地倒上熱茶服侍她喝下。 

 秦奉天吃了個啞巴虧,怒哼一聲,把酒喝了下去。 

 秦君鬱目睹全程,心頭漾開一圈漣漪。 

 諸大臣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塔亞麗還是沒有給他們好臉色,她向皇帝拱手: 

 “聖上,本公主聽說琉璃國的女子學富五車,詩詞歌賦、琴棋書畫無一不通,既然你的臣子們都認為西肅國不如琉璃國,不如挑一位小姐與本公主比跳舞,看哪國更勝一籌。” 

 她語氣生硬冰冷,像個傳達話術的機器,讓人捉摸不透她內心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