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我心裡苦啊

 胡戰帶著治傷藥來到鄂州軍軍營。把守寨門的士兵看見胡戰。“胡將軍。”胡戰看著兩個道：“劉三、李武。”兩人很高興胡戰還記得他們。“我來，沒別的意思，聽說車將軍昨天因為與我飲酒的事情被打了軍棍。我拿了治傷藥來看看車將軍。”劉三道：“將軍，現在軍營是鄭將軍管事，我給您通報一下？”顯然現在誰都不想觸鄭順的黴頭。胡戰也不想見鄭順。他一直看鄭順也不順眼不然他也不會使勁打點跳出鄂州那塊地。胡戰道：“劉三，換崗之後你幫我把藥帶給車將軍，我就不進去了。”劉三道：“好的將軍。”待胡戰走後劉三把藥揣在懷裡。這一幕正好被出來巡營的鄭順親信馮奇看到。馮奇本是一地痞無賴長相猥瑣麻子臉後來因為會鬥雞和鄭順搭上關係成為了鄭順的親信被任命為校尉。馮奇來到劉三的身邊道：“剛才和你說話的人是誰？”劉三看到是馮奇不敢隱瞞道：“是胡將軍。”馮奇道：“哪個胡將軍？”劉三道：“之前在鄂州任職的胡戰將軍。”馮奇又問道：“他來幹什麼？”劉三道：“聽說車將軍被執行的軍法便拿了治傷藥讓我替他給車將軍送去。”馮奇道：“把藥拿來給我。”劉三不敢不給把藥遞給了馮奇。馮奇一伸手拿了回來就去找鄭順了。鄭順得到通稟後馮奇走進鄭順的大帳。鄭順身子虛浮眼袋發黑，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馮奇，發生什麼事了來找我？”馮奇把藥放在鄭順的桌案上。鄭順道：“我也沒受傷，你給我拿藥幹什麼？怎麼你是想讓我給那姓車的送去？”他用質問的目光看著馮奇。鄭順心道：“我剛打擊了姓車的氣焰你就把藥拿來讓我給他送去我不是白立威了嘛。你到底是我這頭的還是姓車的那頭的？”馮奇當然明白鄭順的意思他道：“將軍不要誤會，不要誤會。這藥不是我準備的。是我巡視營門時看到胡戰給門口士兵讓他帶給車尉的。”鄭順道：“他姓胡的已經離開了鄂州軍還要管鄂州軍的閒事。姓胡的我管不了那個接過胡戰藥物的士兵必須處罰。鞭刑五下。”劉三被人綁在一個木樁上。在眾目睽睽之下鄭順道：“劉三違規接取非本寨的物品。”說著把藥物舉起來。“如果他接收的藥物是毒藥我們整個營寨將危險了。還好沒有出現最壞的情況，對劉三處罰鞭刑五下，希望所有人以儆效尤。”劉三遭了無妄之災。一鞭又一鞭的打在他身上讓看著的眾人不自覺的縮頭。營寨裡發生的事自然也被傳給了車尉。車尉道：“老胡送藥，劉三真是受了無妄之災，他鄭順就是想把我狠狠的踩在腳下。”車尉讓人給劉三送去傷藥和吃食。劉三的委屈在車尉派人慰問之後煙消雲散。車尉在自己的營帳趴著，他思考起胡戰的話來，“老車，如果你要來，我會把你舉薦給太守。”他的心鬆動了，生出一種此處不留爺必有留爺處的想法。車尉在鄂州從軍以來一直勤勤懇懇兢兢業業。換來了什麼？一些比自己有人脈有背景的人升的比自己快，自己的功勞有時候還要分給別人一半。他不是不想抗爭。最後都被刺史大人壓了下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如果投到他處還要從頭開始他又不甘心，他捨不得自己努力的成果。胡戰的話彷彿一種魔咒在車尉的腦海中不斷迴響。他想好了此次配合剿滅青巾後回鄂州便帶著家小去投奔李猛，讓胡戰幫忙引薦。鄭順此時在自己的營寨和幾個親信飲酒。馮奇給鄭順敬酒道：“相信這次之後將軍的威信在軍中如日中天。就算是車尉也不得不要低頭聽命。”其他親信也是差不多的言辭。鄭順被眾人吹的直飄道：“軍中還需要各位多多幫襯。喝酒喝酒。”他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各營寨就如同透風的牆。你家今天發生的事轉眼間就傳到別人家的耳朵。李猛自然也聽到了。李猛心道：“本以為需要再做些別的，有對方豬隊友助力，自己倒是省事了。”接下來幾天又有兗州、黃州、益州派兵到位。三大主將聚將議事。三大主將說什麼自己一點都不關心，只是在那打量各州來的將軍。聽著摻雜著各地口音的說話聲甚是有趣。兗州的主將姓夏侯名茂，年過四十沙場宿將一雙鷹眼震懾人心。副將叫夏侯闡，二十多歲見到誰都是笑臉相迎。黃州主將叫趙闖讀書人的樣子卻沒有酸儒氣有儒將之風。副將叫蘇飛，二十多歲鼻樑上留有一刀疤甚是醒目。益州主將叫嚴峻，三十歲的樣子說話言簡意賅乾脆利落。副將叫周昉，也在三十上下總體說來就是智將一枚。鄂州的主將副將可以忽略。瀘州在自我介紹的時候李猛用陸遜的化名介紹自己。三個主將已經按照商定的計劃分配任務。任誰都想不到官軍在年關將近之時開始了對青巾軍的討伐。官軍增加了猛將和士兵士氣大振加上打了青巾軍措手不及一路勢如破竹先後攻破薄弱的衡州和泰州剿滅二州殘部。青巾軍開始還是慌張後來慢慢站穩了腳跟妄圖以青、冀、幽三州之地對抗朝廷。幽州連著塞外胡族。青巾完全可引胡族助力對抗朝廷。梁惠帝在年前看到了捷報龍心大悅犒賞三軍。他對身邊的宦官盧日道：“大伴，天命還是在我大梁。”盧日諂媚道：“是陛下龍運加身安排將領得當才能有此大勝。”劉侃對著盧日道：“就你會說話。派人去犒勞三軍的事你去安排。”盧日道：“奴婢遵旨。”在中軍大帳內三大主將皇甫隆、宇文化及、西門護都在商議著如何攻滅三州。皇甫隆道：“青州是青巾大本營想要攻滅必須斷其後路。必須要先拿下冀州和幽州。否則我們將面對的是將是匈奴、烏桓等異族的騷擾和冀州青巾隨時可能兵臨皇城之下那可就不好玩了。”宇文化及道：“你的話我明白，拿下幽州阻擋異族入侵襲擾要先拿下冀州才能借道攻打幽州。如果我們先拿冀州，青州和幽州肯定派兵支援。這就不太好辦了。”西門護道：“兩位，我們想到的青巾軍也不會想不到。那我們何不反其道而行之。”皇甫隆和宇文化及道：“怎麼個反其道而行之。”西門護道：“讓人走關外繞過冀州防線直奔幽州。”皇甫隆道：“關外最容易迷路，前朝就有戰役因迷路而失敗的案例。”西門護道：“不試一試又如何能知道這個辦法不行？”宇文化及道：“我們要做好預案，如果沒人願意帶兵從關外殺入幽州，我們該怎麼辦。”皇甫隆道：“正該如此，如果沒有人願意帶兵從關外殺入幽州，那我們要做的就是派兵阻斷幽州和青州的援軍，那樣傷亡會很大就無可避免了。”宇文化及道：“慈不掌兵，你我都是軍人早就應該看淡這一切。這是不得已的辦法。”第二天西門護、宇文化及、皇甫隆召集眾將議事。宇文化及道：“今青巾禍亂只餘三州望諸君勠力同心討滅逆賊。”眾人道：“我等當拼盡全力剿滅逆賊。”宇文化及道：“討滅青巾當斷其後路，可有人願意帶一路兵馬走關外討幽州與我等前後夾擊攻破冀州？”眾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一個吱聲的，他們對於從關外進幽州並沒有那麼大的把握。場面一度陷入尷尬。宇文化及、西門護、皇甫隆雖然預想到不會有人願意領兵從關外帶兵討賊。他們心裡還是一陣失落。胡戰正在低頭想事情被李猛推了一把越眾而出。胡戰一臉懵逼為什麼李猛會把他推出來。宇文化及眼前一亮道：“胡將軍可願帶兵出關外攻幽州？”胡戰都已經站了出來他只能硬著頭皮道：“末將願往。”宇文化及道：“胡將軍真乃有膽略之人，不知胡將軍有何要求？”胡戰道：“關外領兵在於機動性。我需要戰馬和騎兵。”胡戰本就是騎將自然明白戰馬和騎兵的重要性。戰馬可以用來替換，騎兵會駕馭馬匹才能做到人馬合一。戰術施展才能更靈活。宇文化及道：“沒問題，所有的騎兵和馬匹任你挑選。其他眾將不得阻攔。”接下來說了一下安排眾人離開議事的大帳。鄭順看著胡戰露出譏笑表情，心道：“胡戰你這出頭鳥我倒是要看看你怎麼死的。”車尉來到胡戰身邊道：“胡兄，你怎麼這麼冒失，關外並不好走貽誤戰機可是要掉腦袋的。”胡戰心裡：“我心裡苦啊。”但他不能說是李猛把他推出來的 。他苦笑道：“富貴險中求嘛。”車尉道：“你安心去吧，家裡我會照顧好。”胡戰心道：“我人還沒咋地呢，你就把我的身後事都給安排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