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雨夜公館1

 咔嚓，咔嚓。

 列車穿過金黃的樹林，泥地上堆積的金黃被風吹得一層又一層地翻滾。

 坐在靠窗位置的女生看著蹲在自己面前的男生拿著溼巾紙，將自己皮鞋上的汙漬一點點拭去，臉上透出一抹嫌棄。

 葉北柯生得眉清目秀，卻是個要錢不要臉的窮酸鬼。

 “葉北柯他還真給王琦女朋友擦鞋啊？”

 “這種人，只要你給他錢，你讓他當狗都可以！”

 “哈哈哈哈！這種人真是噁心死了！”

 ……

 周圍傳來笑聲，葉北柯充耳不聞，認真將女生皮鞋上的最後一點汙漬擦掉了。

 “好了。”

 葉北柯捏著溼巾起身，轉頭看向了旁邊的王琦。

 “喲，挺乾淨啊。”王琦沒理會葉北柯，目光在女友的鞋上掃過，手卻不安分地放在了女友的腿上。

 “這麼多人看呢。”女友有些不好意思地去拉王琦的手，王琦卻死皮賴臉繼續往前湊，結果一隻手擋在了王琦的臉前。

 王琦的興致被擾，罵罵咧咧站起身，伸手就揪住了面前的葉北柯的衣領：“你特麼的……”

 “再給我五百，我給你擦鞋，怎麼樣？”

 誰知道葉北柯咧嘴一笑，揚了揚手裡髒兮兮的紙巾。

 “滾！”

 王琦鬆開葉北柯，罵罵咧咧拿出手機給他轉賬：“不就是五百塊嗎，窮**絲。”

 葉北柯收了錢，捏著手裡髒兮兮的溼巾紙往垃圾桶那邊走。

 “這窮鬼真晦氣！”

 王琦拍了拍手：“下車讓他給老子當菸灰缸，老子把菸頭塞他嘴裡！”

 “那你現在抽，我給你當菸灰缸。”

 原本已經轉身的葉北柯忽然轉了回來，臉上掛著笑。

 他雖然是笑著，但是那雙眼仁卻漆黑沒有一絲的光亮，像是兩個黑洞一般。

 和這雙眼睛對上就會有一種要被吸進去的感覺，王琦被這樣的目光盯得渾身不自在，一時間愣住了。

 “還是五百，怎麼樣？”葉北柯的語氣有些興奮。

 “琦哥，火車上可不能抽菸！”王琦的兩個根本提醒說。

 王琦回過神，有些窩火：“滾蛋！”

 “不敢抽你說個屁。”

 葉北柯嘲弄地一笑，轉身往洗手池那邊走。

 “操，你特麼再說一遍！”

 這節車廂裡，都是被學校安排去鄰市實習的同學，被葉北柯這種瘋子看不起，王琦的臉掛不住。

 在眾人的注視下，他衝上去想動手，恰巧這個時候列車駛入了隧道，車窗外的光消逝的瞬間，列車內的燈光也跟著熄滅了。

 “嗯？列車裡的燈光怎麼沒了……”